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思语焉不详,在大家的追问下,李志远心比她还急,直接就说了出来,“我已经去,江从谦就把我迷晕了,那个药不知道什么成分,所以才导致我跟江以思同志犯下大错,可那人是江以思同志的哥哥,她不想追究他,下了药之后,他人就跑了,我们想找也找不到......”
还在疯狂辱骂江以思的李母突然熄火了,她的脑子处理了一下李志远话里的信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反正都是江家人不要脸,当爹的想卖女儿,当哥哥的是帮手,做妹妹的怎么可能不知情。
说不定江以思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跟她儿子成就好事呢。
想用这个事情逼迫她认下这个儿媳妇,做梦。
“呸,你们江家人蛇鼠一窝,我管你是你哥下的药还是你下的药,反正你要是想做我儿媳妇,就先弄死我,我跟你,只能活一个。”李母的狠话放得很是决绝,有一种跟江家不死不休的狠厉。
李志远心里一跳,皱眉道:“妈,这件事不是江以思同志的错,她跟江家其他人不一样,她是美好的,是单纯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个江从谦才是恶人,居然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是他的错。”
施微看了眼江从谦和江毅,小声道:“谁是淤泥?”
江从谦:......真是不能忍了,刚刚还诬陷他,现在还说他跟他爹是淤泥,就江以思是一朵大白莲。
好好好,李志远那张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狗脑子都被江以思吞了吗,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啊。
他一个清白的小伙子,以后还要清清白白娶老婆的,现在被他们这么诬陷。
不行了,好想揍人。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揍,以李志远他妈这么小心眼的性子,肯定要报案的。
等天黑,再套他麻袋。
现在,先进去解释一下。
想到刚刚已经让朋友先行报案了,江从谦心里很是平静。
他偷偷让人去报案的,不然以他爹这性子,肯定是要阻止的。
真是烦,李志远都说他是淤泥了,他这个便宜爹居然还想保女儿。
想都别想。
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得遵纪守法,造谣是不行的。
江从谦推开前面的人,开口就是一句国粹,把李志远骂得熄火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这坨淤泥来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给你下的药,造谣可是犯法的,前段时间才进过局子,是想再重温一下吗?”江从谦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在话本子里,李志远一脸正派那肯定是主角,江从谦这样的,迟早要玩完。
李志远被骂了,愣了一会后立刻生气起来,他还没找江从谦算账呢,这人居然大咧咧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江从谦同志,我不知道你跟你的妹妹到底有什么仇,要让她这样失去清白.......你......”
江从谦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我让她失去了清白,是你让她失去了清白吧?哦,也不对,是她让你失去了清白。”
很绕的话,但是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听懂了江从谦的意思,他是想说这场戏是江以思自己主导的,可......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姑娘啊?
所以,到底谁让谁失去了清白?
“你胡说八道,江以思同志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李志远很肯定地说道。
“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就有可能了,李志远同志,你居然还搞上歧视这一套了。你别忘了,如果我真想让你跟她在一起,我何必天天跟我爸说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别以为你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江从谦问道。
李志远:“你就是想让江以思同志这么丢脸地嫁给我,让她名声落地。”
这么说倒是也合理,江从谦摸了摸下巴,“算了,我跟你那脑子说不清楚,你可以去门岗那问问,昨天我下午跟施微同志和施英同志在一起呢,随后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我在家跟我爹说了声要出门跟我外边的朋友庆祝我高考结束,然后我们在国营饭店喝酒喝到9点多,接着又去了我朋友家里喝到早上才回来。”
江从谦没说自己回过家了,他继续道:“早上我回来的时候,门岗的大哥应该也记得。我刚刚在人群外听得很清楚,你昨天到我家已经五点了吧,那时候国营饭店的大师傅以及昨天门岗的大哥能帮我作证,我他娘的根本不在这儿!”
李志远懵了一下,他不在这儿?江以思同志骗了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以思同志是不会说谎话的。
他猛地看向江以思,对方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他揉了下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很快,江以思就说话了,“哥,你在说谎,你昨天就是在家的,你跟爸说完要出门,随后爸就出门了,然后我约李志远同志来家里讨论报考哪个大学的事情,顺便也庆祝一下,结果李志远同志还没来,你就先来了,你还碰了我的水杯,我喝了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的老天,这鬼东西真是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还能说得这么逼真,怪不得施微同志的母亲被她耍得团团转呢。
“哎哟,这兄妹两个到底谁说得是真的。”
“我也辨别不出来了,怎么都说的跟真的似的?”
“肯定有一个在说谎了,我感觉江家闺女干不出这种大胆的事情,她要真有胆子下药,之前被施营长家闺女欺负成那样的时候,早给人毒死了。”
“我也觉得,这江营长的儿子瞧着流里流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难道忘了之前施营长大儿子被抓那事了,都是给江营长闺女出气,差点让自己两个姐姐遭遇不测,你们敢说这事情江营长闺女一点都不知情?”
“是啊,我看她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人哄得干坏事都不供出她,可怕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