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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的尘封古籍,虽未能立刻拨开记忆的重重迷雾,却似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尘奕素来平静无波的心境中,漾开了一圈圈名为“过往”的涟漪。接连几日,他总在似梦非醒的恍惚间,捕捉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无尽的漆黑风暴撕扯着天地,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声,一遍遍呼喊着他的名字;还有一片支离破碎、仿佛被巨力碾过的星空,璀璨的星辰如同凝固的泪珠,哀戚地坠落向无底深渊。

通人性的雪团儿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人心底那不易察觉的烦躁,愈发黏人。它时常用那蓬松如云、触感极佳的毛茸尾巴,讨好地扫过尘奕的手背;

或是将它那几只刚满月、如同几个滚动雪球般的幼崽,一只只小心翼翼地叼到尘奕跟前。那些白乎乎、软绵绵的小家伙,发出细弱稚嫩的哼唧声,笨拙地在他掌心、膝头挤作一团,那份纯粹的依赖与生机,倒真能驱散几分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

这日傍晚,霞光将云望城镀上一层暖金色。尘奕正慵懒地靠在听雪小筑院中的躺椅上,信手拈着灵草逗弄着脚边嬉戏的兔崽,大总管尘砚步履匆匆而来,手中捧着一个样式古朴、表面覆盖着岁月包浆、边缘刻着歪歪扭扭云纹的陈旧木盒。

“二少爷,”尘砚将木盒恭敬奉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今日命人彻底清扫藏书阁三层暗格时,发现了此物。看这雕刻……似乎是您幼时,不知何时藏进去的。”

木盒巴掌大小,锁扣早已被时光侵蚀得锈迹斑斑。尘奕随手接过,指尖刚触及那冰凉粗糙的盒面,脑海中便如同被闪电照亮般,骤然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年幼的自己,蹲在如今已亭亭如盖的桃花树下,神秘兮兮地将某样东西塞进这个木盒,又用小手费力地扒开泥土,将其深埋,嘴里还念念有词:‘藏好了,谁也不告诉,等奕儿回来再看……’

“这是……?”尘奕眉峰微蹙,指尖稍一用力,那锈死的锁扣便“咔哒”一声,应声断裂。

盒内没有预想中的奇珍异宝,只有几张边缘泛黄、纸质脆化的纸张,上面是用孩童稚嫩的笔触、以炭笔涂鸦的各式小人,线条简单却充满童趣。此外,便是半张显然是从某本书册上匆匆撕下、边角已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的残页。

尘奕的目光瞬间被那半张残页吸引——其上的字迹,与他在藏书阁翻阅的《尘族秘闻》如出一辙,但笔触更为潦草急促,仿佛书写者正处于极大的焦虑或紧迫之中:

“……近日常感界壁裂缝频现于北荒禁地深处,其内戾气外泄日益加剧,空间不稳之象已显。吾忧心忡忡,恐此异动引魔族窥伺,酿成大祸。吾儿奕,天生灵觉异于常人,若他日遇此劫厄,切记,务必寻得‘星髓’以镇之……”

文字在此处戛然而止,后续的内容已被粗暴撕去,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墨迹略显模糊的“星”字。

“界壁裂缝?魔族窥伺?”尘奕捏着这轻飘飘却重逾山岳的残页,冰蓝色的眸子里首次掠过一丝真正的凝重。他想起在青云宗时,乘风老祖确实曾于一次闲聊中,提及过“上界与下界之间存在无形界壁,若因故破损,便可能导致域外邪魔入侵”,彼时他只当作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未曾想,在自己家族的秘闻古籍中,竟真有如此确切的记载!

雪团儿不知何时轻盈地跃上石桌,用它那湿润冰凉的小鼻子,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那张残页,喉咙里竟发出了低沉而不安的呜咽声,浑身的绒毛都微微炸起,显是感知到了某种令它恐惧的气息。

“北荒禁地……”尘奕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地名,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头,似乎在某段破碎的记忆碎片边缘,曾掠过这个名称的影子。

“二少爷,您……您知道北荒禁地?”一旁的尘砚脸色骤然一变,语气带着明显的忌惮,“那地方……邪乎得紧!族中典籍记载与老一辈人口耳相传,都说那是片被诅咒的土地。几百年前,曾有数位修为不俗的散修组队深入探险,最终……无一生还!自那以后,那里便被各族默认为禁地,鲜有人敢靠近。”

尘奕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残页上“星髓”二字。这东西听起来像是某种蕴含星辰本源之力的天地奇物,可他搜寻遍觉醒的系统知识库与复苏的零星记忆,竟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确切信息。

“父亲此刻在何处?”他抬眸问道,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家主正在前厅会见客人,是来自北荒边缘‘黑水部族’的信使。”尘砚压低声音,脸上忧色更重,“听说……北荒禁地近来很不太平,入夜后常有诡异光芒透出,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仙界其他几家,似乎也收到了风声。”

尘奕眸光微动,不再多言,起身便向前厅走去。

(脑海中,系统慵懒的电子音适时响起,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

“哟呵!触发隐藏剧情线‘界壁危机’?宿主,你这回家探亲的日常,转眼就要变成拯救世界的剧本了?本系统是不是该提前准备好‘勇者斗恶龙’背景音乐?”

“闭嘴。再废话,下次遇到魔族,你先上。”

“……宿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本系统只是个柔弱无助的辅助程序啊!”

刚行至前厅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外,里面便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充满焦急的声音:

“……尘族长!绝非我等小题大做,危言耸听!禁地边缘的‘生机草’已大片大片枯死,连泥土都变成了不祥的漆黑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就在昨日,我族还有牧民亲眼目睹数道模糊的黑影在禁地外围徘徊游荡,那气息……阴冷、暴戾,与族中古老壁画上记载的魔族形象,一般无二啊!”

说话者是一位身着粗糙兽皮、面容被风霜刻满沟壑的壮硕汉子,正是黑水部族的首领李魁。他摊开粗糙的手掌,掌心是一块色泽漆黑、仿佛被墨汁浸透、表面还萦绕着几缕若有若无、令人不适的灰黑色气息的泥土。

尘啸天端坐主位,面色沉凝如水,指尖无意识地点着座椅扶手:“李首领,北荒禁地虽与我尘家势力范围接壤,若真有魔族异动,危及苍生,我尘家断无坐视之理。只是……界壁之事,关乎两界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需得谨慎行事,从长计议,联合仙界各方……”

“从长计议?再等下去,恐怕魔族大军都要兵临城下了!”李魁急得额角青筋暴起,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身旁茶几,震得杯盏叮当作响,“我听闻尘家已迎回天赋绝伦的二少爷!何不清二少爷出手,前往一探?或许……唯有二少爷这般人物,方能解决此等危局!”

就在这时,前厅的门被无声推开,一袭白衣、黑金长发慵懒披散的尘奕缓步而入。他的目光瞬间落在李魁掌心那块黑土之上。说来也怪,那原本缠绕不散的灰黑气息,在感应到尘奕周身那纯净而深邃的气息时,竟如同冰雪遇上烈阳,剧烈地翻腾、扭曲起来,随即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尖啸,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无踪!

李魁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合了几下,才发出干涩的声音:“这、这是……”

“不过是些许逸散的魔气残渣,污秽之物罢了。”尘奕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转而看向李魁,直接切入核心,“北荒禁地的界壁,具体在何处出现裂缝?裂痕规模如何?”

尘啸天没料到儿子会突然介入,微微一怔,才沉声道:“据信使所言,目前尚未发现肉眼可见的、稳定的空间裂缝。但禁地深处的戾气浓度正在急剧攀升,空间波动异常频繁,恐怕……裂痕已在孕育,或已存在极其隐蔽的缺口。”

“我去看看。”尘奕没有丝毫犹豫,淡然开口。

此言一出,满厅皆惊。

“二少爷不可!”尘砚第一个出声劝阻,脸上写满了担忧,“那北荒禁地凶名赫赫,诡异莫测,您才刚刚归家,修为虽高,但毕竟对那里环境不熟,万一……”

“不去,难道坐等魔族积蓄力量,他日打上门来,殃及云望城?”尘奕懒洋洋地瞥了尘砚一眼,那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随即目光落在李魁身上,“备好向导,即刻出发。”

李魁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现出狂喜与希望:“二少爷真愿亲往?太好了!部族已备好脚程最快的灵犀兽,随时可以动身!”

尘啸天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尘奕的手臂,眉头紧锁成川字,压低声音:“奕儿!北荒非同小可!那里的戾气积郁万年,不仅能侵蚀肉身,更能污浊修士神魂,动摇道基!你纵然修为不凡,也需万分谨慎!”

“父亲。”尘奕停下脚步,回望尘啸天,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清澈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强大意志,“若连近在咫尺的祸患都无法扫清,我尘奕,还有何颜面身为尘家之子,享此尊荣?”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探寻:“而且,那界壁裂缝……或许,能帮我找回一些……丢失的东西。”

尘啸天凝视着儿子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坚定,深知再劝无用。他长长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内蕴氤氲灵光、表面刻满玄奥防御符纹的玉佩,塞入尘奕手中:“这是家族传承的‘清心镇灵佩’,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戾气与魔念侵蚀,你务必随身携带。我让尘砚挑选十名精锐护卫,随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兴师动众。”尘奕淡然拒绝,随手将玉佩纳入怀中,目光扫过脚边亦步亦趋的雪团儿,“有它跟着足矣。”

雪团儿仿佛听懂了,立刻亲昵地蹭了蹭尘奕的袍角,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竟也透出一股非同寻常的灵性与跃跃欲试。

尘啸天还想再叮嘱几句,尘奕却已转身,白衣拂动间,向厅外走去:“不必挂心,去去便回。”

看着那道挺拔而孤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尘啸天紧握着拳,眉宇间的忧色挥之不去。他隐隐有种预感,北荒禁地之行,绝不会如儿子所说的那般轻松。

前厅之外,苏婉不知何时已静立在桃花树下,晚风拂动她的裙摆。她手中捧着一个用素净棉布仔细包裹的行囊,见到尘奕出来,连忙上前,将行囊递过,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里面备了些新鲜的灵果、上好的疗伤丹药,还有……还有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蜜意坊’的糖糕。奕儿,到了那边,切莫逞强,若事不可为,定要第一时间回来,娘……娘在家里给你温着最喜欢的‘八宝蕴仙鸡汤’……”

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哽咽,美眸中水光潋滟。

尘奕接过那尚带着母亲体温的布包,入手沉甸甸的,满是牵挂。他看着苏婉泛红的眼眶,心中那片冰原,似乎有一角悄然融化。他难得地放缓了那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语调,轻声道:“娘,放心。”

雪团儿敏捷地跃入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小爪子紧紧扒着他的衣襟,仿佛要与主人同进退。

李魁早已牵来了两匹神骏非凡的灵犀兽,此兽通体雪白,额生独角,四蹄之下隐有云气生成,确是赶路的极品坐骑。尘奕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而优雅,雪团儿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外界。

“出发。”

一声令下,灵犀兽发出一声清越的嘶鸣,四蹄腾空,脚下云气骤生,化作两道白虹,风驰电掣般朝着北方天际疾驰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香与翻涌的云气。

云望城那巍峨繁华的轮廓在身后迅速缩小,尘奕于疾风中回首望去,只见父母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府门之前,在苍茫暮色中凝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直至化为视线尽头两个模糊的小点。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那份温暖的行囊,以及那半张承载着未知与责任的残页。

界壁裂缝,域外魔族,神秘星髓……还有那段被迷雾笼罩的、关乎自身来历的记忆。

或许,所有的谜底,都隐藏在那片被世人视为绝地的北荒深处。

凛冽的北风带着荒原特有的苍凉与寒意,掠过他如玉的脸颊与飞扬的黑金色发丝。尘奕微微眯起那双足以令仙界无数青年才俊与仙子佳人为之倾倒、却又因其慵懒疏离而不敢靠近的冰蓝色眼眸,眸底深处,一丝锐利如寒刃的光芒,一闪而逝。

无论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魔窟鬼域,他尘奕,都接下了。

这不仅是为了守护身后这片刚刚感受到温暖的家族与土地,或许,更是为了……寻回那个真正完整的、不曾迷失的自我。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目标锁定:北荒禁地。任务更新:探查界壁异常,寻找‘星髓’线索。宿主,需不需要本系统提前为你点播一首‘孤勇者’助助兴?”

“……你若闲着,不如想想‘星髓’可能是什么。”

“哎呀,宿主终于主动求助于本系统了?数据库检索中……检索失败。提示:该信息可能涉及更高权限或未知规则。宿主,看来这趟浑水,比想象中还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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