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蒙着眼,问道:“纸鸢怎么了?”
“殿下,帝子差人来找您,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需要您帮忙。”贴身宫女站在床前说道。
听到是大哥找自己,她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肯定是出事了,否则大哥怎会这个时间差人来找自己。
她连忙拉开帘子,朝纸鸢喊道:“快快快,给我拿件披风来,把人带到前殿来。”
纸鸢听到她的吩咐连忙跑去衣柜翻找,片刻就拿着披风过来,走到她身边将披风给她披上系好。蹲下去将她的鞋袜穿好后,扶着她往前殿走去。
宁汐带着纸鸢疾步朝前殿走来,看到禁军她有点愣住了,放慢了脚步,走到上方坐下。
“大哥派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回帝女殿下,帝子命我来将这个药方拿来给您,让您看看这药方是做何用的,然后再拿回去给他。”禁军略微低头弯腰,拿出怀里的药方,恭敬地说道。
纸鸢见状上前接过禁军手上的药方,然后将药方递到宁汐手上。
宁汐接过药方,看着药方上的内容,越看脸越黑,周身的冷意就连一旁的纸鸢都感觉到了。
“这药方大哥从哪里得来的?要用作何处?”她有些生气地问道。
“回帝女殿下,这药方是帝子殿下缴获的,帝子殿下不知其用途,所以才让属下快马加鞭赶回宫里,让您看完之后告诉他。”禁军一五一十地回道。
“你回去告诉大哥,明天让他亲自来我这里一趟,届时我自会告诉他这药方的用途,他是从何人手里缴获的药方,一定要细查此人。”
“是。”禁军应声退下。
宁汐看着离开的禁军,又看了看手里的药方,心里不禁有些哀愁。人世间好像并非那般美好,越是长大就越是看不懂了。
这药方要是流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孩童要受罪,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研究这种药物的人,定然十恶不赦。
在前殿主位上坐了很久,宁汐情绪有些低落,糟心的事让她没了睡意。
纸鸢见她看着手里的药方入神,眼见坐了这么久了,担忧地提醒道:“帝女,奴婢扶您去歇息吧?”
宁汐抬眸看着她,罢了,明日见到大哥再说吧!起身任由纸鸢搀扶着回了后殿。
“汐儿!”
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想阿渊了,好像听到了他在叫自己。
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捂着脑袋说道:“天呐!我肯定是想他想得出现幻觉了,真是没救了!”
“汐儿!”
被子里的人瞬间没了动静,好像在确认什么,又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害怕是自己的幻听。
直到背上传来触摸的感觉,她才颤抖着声音问道:“阿渊是你吗?”
“是我!”冷临渊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宁汐猛然翻身过来,身体依旧裹在被子里,只是比刚刚要裹得薄了一点。
四目相对,她的睫毛轻轻一颤,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却倔强地不肯眨眼睛,生怕一瞬的疏忽他就会消失。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想说什么,却只是柔情似水地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看着看着宁汐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这么久的思念和牵挂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
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冷临渊的心更疼了,哽咽地说道:“汐儿,别哭!”
说完用拇指指腹帮她擦掉了眼泪,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