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榕树树精的时候,海啸已经把这片区域的小怪都秒掉了。
浑浊空气还是存在,没有消失,说明它的产生不是因为某种怪物,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变异之后的花草树木。
沈宴仔细搜查,很快找到可疑的植物,一个五彩斑斓的蘑菇,而且这个蘑菇比人还高,挖空它的杆子都能造个小蘑菇房。
这个蘑菇不会攻击别人,但是随风抖动,“伞”下就会飞出很多孢子,这些孢子在空气中飘荡,释放出一种奇怪的物质,导致这片区域的空气跟着变浑浊,也是让人中毒的主要原因。
找到根源,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解除这种孢子造成的中毒状态?
沈宴先将蘑菇破坏掉,放一把火把它烧得干干净净,使其无法继续产生孢子,这样一来,浑浊的空气也会慢慢恢复。
仔细查看周围植物,试图找出有用的解毒材料,可是转了一圈毫无收获。
或许解毒材料不是植物,而是某种怪物携带?又或者根本没有解药?
之前海啸把这边所有怪物都干掉了,那么多战利品一股脑收入背包,沈宴打开背包试着查看,东西太多眼花缭乱。
本来就困得要死很想睡觉,这下更加坚持不住。
这边地面湿漉漉的没法躺下,于是坚持着走出密林,找个干燥安静,有树木这样的地方躺下,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等睡醒之后再去谢饶那边慢慢研究。
在野外睡觉,对其他幸存者来说就是找死,但是满级的沈宴根本不在乎,任何怪物攻击他都没办法破开防护盾,他被攻击也能立刻醒来,何况这片区域的野怪都被海啸消灭了。
沈宴很快进入梦乡,睡得很熟。
过了十几分钟,之前对他喊话的女人再次经过,看到他一动不动,脸上露出担心表情:“死了?”
“关我什么事?刚才明明提醒过,是他自己作死。”她转头想要离开,可是回头看一眼,又没办法一走了之,“他是自己逃出来的?那么恐怖的怪物,其他人被抓走再没回来,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该不会还有救吧?可是那边太危险了,我若靠近,会不会被怪物抓走?这不会是怪物设下的陷阱吧?”
她在原地纠结许久,最后还是一咬牙,壮起胆子慢慢靠近沈宴,时刻观察周围,若有藤蔓或者其他东西出现,那就什么都不管转身就跑。
好在靠近沈宴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怪物。
蹲下来仔细查看,沈宴明显处于中毒状态,只是看不到他的名字和属性,不知道他的血量扣到多少。
“还有救?”女人从虚拟背包取出一辆简易推车,上面放着很多草药,她有些心疼地将这些采药丢掉,吃力地将沈宴挪上去,拉着车费劲地往远处走去。
没办法,她的虚拟背包很小,已经没有空余格子,本来这个推车能够容纳部分药材,为了拉人只能腾出空间。
因为她对沈宴没有敌意,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动作,所以沈宴仍在熟睡当中,并未醒来。
女人将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废墟建筑,拨开门口茂密的灌木,伸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人问话:“外面是谁?”
“爸,我回来了!”女人轻声回答。
听到声音,房门很快开启,里面有个残疾人,他拄着拐杖,左腿是正常的,右腿却从膝盖以下截肢,裤腿空荡荡的。
残疾人看到女人推车上不是草药,而是一个男人,露出疑惑表情:“小姝,你不是去采药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没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女人叹道,转身费劲地抱住沈宴,将他慢慢拖进屋内。
残疾人虽然对女儿带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回家有些意见,还是顺手关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来到旁边,把靠在墙上的床垫推到地上。
女人将沈宴放到床垫上面,好不容易喘匀实了,转头对残疾人说道:“爸,这人命硬,我看着他被那个怪物拉进树林,竟然活着逃出来了!不过好像中毒了,需要赶紧治疗!”
“哎!你就是太心善,咱们父女自己都管不过来了,一个陌生人的死活,用得着你来操心”?残疾人无奈摇头,“为了把他拉回家,你丢了多少草药?咱们可是靠着出售草药养活自己!”
“爸~你看他中毒了,一直掉血,多可怜?我若视而不见,他很快就会死的!”女人说道。
“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好人还好说,若是坏人,等你救醒他,万一恩将仇报怎么办?你爸我行动不便,你又是个女孩,怎么打得过他?”
“我之前跟他对话,感觉不像坏人,就是脑子可能有点问题。”女人想起之前提醒他的时候,对方各种作死的行为,无奈摇头。
“不像坏人?谁家好人戴个面具藏头露尾?连名字和属性都看不见。”
“哦对!我得看看他现在剩多少血,不能浪费时间,万一血量太低来不及救治就麻烦了!”女人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将沈宴的蚂蚁头盔摘下。
头盔被摘下,沈宴瞬间惊醒,急忙坐起身来:“谁?”
女人和她爸吓一大跳,一是因为沈宴突然醒转,而且迅速坐起身来,二是因为头盔摘下看到沈宴的属性。
【沈宴】(世界排行第一)
【等级】100(现阶段满级)
【hp】
【势力】无名公会
【职位】会长
“是你?”本以为有怪物袭击,结果发现是那个中性化打扮,之前好心提醒自己的女人。只不过她的旁边多了一个缺条腿的残疾人,而且这里不是野外,反而是个封闭式的废墟建筑内部,沈宴稍微放心。
“你、你……你是那个世界第一?”女人反应过来,忍不住尖叫一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世界最高等级?就是那个超级大佬?”残疾人也瞪大眼睛,“小姝,你挺能捡啊!连世界第一都捡回家了!”
“爸,我是不是在做梦?嗷!你掐我手干嘛?”
“会疼就不是梦!”
“对哦!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