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和埃迪通过传送门,直接抵达了禁林深处八眼蜘蛛巢穴的边缘地带。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树叶和某种腥甜的气味,四周的树木扭曲盘结,巨大的蜘蛛网如同灰色的幔帐挂得到处都是,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塞拉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言简意赅地对埃迪说:“分工明确。我负责打蜘蛛,你负责收集毒液。躲远点,别碍事。”
埃迪连忙点头,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大树后面躲好,手里紧紧攥着几个空的大玻璃瓶和一把特制的、用来吸取毒液的银质长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塞拉斯。
塞拉斯活动了一下手腕,甚至没拿出魔杖,直接抬手对着前方一只刚从树后探出巨大、毛茸茸脑袋的八眼蜘蛛,轻描淡写地念道:
“巴尔扎哈闪电!”
“噼啪——!”
一道青绿色的闪电光束激射而出,精准地劈在那只蜘蛛的脑袋上!蜘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八条腿抽搐了几下,便冒着黑烟瘫软在地,不动了。
“搞定一个。”塞拉斯语气轻松,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他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巴尔扎哈闪电~” 又是一道闪电,另一只从侧面扑来的蜘蛛被炸飞出去。
“博萨特之雷~” 一道粗壮的赤红色光柱呼啸而出,在几只挤在一起的蜘蛛群中弹射跳跃,瞬间将它们全部电成了焦炭!
塞拉斯如同闲庭信步,所过之处,八眼蜘蛛纷纷毙命,效率高得吓人。
但很快,塞拉斯就觉得这样一只一只地打太慢了。他皱了皱眉:“效率太低,浪费时间。”
他停下脚步,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低喝一声:
“艾克恩之形!”
瞬间,以塞拉斯本体为中心,六七个和他一模一样、由金色能量构成的幻影分身凭空出现!这些分身动作迅捷,各自锁定目标,同时施展出巴尔扎哈闪电或博萨特之雷!
一时间,整个蜘蛛巢穴边缘电光闪烁,雷鸣阵阵!金色的闪电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收割着八眼蜘蛛的生命!蜘蛛的嘶鸣声、身体爆裂声、闪电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躲在树后的埃迪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如此……暴力的清场方式!这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到十分钟,战斗结束。巢穴入口附近,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八眼蜘蛛巨大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腥臭味。
埃迪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拿着瓶子和长针冲了出去,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蜘蛛毒液。他手法熟练,动作飞快,脸上洋溢着巨大的喜悦。
“够了够了!塞拉斯!别打了!”埃迪看着手里已经装满了好几个大瓶子的、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粘稠毒液,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这一地的尸体!收集到的毒液加起来绝对超过一磅了!天啊!发财了!发财了!”
他的眼睛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金加隆在闪闪发光!
塞拉斯散去了分身,看着埃迪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过去,随手帮埃迪把最后一个瓶子封好。
“走了,财迷。”塞拉斯拍了拍埃迪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嫌弃,又有点好笑,“再待下去,阿拉戈克该带着它的子子孙孙出来跟我们拼命了。”
说完,他抬手画了个圈,一个通往拉文克劳塔楼的传送门再次打开。
埃迪宝贝似的抱着那几个装满毒液的大瓶子,屁颠屁颠地跟着塞拉斯走进了传送门,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这次“创业基金筹集行动”,在塞拉斯的“暴力协助”下,圆满成功(且极其高效)。而埃迪对塞拉斯的崇拜和感激,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一个安静的角落
埃迪·卡米尔切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个装满八眼蜘蛛毒液的大瓶子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他那宝贝的、边角都磨破了的小本子,开始飞快地计算。
“一盎司一百六十加隆……二十一盎司就是……二十一乘以一百六……”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纸上划拉着,“天啊!三千三百六十加隆!三千多加隆都是我的了?!”
埃迪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因为极度兴奋而涨得通红!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数字!这对于一个三年级学生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
他猛地转向旁边正懒洋洋翻着书的塞拉斯,激动得语无伦次:“塞拉斯!三千多加隆!都是我的?!你真的……真的全都给我?”
塞拉斯头也没抬,随口应道:“嗯,是的。说好了毒液归你,我只要了那几个看起来有点变异的蜘蛛丝囊。我对开店没什么兴趣。”
得到肯定的答复,埃迪的理智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冲垮了!他尖叫一声,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一把紧紧抱住了塞拉斯,激动地在他耳边大喊:
“塞拉斯!你就是我的财神爷!!我爱死你了!!!”
他一边喊,还一边抱着塞拉斯用力地晃来晃去!
塞拉斯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和“深情告白”搞得浑身僵硬,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地上!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始挣扎,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嫌弃:
“我靠!埃迪·卡米尔切!你给我撒开!撒开!你这行为在英国非常吓人!听见没有!你给我放手!”
然而,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埃迪力气大得惊人,死死抱着他不放,还在那嚷嚷:“财神爷!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就在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了两个女生的声音。
玛丽埃塔·艾克莫拉着秋·张刚走进来,正好看到了角落里埃迪紧紧抱着塞拉斯、塞拉斯一脸“惊恐”挣扎的画面。
玛丽埃塔立刻瞪大了眼睛,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秋,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八卦的兴奋:“秋!快看快看!卡米尔切和基里尔!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了!”
秋·张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小声说:“玛丽埃塔!别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虽然她们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塞拉斯的耳朵里!
塞拉斯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感觉自己的名誉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玷污!
他猛地爆发出更大的力气,一把将还在傻笑的埃迪推开,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埃迪·卡米尔切!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这个白痴丢进黑湖里喂巨乌贼!!!”
埃迪被推得一个趔趄,这才从狂喜中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看着塞拉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又看了看门口捂嘴偷笑的玛丽埃塔和一脸尴尬的秋,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呃……塞拉斯,你听我解释……” 埃迪试图挽回。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一场由“三千加隆”引发的“血案”,即将上演。而塞拉斯·基里尔的“清白”,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第二天早上,霍格沃茨大礼堂
塞拉斯没什么精神地走到格兰芬多长桌旁,刚在赫敏对面坐下,准备往麦片粥里加牛奶。
赫敏放下手里的《预言家日报》,用一种混合着好奇、关切和一点点“你居然瞒着我”的责备眼神看着塞拉斯,非常直接地小声问道:
“塞拉斯,你有男朋友了怎么不告诉我?”
“噗——咳咳咳咳……!!!”
塞拉斯刚喝进去的一口麦片差点全喷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脸都涨红了。他好不容易顺过气,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赫敏,压低声音吼道:
“你……你听谁胡说的?!什么男朋友?!我没有!”
赫敏眨了眨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一脸“你别装了”的表情,同样压低声音说:“全学校都知道了!今天早上拉文德亲口告诉我的!她说昨天你们学院的人都看见了,卡米尔切在公共休息室激动地抱着你,还大喊‘我爱死你了’什么的……塞拉斯,这没什么的,我不会嘲笑你的性取向,我只是觉得……作为你的朋友,你应该告诉我才对。”
赫敏的语气非常真诚,带着一种“我理解并支持你”的善意。
塞拉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谣言传播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而且已经扭曲成了这种版本!
他痛苦地捂住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赫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误会!埃迪那个白痴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试图降低存在感、闷头吃东西的声音。塞拉斯和赫敏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埃迪·卡米尔切正把脸几乎埋进盘子里,专心致志地(或者说,是假装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鱼排,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着:
“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其实我叫泰瑞……”
坐在埃迪旁边的、真正的泰瑞·布特闻言,立刻不满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喂!埃迪!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是泰瑞!”
埃迪抬起头,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塞拉斯和赫敏,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用叉子狠狠戳着盘子里的鱼排,发出了悲愤的哀鸣:
“完了……全完了……我辛辛苦苦维持的好人设啊……(年纪第一加颜值高)……这下全毁了……”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
塞拉斯看着埃迪这副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地瞪了埃迪一眼,用眼神传递着“你等着,这事没完”的信息。
赫敏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塞拉斯那副有口难言、憋屈到极点的样子,似乎有点明白这可能真是个乌龙了。她忍着笑,轻轻拍了拍塞拉斯的手背:
“好吧……看来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塞拉斯,下次……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
塞拉斯:“……”
他感觉这个学是没法上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开个传送门去南极冷静一下。霍格沃茨的八卦传播能力,比黑魔法还可怕!
魔药课下课后,走廊里
埃迪·卡米尔切此时一脸尴尬的凑到塞拉斯旁边。
“塞拉斯……你……还在生气吗?”
塞拉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呢?”
埃迪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的“熊抱”和引发的谣言确实把塞拉斯惹毛了。
他犹豫了一下,搓着手,用更小的声音,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哀求语气说:
“那个……塞拉斯……我……我想跟你说个事……”
塞拉斯停下脚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
埃迪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闭着眼睛飞快地说道:“求你了……塞拉斯……看在我们一起打过蜘蛛的份上……不要把那些八眼巨蛛毒液收回去好不好?那可是我的……我的启动资金啊……”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带上了哭腔,眼睛也偷偷睁开一条缝,紧张地观察着塞拉斯的反应。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副“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怂样,又好气又好笑。
他故意板着脸,沉默了几秒钟,直到埃迪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才突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埃迪脑门上弹了一下!
“哎哟!”埃迪捂着额头叫了一声。
塞拉斯瞪着他,用一种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又有点“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道:
“埃迪·卡米尔切!咱俩谁跟谁啊?一起打过蜘蛛、分过赃、还一起社死过的交情!你居然用‘求’这个字?谁允许你求我了?那些毒液既然说了给你就是你的!我塞拉斯·基里尔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反悔!”
埃迪被弹得有点懵,但听到塞拉斯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笑容!
“啊!好耶!好耶!塞拉斯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 埃迪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激动地抓住塞拉斯的胳膊晃了晃,“那我先去上变形课了!晚上见!”
说完,埃迪就像一个被赦免了死刑的犯人,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朝着变形课教室跑去了,背影都透着无比的轻松和快乐。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没心没肺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虽然埃迪这家伙有时候蠢得让人想揍他,但这份对“梦想”(或者说对加隆)的执着和单纯,以及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确实让塞拉斯觉得……嗯,这朋友交得还不算太亏。
“真是个活宝。”塞拉斯低声嘟囔了一句,也转身朝着自己的下一节课走去。
昨天的“社死”风波带来的郁闷,似乎也因为埃迪这傻乎乎的样子,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