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后的农家乐包厢里，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香，长条木桌上摆着滇南特色的汽锅鸡、菌菇煲，连酒杯里倒的都是温和的杨梅酒。陈冬灵坐在梁蜜身边，偶尔被陈玉瑶聊起拍戏的趣事逗笑，却始终没主动提合影——哪怕眼前坐着的都是最近热度正盛的艺人，她也只是安静听着，眼神干净又沉稳。
秦寿看在眼里，悄悄跟梁蜜对视了一眼，眼底藏着认可：这姑娘的不卑不亢，比圈里那些急着攀关系的新人稳多了。
等服务员撤了餐盘，换上一壶热茶，秦寿才端起茶杯，看向陈冬灵，语气温和却带着点试探：“冬灵，你小学、初中都是在音乐学院附小、附中读的吧？学的是小提琴？”
陈冬灵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里满是惊讶：“您怎么知道？这些我没跟红姐说过啊。”
“想签你，自然要把你的情况摸清楚。”秦寿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我还知道，你高考考了621分，远超宁城航空航天大学的录取线，专业课绩点三年都是年级前二——妥妥的学霸。但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到底要过什么样的人生？”
他话锋一转，语气更诚恳了些：“你现在的专业很好，能设计飞机，是能实实在在为国家做事的职业，很有意义。但你摸着良心说，每天泡在实验室画图纸、算数据，看着那些冰冷的零件和公式，你心里真的喜欢吗？这种需要沉下心熬几十年的日子，真的适合你这样眼里有光的女孩子吗？”
陈冬灵攥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沉默了几秒，才抬头看向秦寿，眼神里满是认真：“秦老师，如果我真的做了演员，我们能演自己想演的戏吗？遇到我不喜欢的角色，或者觉得不符合我价值观的剧本，我能拒绝吗？”
“当然能。”秦寿几乎没犹豫，语气斩钉截铁，“我的公司里，艺人永远有选择的权利——剧本要你自己点头，合作对象要你自己满意，没人能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陈冬灵又问，声音轻了些，却带着更重的顾虑：“那……你能保证我不被潜规则吗？我听学姐说，娱乐圈很复杂，有时候想拍戏，就得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这个我更能保证。”秦寿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坚定，“别的公司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潜规则’这三个字，从来就不存在。只要你不愿意，就算是我这个老板，也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这是我们公司的底线，也是我对所有艺人的承诺。”
旁边的刘老师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在圈子里受委屈，秦寿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陈冬灵眼里的犹豫渐渐淡了，又追问：“那你打算怎么打造我的星路？会不会让我去参加很多综艺，或者接很多广告？我不想变成只会‘卖脸’的艺人……”
“不会。”秦寿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规划，“我会根据你的气质来——你身上有种干净又倔强的劲儿，就演‘本色的你’。等你明年实习，我给你请两个月假，拍你的第一部电影《左耳》，你演女主角李珥。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保证，你能拿一个最佳新人女演员奖，这部电影也会成为青春片的新标杆，你会成为观众心里的‘青春女神’。”
他顿了顿，又抛出更重磅的规划：“之后，我还有一个没发布的武侠小说系列《射雕三部曲》，会改编成电视剧，你是整个系列的女主——从黄蓉到小龙女，一步步打磨演技，用作品说话。用不了三年，你会成为新的‘国民神仙姐姐’，不是靠炒作，而是靠观众实打实的认可。”
这话刚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雨菲突然放下筷子，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不满：“秦寿，你用一部电影捧她出道，还让她演《射雕三部曲》的女主？之前你跟我说，‘非亲非故不愿意帮我’，那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对她这么好，花这么多资源给她造星？”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静了下来，陈冬灵也有点尴尬，悄悄低下了头。
秦寿看向林雨菲，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因为她会是我的签约艺人——我给她资源，是对我的艺人负责，是为了让她用作品站稳脚跟，这是公司运营的正常规划。而你，林雨菲，你既没跟我签约，又有国籍的限制，我给你再多资源，也没法帮你长远发展——这不是偏心，是现实。”
林雨菲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秦寿说得没错，“签约艺人”这四个字，就是最根本的区别。她看着陈冬灵眼里渐渐亮起的光，心里又酸又涩，只能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杨梅酒，辛辣的味道呛得她眼睛有点红。
梁蜜看出了她的失落，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递了颗话梅过去，小声安慰：“别多想，他就是对自己的艺人要求高，你要是愿意签过来，他也会给你规划的……”
林雨菲没说话，只是捏着那颗话梅，心里五味杂陈——她何尝不想签过来？可国籍那道坎，像堵墙似的，把她拦在了门外。
而陈冬灵看着秦寿，眼神里的犹豫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刘老师，后者对着她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支持。
陈冬灵转向秦寿，轻轻说道：“秦老师，我想好了——我愿意签您的公司，我想试试做演员，想演《左耳》，想成为靠作品说话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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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酒店门口的晨光还带着点山间的凉意，陈冬灵手里攥着卷成筒的《左耳》剧本，另一只手拎着秦寿给她列的演技书单，指尖把纸页边缘捏得微微发皱——那书单上不仅写了书名，秦寿还在每本后面添了几行小字，标注着“重点看第三章人物心理分析”“可以结合《三生三世》白浅的情绪转变读”，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秦寿站在她面前，语气比前几天谈规划时更温和，却带着不容错漏的细致：“剧本回去逐字逐句抠，李珥的‘左耳听不见’不是单纯的设定，是她藏心事的壳，你得把那种‘想靠近又怕受伤’的劲儿揉进眼神里。书单上的书，去学校图书馆找，找不到的跟红姐说，她给你买——你学习能力强，只要肯用心，用不了半年就能摸到合格演员的门槛。”
陈冬灵用力点头，声音清亮：“我知道了，秦老师。”
秦寿闻言，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喊我什么？”
陈冬灵愣了愣，脸颊微红，赶紧改口：“老、老板。”
“不用这么拘谨。”秦寿摆了摆手，眼底带着点随和，“喜欢喊什么就喊什么，叫‘秦哥’也行，自在就好。”
旁边的红姐适时插话，递了张名片给她：“每月十五号我会往你银行卡打生活费，不用省着花，想买点护肤品、漂亮衣服都可以——跟同学处好关系，别因为要当演员就疏远大家，跟老师也多沟通，作业和考试别落下，咱们得顺顺利利毕业，不能因为拍戏耽误学业。”
“好的，红姐。”陈冬灵把名片小心塞进书包夹层，像收了份重要的承诺。
梁蜜走过来，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语气像叮嘱自家妹妹：“还有件事要跟你说——每周六下午，我在宁城约了形体老师，你去指定的舞蹈教室练仪态，不用练太复杂的，主要是纠正站姿坐姿，镜头里才显气质。对了，你现在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