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黑木牌是你们这些金桶的荣耀,说成是为G民党战斗到底的斗士是吗?”我讥讽花姐。
“是老鬼要我这么干的!”花姐无奈的说道。
“平时你是怎么跟老鬼联系的?”我开始切入主题。
“都是他通知我,平时我要找他,要通过副村长传话。”
我指尖在祠堂冰冷的木柱上划过,盯着那些刻着名字的黑木牌,忽然转身看向花姐:“副村长?你是说那个平时总揣着旱烟袋,见谁都赔笑的老陈?”
花姐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就是他。
每次老鬼要传消息,他都会借着送玉米糊糊的由头,把纸条藏在碗底的夹层里。”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上次你从后山逃回来,老陈还特意来我家问过,说‘那小子命硬,要不要再补一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每次在村口遇见老陈,他总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当时只当是老人好奇,现在想来全是算计。
我弯腰捡起地上一枚掉落的黑木牌,上面的名字已经被虫蛀得模糊,只依稀能看见“李”字的轮廓:“这些牌位,老陈见过吗?”
“他怎么会没见过?”花姐的声音带着颤音:“去年冬天雪大,祠堂漏风,老陈说‘这些都是自家兄弟,不能冻着’,跟我一起把牌位挪到了里屋的地窖里。”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木棍敲击地面的“笃笃”声。花姐脸色瞬间煞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是老陈!他每天这个点都会来祠堂添香火,咱们得赶紧躲起来!”
我拉着她躲进祠堂供桌下,透过桌布的缝隙,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老陈把一些祭品放在神台上,从怀里掏出旱烟袋,却没点火,反而盯着那些黑木牌冷笑:“花姐啊花姐,你以为跟那小子坦白,就能躲得过吗?
老鬼说了,只要证实你叛变,第一个就是拿你那三女儿开刀。”
供桌下的花姐浑身发抖,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指尖能摸到她嘴角的冰凉。
老陈又站了一会儿,从神台后面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哨,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哨音尖锐,像极了后山“守谷兽”的嚎叫。
副村长老陈又站了会儿,这才带着诡笑离开了祠堂。
他一离开,我和花姐立即从供桌下面钻了出来。
“不对,这老陈有问题!”钻出桌子后,我从上面看了下下面,就算我们藏进去,如果老陈稍稍有心,就能发现我们。
我对花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他其实发现了我们?”花姐问我。
“对,他说只要你背叛他们,他们就会拿你女儿开刀,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对了,你三女儿怎么会在他们手上?”
我问花姐。
“咱们回去吧,到家里我慢慢跟你细说。”花姐对我做了个手势。
回到家后,花姐对我说:“我生了三个女儿。
大女儿雪莹是我一手带大的,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当然她是在后山出生的。
几年后,我怀上了二胎,她就是雪娇,虽然那时我们出来了土匪村。
但我是金桶,怀孕后,我们一直在后山居住,雪娇也是在后山出生的,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木棚。
雪娇出生后几年,我又怀上了三胎,她叫雪怡。
在我生孩子养孩子这几年,正是全国严打各地土匪和G国党流寇的时候。
老鬼等我们一干潜伏的金桶根本不敢乱动,躲在后山老老实实地打猎种地。
文革这几年,老鬼对我说,你三个女儿是我们的后代,躲在这山沟沟里没有任何出息,还是把他们送到山下去历练历练吧!
当时雪莹有十四五岁,可以帮我做事,我不愿放她走,就留在土匪村作为我的接班人。
雪娇雪怡就被老鬼送到了安羊县城一对夫妇那里赡养。
那对夫妇也是金桶,没有孩子,老鬼就把我的这两个孩子交给他们,由他们去培养我的两个孩子。
雪娇十六岁那年,一天晚上出外回来,在一片茂密树林里突然串出两个男人围住雪怡欲强J她。
雪娇脾气暴躁,当时从身上抽出匕首就把那两人杀了。
她的干爹干妈只好把雪娇偷偷送上山。
所以雪娇我就一直把她藏在后山,土匪村的人除了部分金桶,很少有人知道。
现在老鬼威胁我,说我叛变就要杀了我的三女儿,指的就是雪怡。”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这样吧,花姐,我有一个计划,不知你同不同意。”
“什么计划?”花姐问我。
这时,洪雪莹和洪雪娇见我和花姐窸窸窣窣在商量什么,就过来打听。
花姐骂道:“去陪你们的老爸,我们有事商量,别在这里碍眼。”
洪雪莹和洪雪娇见花姐发怒,只好悻悻地走开。
“什么计划?”见她们姐妹走开,花姐才悄悄地问我。
我小声地说出了我的计划。
花姐和我讨价还价一个多小时,这才结束了这次的秘密谈话。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摸进了洪雪莹的房间。
洪雪莹睡得迷迷糊糊,大吃一惊,正要高声大叫,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莹姐,我是子寒!”我轻声说道。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
被我妈知道了,她会杀了你!”
“别怕,跟我到柴火房去,我有话和你说。”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为什么要去柴火房?”洪雪莹躺着不动,看着不太愿意。
“我怕吵醒你爸,走吧!”不由分说,我抱起洪雪莹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花姐正和萧峰一个房间,洪雪娇睡在花姐的房间里。
我把洪雪莹抱到柴火间放在我的床上。
“子寒,被我妈发现了,她一定会杀了你!”柴火间离正门有点远,此时洪雪莹说话声音也大了些。
我没有说话,只是强硬的把她身上的衣服除了个一干二净。
柴房里黑黢黑黢的,但洪雪莹雪白的身子却把柴火房照亮得透明透明的。
洪雪莹惊叫起来:“子寒,你干嘛?快帮我穿好衣服,我妈来了,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