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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艺院外那道冰冷目光,像粘在后背的凉雾,怎么甩都甩不掉。何瑶攥着苏芷的手腕,脚步放得飞快,一路往听竹苑赶。直到跨进沁碧居的门槛,“咔嗒”拴紧木门,那股缠人的凉意才总算被隔在了外头,胸口的憋闷才松了点。

枯瘦长老……晦明轩……那枚能吞走光线的古怪令牌……

她指尖无意识抠着袖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出现在百艺院,哪有这么巧的事?再说那晦明轩,光听名字,就透着股遮遮掩掩的味。

何瑶深吸两口带着竹香的空气,强迫自己把心思拉回来。眼下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辅修课马上要开始了。沐芳仙长说得对,藏着本事躲不过麻烦,自己变厉害才是真的。

第二天清晨,晨雾裹着露气,浸得鞋尖发潮,天边刚染出一点鱼肚白,何瑶就起了身,往百草堂去。

百草堂在丹霞峰的向阳坡上,晨雾没散时,整片药田像裹在白纱里。田埂切得整整齐齐,像叠在坡上的绿绸,各式各样的灵植沾着露水,叶子舒展开来,湿土的腥气裹着草木的清润,吸一口都觉得肺里亮堂。堂舍倒朴素,几间青瓦白墙的屋子,墙根爬着点细藤,和周围的绿融在一起,一点都不扎眼。

何瑶到的时候不算晚,可堂前空地上已经候了十多个新弟子——都是选了百草之术的同门。有人偷偷抬眼扫她,目光碰着了又赶紧挪开;也有人背对着她凑在一起,说话声压得极低,一看就没什么亲近的意思。之前在传功堂帮大家讲《灵韵谱》的文敏师姐也在,见了她,脸上露出点温和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辰时一到,堂屋里走出来个中年女修。她穿件素净葛袍,袖口磨出了细毛边,发髻用根木簪别着,没半点多余装饰,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尖,扫过在场弟子时,凡被她盯上的,都不自觉地把腰杆挺得笔直。

“我姓严,教你们百草基础。”她的声音落在人身上,像沾了晨露的石头,凉丝丝的,“别把这当消遣的闲手艺。一株灵植,从种子埋进土里到成熟采收,育苗、培土、浇灵、除害、疏叶,还有掐着时候照料,哪一步都不能差。差一点,要么药性减大半,要么直接枯死,之前的功夫全白费。记好了,耐心、细心、恒心,少一样,这门手艺就别想学好。今天起,先认堂前这百亩药田里,最常见的三十二种基础灵植。”

严师叔没说废话,转身就带众人进了药田。她走在田埂上,脚不沾泥,对两旁的灵植熟得像自家孩子,指着一株株讲解:名字、模样、爱喝多少灵水、怕不怕晒、能治什么小毛病,还有刚采下来该怎么处理。语速不算快,可每句话都有用,没一个字多余。

弟子们都赶紧集中精神记,有人掏出玉简,笔尖在上面划得飞快,生怕漏了一句。

何瑶没拿玉简。她试着静下心,指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灵植,怀里的琉璃心悄悄透了点暖,顺着指尖往灵植上爬,能清楚摸到每株草里藏着的“活气”——像小兽似的,轻轻跳着。这下,那些灵植不再是书本上冷冰冰的图样,倒成了一个个有“呼吸”的活物。

那株叶片边缘带银芒的,是星痕草,就爱沾晨露,银芒裹着露水时,碰一下,指尖还留着点凉;茎秆红得像晒透的枣的,是焰心花,浇灵的时候得顺着茎秆绕三圈,灵力快了慢了,它都不爱长;还有子午兰,白天开花时,花瓣碰着有绒绒的痒,到了晚上合起来,就裹着点淡淡的甜香,闻着让人心里静。这些特性,像借着无形的线,直接扎进何瑶心里,记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儿。

甚至严师叔讲到一株凝露根时,何瑶都能觉出它“不舒服”——叶子垂着,叶脉透着点灰黄,碰一下,叶片都没力气卷,怀里的琉璃心也跟着沉了点,像是在说:根须那儿堵得慌。她琢磨着,该用木系灵诀通一通才好。

她下意识蹲下来,指尖捻了点灵力,很轻,像怕碰疼了它似的,点在根须周围的土里。

“你做什么?”

严师叔的声音突然飘过来,何瑶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站起来,耳朵有点红:“弟子……弟子看它没精神,好像根须那儿的灵气堵了,就想通一通。”

严师叔眉尖动了动,蹲下来扒开土看了看根须,土粒里的根须果然有点发暗,没什么活力。她再抬眼时,脸色没那么僵了:“倒是看得细。确实是灵气淤堵。看来你在草木这块,是有点天赋。”没追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只淡淡补了句,“既然看出来了,这片的凝露根就归你照料,三天内,让它们缓过来。”

“是,师叔。”何瑶恭声应着,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有点暖,又有点慌——这还是她来素心阁后,第一次被长辈这样认可。

之后的日子,何瑶过得像田埂上的草,扎实又有奔头。上午在传功堂做完活,下午就泡在百草堂的药田里。她惜这个学习的机会,严师叔教的每样活,都想做到最好。

松土时,木锄轻轻刨开土,能看见细白的根须绕着土粒,不敢刨深,怕碰断了;浇灵用的花露或月华精气,得掐着点采,花露要凌晨带露采,月华精气得等星星出来,装在玉瓶里晃一下,能看见细碎的光,浇的时候要顺着叶片尖往下滴,不能直接浇在根上;叶片上有小虫子啃出的细痕,就捏点草木灰撒在叶背上,不赶尽杀绝,只轻轻把虫子赶去旁边的野草里——那些小虫子也没坏心,只是饿了而已。

做这些活的时候,何瑶觉得指尖的灵力越来越顺,连带着对“活气”的明白,也深了点。怀里的琉璃心也喜欢这儿,总悄悄透点暖,让她不觉得累,看灵植的眼光也更准了。她照料的那片药田,灵植长得格外好,叶片绿得发亮,连旁边田里的灵植,都像沾了光,比之前精神多了。

连一向挑剔的严师叔,看她的眼神都软了点——有时候何瑶蹲在田里除虫,严师叔路过,会停下脚说一句“这里的土该松了,再等两天就板结了”,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凉,多了点实在的关照。

偶尔苏芷会提着个油纸包来药田找她,里面是她从灵膳坊“偷学”做的点心,捏得歪歪扭扭,外皮烤得有点焦,咬一口却带着灵米的甜,就是有点烫嘴。苏芷坐在田埂上,手里还攥着油纸包的边角,叽叽喳喳说灵膳坊的事:今天蒸灵糕忘了放糖,师傅追着大师兄骂;后厨的灵鸡下了个双黄蛋,大家都争着看。何瑶就停下手里的活,坐在她旁边,慢慢吃着点心,听她讲这些热闹事,风裹着草木的香吹过来,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安稳得让人舍不得打破。

这天,严师叔叫住何瑶,给了她一瓶琥珀色的液体,还有块通行玉符:“去药田深处的珍稀苗圃,给那儿的月影幽兰浇这个——百花精粹,按我说的手法,均匀洒在兰叶上。那片有禁制,玉符能开门,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何瑶接过玉符和玉瓶,小心地往苗圃走。一踏进禁制,就觉得空气变沉了——灵气裹着水汽,往毛孔里钻,连呼吸都慢了半拍。里面的灵植都长得特别,有的叶片上带着细光,有的茎秆粗得像手腕,还泛着润润的亮。她按着严师叔说的,找到那几株月影幽兰:叶片是淡青的,顶端缀着朵花,光不是刺眼的亮,是“润”的,像浸在水里的玉,绕着花瓣转。她打开玉瓶,里面的百花精粹像晒透的蜜,倒在兰叶上时,得顺着叶片的纹路慢慢洒,每片叶洒三滴,多了少了都不行。

浇完,何瑶正想转身走,目光无意间扫到苗圃最角落——那儿单独划了一小块地,种着几株深褐色的植物,枝桠长得歪歪扭扭,还扎着细刺,和周围生机勃勃的灵植比,显得格外扎眼。它们外面罩着层透明的光,摸不着,却能感觉到挡着人,而且离老远,就觉得身上发紧——那股子凉,不是晨露的凉,是贴在墙根下的湿冷,渗骨头。

何瑶从没见过这种植物,严师叔讲课的时候也没提过。她心里好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就在这时,怀里的琉璃心突然僵了,之前一直温着的暖意,瞬间缩了回去,像碰着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带着她指尖都发麻——那是种本能的躲,清清楚楚,带着警告。

何瑶心里一紧,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脚步放轻,快步走出了苗圃。

把空玉瓶还给严师叔时,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严师叔,苗圃角落那几株深褐色的植物……弟子没见过,而且它的气息,好像不太对。”

严师叔正低头检查药材,听见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时,声音一下子沉了,比刚才讲灵植时冷了不止一点:“那不是你现在该碰的东西。记住了,在百草堂里,没我的允许,别去碰、也别去打听那些罩子上印着淡黑符文的植株。今天看到的,赶紧忘了,对谁都不能提,明白吗?”

淡黑符文?何瑶忽然想起,那透明光罩上,确实印着个很淡的、拧巴的黑纹,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和那些怪植物一样,透着不对劲。

“是,弟子记住了。”她指尖攥紧了空玉瓶,瓶身的凉意渗到掌心里,赶紧点头,不敢再问一个字。

原来这满是生机的百草堂,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事。那些印着淡黑符文的植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琉璃心这么怕?

满肚子疑问没处解,何瑶结束了当天的活,跟严师叔道了别,走出百草堂。

夕阳往山后沉,把药田染成了橘色,田埂上的影子拉得老长,风裹着草木的香吹过来,却没让何瑶觉得轻松。百草堂的事,和之前碎星林、百艺院遇到的事搅在一起,心里像缠了根细绳,慢慢往紧里收,喘口气都觉得闷。

她顺着小路往听竹苑走,心神不宁的,没注意路边的竹林。刚走到竹林口,里面突然钻出来个人,脚步没踩稳,差点撞在她身上。

何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定睛一看,是个面生的内门女弟子。长得清秀,脸却有点白,额角渗着汗,说话时手还在抖,眼睛不停往四周瞟,像怕被谁撞见。

“何师妹,等一下!”那女弟子把声音压得极低,说得又快又急,还伸手拉了拉何瑶的袖子,又赶紧松开。

何瑶心里提了点警惕,脸上却没露出来,只问:“这位师姐,找我有事?”

那女弟子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袖子里摸出个手帕包,攥得皱巴巴的,往她手里一塞,力道大得差点捏疼何瑶:“这东西……是一位故人托我给你的。她说,你看了就懂。”

不等何瑶开口问“故人是谁”,她又拽了拽何瑶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哭腔,近乎哀求:“我知道这事儿唐突,可求师妹相信,我没坏心!还有……千万别跟人说是我转交给你的,拜托了!”

话刚说完,她转身就往竹林里跑,裙摆扫过竹枝,发出沙沙的响,没一会儿就钻进竹林深处,看不见人影了。

何瑶愣在原地,手里的手帕还带着对方的体温,却沉得攥不住,指节都泛了酸。

故人?她来素心阁没几天,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来的故人?

除非……是祖母让她找的那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一下子跳得飞快,嗓子里发紧,刚涌上来的热乎气,没两秒就凉透了,顺着后背往下滑,连指尖都有点麻。

她没敢立刻打开手帕,先往四周看了看,竹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竹枝的声音,没人注意这边。她赶紧把帕子包塞进袖子里,拉了拉袖口遮住,装作没事的样子,脚步放快,几乎是快步走回了沁碧居。

推开门就赶紧拴上,后背抵着门板,胸口还在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粗粗的,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她颤抖着把手伸进袖子,把帕子包拿出来——素白的手帕,没任何记号,只是被攥得皱巴巴的。

何瑶深吸一口气,咬着下唇,好几次都没把帕子展开,最后指尖捋了捋帕角,才慢慢把它铺平。

里面包着的,不是她想的信,也不是玉佩。

是一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木头碎片,颜色发灰,边缘磨得滑溜溜的,上面刻着个不完整的花纹——看着像半朵花,花瓣拧着,没一点活气,灰扑扑的,倒不像莲花,更像被霜打蔫了的菊。

这花纹她从没见过,可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像在哪见过似的,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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