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干事，早啊！ 一个戴安全帽的小伙子冲他咧嘴笑，牙白得跟刷了石灰似的，昨儿那茶叶蛋绝了！我家丫头追着问还有没有，说比过年的糖块还解馋 —— 那丫头平时见了糖跟猫见了鱼似的。
早啊李师傅。 钱磊扬了扬手里的网兜，今天食堂管够，让嫂子早点去排队。昨儿好多人没吃够，说今天天不亮就来蹲点呢。
这就是军工厂的规矩：谁办实事谁就是爷。不像红星厂，干得好未必有人夸，稍不注意就被背后捅刀子。上次钱磊好不容易弄来一批优质钢材，结果李怀德那老东西也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愣是派人去截胡，还拿他留在红星厂的档案威胁，气得钱磊差点就要和李奋斗打一架。虽然这件事最后由部里出面调停，但这件事也给钱磊提了一个醒，他的得赶紧和红星厂划清干系。
想起李怀德那张耷拉的驴脸，钱磊心里直撇嘴 —— 那老小子现在怕是正为找不到钢材挠墙呢，听说红星厂的轧钢机都停了半个月，工人天天堵在厂长办公室门口要说法，跟讨债似的。
刚进办公室，老郑跟猫见了咸鱼似的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小钱，出大事了！王厂长要开全厂大会，特意让我告诉你务必参加，说是有好事。
开大会？ 钱磊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没端稳，热水晃出来烫了手，啥事儿这么大阵仗？难道是要发上个月欠的布票？
布票算啥？ 老郑摸着下巴，眼睛眯成条缝跟算命先生似的，昨儿我路过厂长办公室，听见王厂长跟书记念叨，说要给
立大功的同志
发奖 —— 我赌五斤粮票，这同志就是你！除了你，谁还能立这么大的功？
钱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为了稀有金属那事？他挠挠头装傻：郑哥别瞎猜，说不定是部署新任务。最近前线催得紧，听说要赶制一批机枪。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在红星厂待了三年，别说发奖，连句正经表扬都没捞着。有次他熬夜赶采购清单，把所有供应商的价格质量比对得清清楚楚，结果李怀德愣是把功劳安在李奋斗头上，气得他差点当场把桌子掀了。
全厂大会在露天广场举行，几百号工人排得整整齐齐，军绿色工装在太阳底下泛着光，看着就精神，比红星厂那群蔫头耷脑的强多了。王爱军厂长站在临时搭的高台上，手里攥着个铁皮喇叭，嗓门比锻锤还响：同志们！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 —— 咱们厂试制的新型机枪，通过验收了！
台下瞬间炸了锅，掌声跟打雷似的，有人激动得吹起了口哨，连平时最严肃的老工程师都红了眼眶，抹了把眼泪 —— 那老爷子为了这机枪熬了好几个月，头发白了大半。钱磊站在采购科队伍里，心里头热乎乎的，这里面可有他的一份功劳，那批合金没白折腾。当初为了弄这宝贝，他跑了七个城市，磨破了嘴皮子，差点被供应商放狗赶出来，现在想想，值了！
......
苗青山听许大茂讲完后摸着嘴上的小胡子问道，“拿麻袋里都装了啥让你俩都这般拼命？”
“这个吗...！”
“嫂子之宝，大哥用了嫂子直说好！”
“嘿嘿...你懂得！”
许大茂说完就一脸期待的看着苗青山，他是真不能出面。
苗青山稍作思考，突然眼睛一亮，“东西呢？给我弄点！”
“没了，我自己都没留全都上供了！”
“切...！好东西自己都不留，活该你当狗！”苗青山一脸鄙夷的看着许大茂，往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许大茂，你去厨房盯着点，到时候便宜行事！”
许大茂看见苗青山走了，“呸...，什么东西，还敢说老子是狗！你踏马是个什么东西，大狼狗？牧羊犬？”
骂了两句出了口气，许大茂整理了一下着装，洋洋自得的往食堂走去。来到食堂后厨，“咦...这也没人啊？苗青山那老小子唬我！”
许大茂打开小仓库的门，他弄来的东西都挂着，“哎...都便宜李怀德那个老狐狸了，我怎么没想着留点呢！”
围着那个家伙事逛了一圈，这都是完整的不好下手，没办法只好取下来一只熏兔子，反正傻柱会来有他兜底，许大茂悄摸溜到食堂后面杂物仓库。
......
“南易师傅，听说你可是七级厨师，我们厂后勤李主任想请你做一顿宴席！”苗青山废了老鼻子劲才打听到南易的住址。
“红星轧钢厂...？没听说过，我不认识什么李主任？你请回吧！”南易看着来人拒绝道。
苗青山会被南易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们厂食堂现在缺一个掌勺的大厨！听说南师傅在东方机械厂只是一个二厨...”
“南师傅，你就不想进步一下子...”
“我们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厨子叫何雨柱，整天嚷嚷着他的厨艺在四九城都是排得上号的...”
南易对眼前这个自称红星厂采购科科长的家伙不感兴趣，听他说了一堆皱着眉就要将他赶走，“谁...！你说你们厂有个叫何雨柱...？”
“对啊！我们厂的一个厨子就叫何雨柱！”
“怎么？南师傅听说过他的大名？怪不得他整天牛逼轰轰名声都传到南京城去了！竟然他这么有名气，那在下就告辞了！”苗青山说完就要走。
“等等...！”南易开口拦下苗青山。
苗青山背对着南易会心一笑，上钩了！
“南师傅还有事...？”苗青山疑惑的问道。
“让我出手可以...食堂大厨都有什么权利...有没有调教不听话职员的权利！”
“后厨份内之事，我们不懂也管不着，由直接领导全权指挥安排！”苗青山说的很官方。
南易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屋内背上自己的刀具。
苗青山不解的问道，“我们后厨有这些工具！”
南易回道，“每一个厨师都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刀具，就如刀客一般！”
苗青山听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法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