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霍格沃茨城堡门厅
塞拉斯·基里尔刚上完一节枯燥的魔法史课,正打算穿过门厅,溜达到城堡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思考一下去美国要带哪些行李。然而,他刚走到门厅,就看到一大群学生正围在布告栏前,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
“嘿!快看!学校要办决斗俱乐部了!”西莫·斐尼甘挤在人群最前面,大声嚷嚷着,脸上充满了期待(或许还有一丝“终于可以合法炸点什么”的兴奋)。
“真的假的?谁负责教?弗立维教授吗?他年轻时候可是决斗冠军!”迪安·托马斯也挤在旁边,踮着脚尖看着布告,语气中带着期待。
周围的学生们议论纷纷,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斗俱乐部”很感兴趣。毕竟,在霍格沃茨平淡(除了最近的袭击事件)的学习生活中,能有一个可以“合法打架”、学习实战技巧的地方,听起来就很有吸引力。
塞拉斯停下脚步,远远地瞥了一眼布告栏上那张新贴出来的羊皮纸公告。他不用挤进去看,光听周围人的议论就猜了个大概。
“决斗俱乐部?”塞拉斯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八成又是洛哈特那个草包想出来的主意,好找个机会炫耀他那套花架子。”
他对这种“表演性质”大于“实战价值”的活动向来没什么兴趣。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去有求必应屋多练习几个维山帝法术。
(塞拉斯内心oS:不过……晚上8点开始?地点在大礼堂?听起来阵仗不小。洛哈特一个人肯定搞不定,估计会拉上斯内普当陪衬。啧,斯内普对洛哈特……那画面一定很‘精彩’。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去看一眼吧,就当是看马戏团表演了,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乐子。)
打定了“看热闹”的主意,塞拉斯便不再停留,双手插兜,吹着口哨,悠闲地穿过熙熙攘攘的门厅,朝着城堡大门走去。霍格沃茨的夜晚,似乎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俱乐部”,而注定不会平静了。而塞拉斯·基里尔,这位潜在的“乐子人”,已经准备前排围观了。
晚上8:00,霍格沃茨大礼堂
大礼堂的长桌被移到了墙边,留出了中央一大片空地。数百名学生挤在周围,兴奋地交头接耳,空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吉德罗·洛哈特教授穿着一身亮得刺眼的紫红色长袍,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仿佛能照亮整个礼堂的笑容,正对着人群挥手。
“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到我!”洛哈特用他那经过排练的、抑扬顿挫的语调高声说道,“亲爱的同学们!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允许下,我,吉德罗·洛哈特,将开办一个决斗俱乐部!训练你们,让你们掌握足以保护自己的强大魔法!让你们像我一样,面对危险时从容不迫!”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全场的崇拜。一些低年级学生(尤其是女生)发出了小小的欢呼。
“当然!”洛哈特话锋一转,用一种故作神秘的姿态指了指舞台侧面,“如此重要的活动,怎能没有一位……嗯……势均力敌的搭档呢?请允许我介绍我的助手——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穿着黑袍、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的斯内普教授,如同一个巨大的蝙蝠阴影,从舞台侧面缓缓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洛哈特身上,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聒噪的、即将被拍死的苍蝇。
洛哈特似乎完全没感觉到斯内普的杀气,他亲热地(或者说,单方面地)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的肩膀肌肉明显僵硬了一下),对着台下保证道:“放心吧,同学们!斯内普教授会非常安全!我保证,决斗结束后,会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和窃窃私语。谁都看得出来,斯内普教授此刻的心情绝对和“安全”两个字不沾边。
在人群靠前的位置,西奥多·诺特和埃迪·卡米尔切站在一起。西奥多看着台上那对比鲜明到滑稽的组合,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语气平淡地对埃迪说:
“埃迪,猜猜看,洛哈特教授能在斯内普教授手底下……坚持多久?”
埃迪正嚼着一颗从口袋里摸出来的糖,闻言,想都没想,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脱口而出:
“0.1秒吧!不能再多了!
西奥多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显然内心对埃迪的判断是赞同的。
埃迪嘿嘿一笑,又往嘴里塞了颗糖,含糊不清地说:“你看斯内普教授那眼神,恨不得把洛哈特生吞活剥了!我赌一个加隆,洛哈特撑不过第一招!”
西奥多没有接话,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台上,显然也对即将到来的“单方面屠杀”充满了“学术性”的好奇。这场由洛哈特发起、斯内普“助阵”的决斗俱乐部,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而塞拉斯·基里尔,则抱着胳膊,靠在远处的柱子上,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等待着“演出”开始。
决斗俱乐部,大礼堂中央
“……三、二、一……开始!”(或许是某个倒霉的裁判喊的)
洛哈特和斯内普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洛哈特还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起手式,嘴里似乎想喊个花哨的咒语名字。但斯内普的动作快如闪电,根本没有给他任何表演的机会!
“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红光从斯内普的魔杖尖端喷射而出,精准地、狠狠地击中了洛哈特的胸口!
“嗷——!”
洛哈特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整个人像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他在空中像个失控的陀螺一样,狼狈地翻了两三个跟头,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的地板上,魔杖也脱手飞出,人直接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学生们都被这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一击惊呆了。
短暂的死寂后,埃迪·卡米尔切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快步走到晕倒的洛哈特身边,蹲下身,伸手推了推洛哈特:
“教授?教授?您没事吧?”
洛哈特毫无反应。
埃迪皱了皱眉,然后……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洛哈特的小腿一下:“教授?醒醒啊教授!”
见洛哈特还是没动静,埃迪脸上的“关切”瞬间变成了“不耐烦”,他开始一下接一下地、用力地踹向洛哈特的大腿和侧腰,一边踹一边“焦急”地喊:
“醒醒啊教授!快醒醒!您还没教我们怎么保护自己呢!您不能就这么晕过去啊!”
他踹得相当用力,周围的学生都能听到“砰砰”的闷响,看得目瞪口呆。
塞拉斯·基里尔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他凑到赫敏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问道:“赫敏,我能上去帮埃迪一起‘救治’洛哈特教授吗?我觉得他可能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醒过来。”
赫敏死死抓住塞拉斯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坚决:“不行!绝对不行!我怕洛哈特教授会被你们俩活活踹死!你们两个凑在一起,能弄出人命案!”
就在埃迪踹得正起劲,塞拉斯跃跃欲试的时候,舞台上的斯内普教授冷冷地开口了。他看都没看地上被“救治”的洛哈特,仿佛那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他用他那特有的、丝滑而冰冷的声音说道:
“好吧,看来洛哈特教授……出了一些小小的‘状况’。”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讥讽弧度,“卡米尔切先生,请继续你的……‘积极救治’。至于示范……”
斯内普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扫过台下,最后精准地定格在哈利·波特和……正在看热闹的塞拉斯·基里尔身上。
“波特,上来。还有你,基里尔。”斯内普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们两个,上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吧。”
哈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了罗恩和赫敏一眼,硬着头皮走上了台。塞拉斯则耸了耸肩,一脸“真麻烦”的表情,慢悠悠地踱步上台,站在了哈利对面。
斯内普站在两人中间,简短地说道:“开始。”
哈利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大喊一声:“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射向塞拉斯。
塞拉斯看着那道慢悠悠飞来的缴械咒,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非常“努力”地、象征性地抬起了右手,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拉格加多尔之环的光盾在他掌心一闪而逝,恰到好处地“抵挡”了一下红光的前端,制造出一种咒语被稍稍阻碍的假象。
然后,他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一样,夸张地“哎呀!”叫了一声,同时催动悬浮斗篷,整个人轻飘飘地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但装作很狼狈地)坐在了舞台边缘。
“哎呀……好厉害的缴械咒……我被打败了……”塞拉斯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用一种浮夸的、毫无诚意的语气说道。
全场再次陷入寂静。这次不是震惊,而是……无语。
斯内普教授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塞拉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打、假、赛……”
他挑选塞拉斯上来,就是为了让这个总是目中无人、实力成谜的拉文克劳好好“教育”一下波特,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结果呢?这个混蛋居然用这种拙劣到令人发指的表演,公然在他面前打假赛!这简直是对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智商的侮辱!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急需一瓶强效镇静剂。而始作俑者塞拉斯,则躺在地上,偷偷对台下一脸懵逼的赫敏和埃迪眨了眨眼。霍格沃茨的决斗俱乐部,在第一场示范赛中就彻底跑偏,变成了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