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近四万黄巾兵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他们高举着兵器,像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朝着城墙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放箭!”城墙上,江河一声令下。
早已准备就绪的弓箭手们立刻松开了紧绷的弓弦。“嗡——嗡——嗡——”无数箭矢如同飞蝗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朝着冲锋的黄巾兵密集地射去。
“噗嗤!噗嗤!噗嗤!”箭矢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冲锋在前的黄巾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然而,黄巾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上冲,仿佛无穷无尽。
黄忠站在城头,目光如炬。他并没有急于射箭,而是在等待最佳时机。当一名骑着马、穿着相对整齐铠甲的黄巾头目挥舞着大刀,嗷嗷叫着冲在最前面时,黄忠眼中精光一闪。
“看箭!”
一声低喝,黄忠手中的养由基弓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一支雕翎箭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出,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那黄巾头目正得意洋洋地向前冲锋,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格挡,却根本来不及。
“噗!”
雕翎箭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带起一蓬鲜血。黄巾头目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软软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死不瞑目。
一箭射杀敌方将领,城上守军士气大振,齐声喝彩:“好箭法!”
黄忠却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迅速从箭壶中抽出另一支箭,搭在弦上,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黄巾兵的冲锋越来越近,他们已经冲到了城墙脚下。一些黄巾兵扛着简陋的云梯,开始疯狂地向上攀爬。这些云梯大多是临时砍伐树木制成,简陋而粗糙,但此刻却成了他们攀登城墙的唯一工具。
“砸!给我狠狠地砸!”高顺站在城墙垛口,厉声喝道。
早已准备好的礌石、滚木如同雨点般从城墙上砸落下去。“轰隆!咔嚓!”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惨叫声,云梯上的黄巾兵被砸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许多云梯被礌石直接砸断,上面的黄巾兵惨叫着摔落地面,生死不知。
然而,黄巾兵的攻势并没有丝毫减弱。他们仿佛被死亡刺激得更加疯狂,一批又一批的黄巾兵扛着云梯冲上来,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城墙上的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有的黄巾兵侥幸躲过了礌石滚木,顺着云梯爬到了城墙垛口附近。他们刚一露头,就被守城士兵手中的长枪捅了下去,或者被大刀劈成两段。鲜血顺着城墙流淌下来,将原本青灰色的城墙染成了暗红色。
祖茂挥舞着双刀,如同虎入羊群,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总能精准地砍中攀爬上来的黄巾兵。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杀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