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汉子是我从食品厂带过来的保安,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白龙说道。
“你说是黑风寨的人,哪里的黑风寨?”我又问白龙。
“黑风寨曾经建在城东的一座悬岩峭壁的山上,地势非常险要,易守难攻,是一伙悍匪,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而且那里的悍匪个个武功高强,他们和陈良有没有勾结我不清楚,但肯定是冲着我来的。”白龙喘着粗气说道。
见他们没有追来,我们三人便放缓了脚步,边走边说。
“你出了狱,他们怎么快这么就知道?
就算这些曾经是黑风寨的土匪,他们的信息怎么能有如此灵通?
只有一种可能。”我顿了顿。
“哪种可能?”洪雪娇问我。
“陈良或陈实收买了这些人,或者养在外面的死士!”我断然说道。
白龙点点头:“分析得有道理!”
“而且这伙人肯定和金桶有关?”
“从哪里看得出?”白龙问道。
“在牙缝里镶有毒药的,只有早期的金桶人员,一旦发现,他们就自杀。”
白龙点点头:“我信!”
“刚才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有没有枪,我不清楚,所以我叫你们撤出来。
我估计他们现在还没有走,还埋伏在你家里,我想抓一个两个活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我问他俩。
洪雪娇眼睛一转,说道:“咱们可以来个引蛇出洞。
我和白龙大哥装作回屋取东西,把他们引出来,你在暗处等着,等他们追出来,你就后面偷袭他们,如何?”
我点点头:“可以!”
我们轻手轻脚回到白龙家中附近。
我首先埋伏在暗处。
洪雪娇和白龙大哥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朝着屋子走去。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黑衣人忽然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白龙和洪雪娇一见,返身就往回跑。
这几个黑衣人紧紧追着他们。
我则跑在这几个人后面,伺机袭击他们。
这次我不想要他们的命,把他们打跪下即可。
黑衣人的脚步声杂乱急促,显然是认定了白龙和洪雪娇插翅难飞。
我猫在墙角阴影里,指尖扣着三块碎石,目光死死盯着最末尾那个黑衣人的脚踝。
待他们跑过巷口拐角,我猛地蹿出,碎石如流星般砸出,精准击中那人膝盖弯。
“哎哟!”黑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前面的人闻声回头,我已借着惯性扑上去,胳膊肘狠狠顶在最前面那人左侧脸上,那人闷哼一声扑在地上。
我顺势夺过他手中的弯刀,刀背“啪”地抽在旁边黑衣人的手腕上,弯刀脱手飞出,插进泥地里。
“点子硬!撤!”领头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低喝一声就要回身逃窜。
洪雪娇和白龙立刻掉头反扑,白龙捡起地上的扁担横扫,正打在一个黑衣人的小腿上,那人踉跄着撞在墙上。
洪雪娇则祭出短匕,刀光一闪,划破了领头黑衣人的胳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我飞身堵住巷口,短刀直指领头人咽喉:“想跑?留下活口再说!”
领头黑衣人眼中闪过狠厉,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嘭”地砸在地上,白色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小巷。
我屏住呼吸,听见身边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伸手一抓,正好攥住一个人的胳膊,用力一拧,那人痛呼着被我按在地上。
烟雾散去,除了我们三个,巷子里只剩被我制服的黑衣人和满地狼藉,其余人已不知所踪。
白龙喘着气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梗着脖子,嘴角又要溢出黑血,我一把捏住他的下颌,指腹发力抠开他的嘴,一枚黑色毒药被我夺了下来。
“再敢动歪心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将毒药扔在地上,用脚碾碎,短刀抵住他的颈动脉:“现在老实交代,你们是谁派来的?是老鬼还是陈良、你们和金桶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浑身颤抖,眼神却依旧桀骜:“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不说!”我在路边上看到有荆刺,遂用手掰了几枚下来。
“你真的不说?”我拿着荆刺在他脸上晃了晃。
那人嘴一撅:“死我都不怕,还怕你的荆刺。”
“不怕是吧!”我冷冷地看着他,拿起他的中指,用荆刺刺进了他的中指。
十指连心,荆刺刺破皮肤的瞬间,黑影浑身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出声。
我手腕微微用力,荆刺又深刺入半分,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砸在青石板上裂开一小片深色。
“嘴硬没用。”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死死攥紧的拳头:“你那几个同伙跑不远,等我们找到他们,照样能问出底细。
现在说了,还能少受点罪。”
洪雪娇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他腰间的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金”字,边缘还沾着些干涸的泥渍。
“这令牌,是金桶的入门凭证吧?”她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纹路,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们这些做走狗的,倒是对主子蛮忠心。”
白龙更是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力道之大让他闷哼一声:“说不说?不说一刀宰了你。
黑风寨早就成为了过去,你们现在替金桶做事,替陈良做事,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黑衣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神却越发阴鸷。
我见他牙关紧咬,突然想起刚才夺下的毒药,便从怀里掏出那枚碾碎的药末,凑到他鼻尖:“知道这是什么吗?
金桶给你们的‘定心丸’,也是催命符。
就算你今天死了,他们也只会当你是枚弃子。”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趁机拔出荆刺,又将荆刺刺进了他的食指:“最后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
我也不问他了,扎了食指,接着又扎他的母指,扎了母指,紧接着又扎他的无名指,接着是小指。
扎完左手,我又拿起他的右手。
“别扎了,我说——”那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