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神话与岛屿的联系
芒种时节的珍珠岛,西码头旁的 “神话遗迹科普馆” 终于揭开了红绸 —— 馆身是用红树林枝条搭的尖顶屋,屋顶铺着晒干的海草,门楣上挂着老周雕的 “海娘护海” 木牌,牌上的海娘张开双臂,怀里抱着护海苗,脚下是一圈浪花掌符号。开馆这天,岛民们几乎都来了,连马克、山田和金敏浩都特意飞来,想看看珍珠岛的神话与这座岛究竟藏着怎样的羁绊。
“咱们这馆,不摆冷冰冰的展品,要让大家看得见神话,摸得着联系!” 林宇站在馆门口,对着围观的人群笑着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央的 “神话与现实对照展柜”—— 左边摆着从陶瓮里掏出的古种子培育出的幼苗,嫩绿的叶子微微卷曲;右边是现在南礁种的护海苗,叶片更宽却同样鲜亮;中间放着海娘刻石的拓片,拓片上的幼苗图案恰好对着两株小苗,像一条无形的线,把几百年的时光连在了一起。
“这就是神话与岛屿的第一重联系 —— 生态的传承!” 阿福叔拄着拐杖,站在展柜旁,对着游客缓缓开口。他手里举着爷爷的日记,翻到画着海娘护苗的那页:“老辈的神话里,海娘用身体护住海里的幼苗,不让风浪把它们冲走;现在咱们找到的古种子,培育出的苗和现在的护海苗一模一样,说明从几百年前到现在,咱们岛一直在守护同一种苗,一直在延续海娘的护海使命。”
小石头凑过来,指着两株苗的根部:“大家看!古种子的苗根须更细,却扎得更深,像在跟着海娘的指引往下长;咱们现在的苗根须粗,是因为咱们用了海藻肥,可它们的生长方向是一样的,都朝着大海的方向!” 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有个小游客还伸手轻轻碰了碰古苗的叶子,小声问:“海娘是不是还在保护它们呀?” 小毛豆立刻点头:“当然!你看苗长得这么好,就是海娘在帮忙!”
科普馆的第二展区,是 “神话与制度的联系”。展柜里并排放着两样东西:左边是老辈的贝币石模具,凹槽里还留着当年压制贝币的细微痕迹;右边是现在的 10 贝纸币,纸币上的海浪纹与模具的凹槽纹路完美契合。老周站在展柜前,手里拿着块新刻的模具,正在给游客演示:“你们看,老辈的模具是‘内凹外凸’,咱们现在做贝币的模具,还是用这个手法 —— 神话里说‘海娘赐模,以贝为币’,其实是老辈用贝币来规范贸易,同时用贝币的 1% 护苗,这和咱们现在的贝币制度一模一样!”
小李则打开了旁边的电子屏,上面是护海基金的收支明细:“从老辈的贝丘祭祀,到现在的护海基金,本质都是‘用贸易反哺护海’—— 老辈用贝币交易渔获,祭祀时用贝堆绕三圈祈求护苗;咱们现在用贝币消费,捐钱买育苗罐,都是神话里‘贝币通,海无荒’的现实延续。” 马克看着模具和贝币,忍不住说:“欧洲的神话里也有神灵赐物,但像珍珠岛这样,把神话里的制度完整传承到现在,太少见了 —— 这不是简单的模仿,是刻在岛上人生活里的习惯。”
最热闹的是第三展区 “神话与手艺的联系”。这里没有玻璃展柜,只有一张长长的木桌,桌上摆着老周雕的海娘刻石拓片、阿福叔编的红树林渔获篮、孩子们画的神话故事漫画。老周正在教游客用老辈的 “阴刻” 手法雕贝壳,他手里的刻刀顺着贝壳纹路走,不一会儿就雕出个迷你海娘轮廓:“老辈雕贝雕、编篮子,都讲究‘顺自然’,就像神话里海娘不破坏大海,只守护它 —— 你们看这篮子的九道渔结,老辈说‘结结护海’,现在咱们编篮子,还是打九道结,因为这结最结实,能装更多渔获,也能记住老辈的手艺。”
阿福叔则坐在角落,教孩子们唱老渔歌《海娘谣》,歌词里 “潮退种青苗,潮涨收贝币” 的句子,正好对应着窗外滩涂上渔民种护海苗、商贩用贝币交易的场景。“这首歌我爷爷教我,我教你们,你们以后再教自己的孩子,” 阿福叔拍着小石头的肩膀,“神话不是写在纸上的,是唱在歌里、雕在贝壳上、编在篮子里的,这样才能一直传下去。”
科普馆的后院,还设了个 “神话体验区”。游客可以跟着渔民学种护海苗,种完后能得到一张 “海娘护苗证书”;可以用古贝币模具的手法,压制一枚属于自己的 “神话贝币”;还可以听小毛豆讲海娘的故事 —— 小毛豆把古种子发芽、陶瓮发现的情节都编进故事里,说得绘声绘色:“海娘把种子和模具藏在陶瓮里,就是等着咱们找到,告诉咱们要一直护海,一直用贝币让岛变好……”
开馆当天最感人的环节,是 “神话与岛民的精神联结” 分享会。阿福叔拿出爷爷传下来的旧渔绳,绳子上还系着个小贝壳,上面有个迷你浪花掌:“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祭祀海娘时系的,他说‘海娘在,绳不断’—— 现在我用这根绳绑护海苗的育苗罐,罐里的苗长得特别好。” 老郑则分享了自己的经历:“以前我觉得护海是任务,直到看到海娘刻石和古种子,才知道这是咱们岛的根,是老辈传下来的责任,现在我每天都去巡海,就像神话里守护大海的渔民。”
张教授也分享了科学检测的结果:“古种子和现在的护海苗基因相似度达 98%,说明几百年里,岛民一直在精心保护这个品种,没有让它灭绝;贝币模具的刻法和现在老周的手法,在力学结构上完全一致,说明手艺的传承没有断 —— 这些不是巧合,是神话精神指引下的主动传承,是岛屿与神话最深的联系。”
夕阳西下时,游客们和岛民一起,在科普馆后院的海娘雕像前(老周用礁石雕的),举行了一场简单的 “护海承诺” 仪式。每个人都拿起一粒古种子的外壳,轻轻放在雕像前,跟着阿福叔念:“承海娘意,护珍珠岛,传老辈智,守一片蓝。” 小石头念得格外认真,他手里还攥着古苗的一片叶子,像是在和海娘约定,要一直守护这座岛。
夜里,科普馆的灯还亮着,展品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阿杰趴在桌上,整理着 “神话与岛屿联系表”,上面列满了对应项:海娘护苗→现在护海苗培育、海娘赐模→现在贝币、贝丘祭祀→现在护海基金、老渔歌→现在护海谣…… 小毛豆则在旁边画漫画,画里海娘和岛民一起种护海苗,一起用贝币交易,海水清澈,小海龟在旁边游。
岛民们都知道,神话与岛屿的联系,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是老辈用几百年的生活、几百年的守护慢慢织就的 —— 神话给了岛屿灵魂,让护海有了精神寄托;岛屿给了神话载体,让传说有了现实的模样。就像林宇在科普馆的留言本上写的:“珍珠岛的神话,不是遥远的故事,是每一棵护海苗的生长,每一枚贝币的流通,每一次手艺的传承,是咱们岛民每天的生活 —— 这就是神话与岛屿最深、最真的联系。”
月光洒在科普馆的海娘雕像上,后院的护海苗在风里轻轻摆动,像是在回应着神话的召唤,也像是在守护着这座与神话共生的岛屿。从海娘刻石到陶瓮,从古种子到现在的护海苗,从老辈的贝币到现在的生态金融,珍珠岛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与神话紧紧相连,从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