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水汽，嘴唇微微抿着，像熟透了的樱桃。
我喉结动了动，手里的纱布差点滑落。
“应该我谢你才对，刚才若不是你按住李三……”
话没说完，她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眼神带着点嗔怪：“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个吗？”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忍不住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血渍。
她没躲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药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你怀疑加了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想睡觉！”她答非所问。
说完她突然伸手抱住我，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
我低头看她，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眉头还微微蹙着，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走向二楼的卧室，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将她放在床上时，她下意识地抓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的倔强与凌厉，只剩下此刻的温顺与脆弱。
我就这么坐着，看着她睡了很久，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轻轻起身。
刚要离开，手腕却被她猛地拉住，她睁开眼睛，眼神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茫，还有一丝依赖：“别走。”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她的脸颊还带着红晕，眼神湿漉漉的，像只黏人的小猫。
我渐渐控制不住了。
“晓云，对不住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说完，我一下子跳上了床……
“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不知什么时候，宋晓云在我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痛得惊醒过来。
昨晚和疤老陈他们大战，完了又和宋晓云在床上大战一番，可能是太了累，之后倒头便睡，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
看到宋晓云那雪白的胴体，高耸的山峰，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又想巫山云雨。
宋晓云死命挣脱我：“你不是说今天要灭了那两个会毒之人吗？”
我这才清醒过来。
“那两个人住哪？叫什么？”我边穿衣服边问。
“一个叫李非，住小溪村；
一个叫王义，住大梁村。”宋晓云一边穿衣服，一边答道。
“同属于牛头镇吗？”
“嗯！”见我看着她穿衣服，她迅速遮住胸前，红着脸应了声。
我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用手划过衬衫纽扣时带着笑意：“小溪村和大梁村一东一西，正好顺路。
先去李非家，再绕去王义那，赶在晌午前解决，省得夜长梦多。”
宋晓云飞快套上外套，领口还微微歪斜，却不忘叮嘱：“王义擅长用毒粉，风一吹就会扩散，而且袖口藏着毒针，你得离他远点；
李非惯于在暗器上喂毒，尤其是他袖口上藏的银针，沾到就会麻痹。”她抬手理衣领时，脸上还带着点昨夜未散的红晕。
她避开我的视线补充道：“他们俩都疑心重，大概率不会在家坐等，可能藏在村后的山林里。”
我拿起沙发上的短刀别在腰间，又将仅剩的解毒丸分了一半给她：“正好，山林里视野窄，适合偷袭。
你跟在我身后，见机行事就行。”
出门时刘超已经带着人撤了，院子里的血迹被冲刷干净，只剩几处打斗留下的凹痕。
宋晓云熟门熟路骑着辆摩托车，载着我沿着乡间小路往小溪村赶。
一路上吹来的风带着泥土腥味，她从容地握着摩托车把手，突然开口道：“昨晚……你太疯狂了。”
我揽住她的腰，脸颊挨着她的秀发：“你指什么？是和疤老陈他们搏斗，还是我们在床上的战斗？”我故意逗她。
宋晓云嘴一撅，耳根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小声嘟囔：“都有。”
山间小路不平，有时候将我抛起，我抱着她，差点翻车。
“小心，集中精神，别想昨晚的事，要想的话，今天晚上来吧！”我打趣着。
“流氓！”宋晓云脸上红彤彤的，红到了耳后根。
到小溪村时已到了午时，村里家家升起了炊烟。
宋晓云停好摩托车，指了指村尾那间爬满藤蔓的土坯房：“那就是李非家。”
我们悄悄摸过去，房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但屋里却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几个装着彩色粉末的陶罐。
“跑了还是藏起来了？”我拿起一个陶罐闻了闻，眉头皱起：“这毒粉掺了曼陀罗，吸入过多会昏迷。”
宋晓云蹲下身查看脚印，起身时脸色凝重：“刚走没多久，脚印往村后山林去了。”
我们顺着脚印追进山林，后山草木茂密，阳光都难以穿透，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示意宋晓云停下，自己悄悄绕到树后，只见一个瘦高个男人正蹲在溪边磨匕首，匕首上涂抹着墨绿色的液体，正是李非。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手一扬，一把黄绿色的粉末朝我这边撒来。
“屏住呼吸！”我大喊一声，拉着宋晓云往后退，同时甩出一枚飞镖，正中李非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我趁机扑过去，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王义在哪？”
李非脸色惨白，却嘴硬道：“我不知道！”
宋晓云上前踹了他一脚，捡起地上的毒粉罐：“不说？这罐毒粉，你自己尝尝？”
她作势要往他嘴里倒，李非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求饶：“我说我说！王义在大梁村后山的山洞里，我们约定午时会合，一起逃出去！”
我看了眼宋晓云，她点点头，示意李非没说谎。
我打晕李非，绑在树上：“先留他一命，解决完王义再回来处置。”
赶往大梁村后山时，已近中时。
山洞隐藏在一片灌木丛后，洞口飘着淡淡的毒烟。
宋晓云从背包里拿出两块湿布，递给我一块：“捂住口鼻，王义的毒烟能让人四肢无力。”
我们捂住口鼻钻进山洞，洞里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前方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