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红雾撕裂大气层时,人类在七周内失去了对地球的定义权。从戈壁活化化石阵到雨林吞噬声波的树冠层,从搏动着远古心脏的洞穴晶簇到胶质化的窒息海湾,他们发现这场变异本质是一场无法预测的逆向进化:人类的泪腺退化为瞬膜,指纹融成肉垫,尾椎刺破皮肤生长为武器。而最致命的异变藏在道德皮层——当语言中枢开始分泌求偶信息素,当最后一次晨勃成为人性计量单位,那些坚守“人类”之名的幸存者,不过是基因战场上濒死的修辞。军方遗留的实验室冰柜里,冷冻器官刻着兽化倒计时;千年钟楼地窖中,青铜齿轮咬合着文明周期律的真相。林守的骨尾在月夜绷直成矛,陆隐的蛛丝在正午灼烧出航道,他们必须赶在喉结融成鳃裂前,破解基因链的终极命题:当红雾成为新的氧气,我们是该悼念褪去的人形,还是跪拜重生的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