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义庄的木门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撞得咚咚响。九叔放下手中的《茅山符箓大全》,见秋生揉着眼睛去开门,门外却冲进个浑身是泥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长救命!我们村……我们村闹鬼了!”
青年是邻村李家坳的李四,他哆哆嗦嗦地说,昨夜村里王寡妇家突然传出尖叫,众人赶去时,只看见满地花瓣,王寡妇却没了踪影,只剩一只沾着黏液的绣花鞋。“不止她!”李四抓着九叔的裤脚,声音发颤,“前前后后已经没了三个人,每次现场都有好多粉白色的花,邪门得很!”
九叔眼神一凝,起身取了铜钱剑和罗盘:“走,去看看。”文才慌忙揣上糯米和黄符,秋生则扛着桃木剑跟在后面,三人跟着李四往李家坳赶。越靠近村子,空气中的甜香就越浓,那香气却让人浑身发寒,罗盘的指针更是疯狂打转。
进村时已近正午,可村里却静得吓人,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村口老槐树下,挂着几串干瘪的红辣椒,在风里晃得人心慌。九叔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墙角的粉白花瓣,凑近鼻尖一闻,眉头皱得更紧:“不是寻常花草,是‘噬魂花’的花瓣,这东西只长在阴气极重的地方,会缠人精气,害人性命。”
“师父,那花妖藏在哪儿啊?”秋生握着桃木剑,四处张望。九叔刚要开口,突然听见东边传来女子的哭声,那哭声柔柔弱弱,却带着勾人的邪气。文才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这……这声音也太吓人了!”
九叔示意众人噤声,循着哭声往村后走。村后有片废弃的花园,里面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正中央却开着株一人多高的花,粉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花蕊里竟隐约透着张女子的脸,哭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更吓人的是,花茎上缠着三根泛着青灰的人影,正是失踪的村民,他们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精气正顺着花茎往花蕊里流。
“大胆花妖,竟敢害人性命!”九叔大喝一声,铜钱剑直刺花妖的花蕊。花妖却猛地晃动枝干,无数花瓣如利刃般飞射过来,九叔迅速掏出黄符,口中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黄符化作一道金光,将花瓣挡在外面。
秋生趁机冲上前,桃木剑往花妖根部砍去,可剑刃刚碰到花茎,就被一层黏液粘住,怎么也拔不出来。花妖发出尖锐的笑声,枝干突然缠住秋生的脚踝,将他往花蕊拖去。“师父救我!”秋生急得大喊。
文才连忙撒出糯米,糯米落在花茎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黏液瞬间消融。九叔趁机跃起,将精血抹在铜钱剑上,一剑刺入花妖的根部。花妖发出凄厉的惨叫,花瓣纷纷凋零,缠着村民的枝干也松开了。可它却不甘心,花蕊突然喷出一股黑气,直扑九叔面门。
九叔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将一张“镇邪符”贴在花妖的花盘上。金光闪过,花妖的身体开始萎缩,最终化作一滩黑水,只留下几颗黑色的种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就没了踪影。
九叔扶起被吓得瘫坐在地的秋生,又去查看那三个村民,还好他们还有气息,只是精气受损,需要好生调养。村民们闻讯赶来,见失踪的人被救回,纷纷给九叔磕头道谢。
返程时,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文才摸着胸口的黄符,小声问:“师父,那花妖为什么偏偏选李家坳啊?”九叔望着远处的山峦,缓缓道:“那花园原是前朝一个绣娘的住处,绣娘被负心人抛弃,含恨而死,怨气滋养了花种,才成了今天的花妖。”
秋生挠了挠头:“原来如此,那以后咱们可得多留意,别再让邪祟害人了。”九叔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铜钱剑。他知道,这世间的邪祟从未断绝,但只要道心不灭,手中有剑,便总能护得一方安宁。
需要我在故事里加入九叔传授秋生、文才新符箓口诀的情节,让师徒互动更有烟火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