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同，老丈人有钱，得多孝敬孝敬，尤其是这么大的人参，送出去多有面子。
“哎，我说你们俩，干脆一起买下来分一分不就得了？”
这时，精打细算的三大爷插话了，“你们想啊，这么大一棵还怕不够分吗？”
“嘿，老阎，你这脑子转得可真快。”
一大爷顿时笑了，难得夸了三大爷一句。
“会算计，这算是夸人还是骂人啊？”
三大爷好笑地问。
“会算计，那是夸人精明、懂得安排。”
一大爷笑着解释。
许大茂此刻也不禁对三大爷赞不绝口，这主意确实高。
既省了钱，还能得到如此上品的人参。
“你们还在那儿盘算呢，棒梗都说了不卖。”
何雨柱见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仿佛人参已是囊中之物。
“是呀，两位，实在对不住，这一株我确实另有用处。”
贾梗摇头拒绝，心里却盘算着空间里还存着几株，或许可以匀给这二人。
“棒梗，你开个价吧！”
一大爷也附和许大茂的话。
大概五百确实低了，未必合贾梗的心意。
“哎，我说一大爷、许大茂，你们是没听清棒梗的话吗？”
何雨柱不明贾梗的真实想法，只觉纳闷：明明说了不卖，怎么还惦记着？
他心里暗暗吃惊：一株人参竟能值这么多钱？没料到能超过五百，转念想到若送给大领导，分量是足够了，对弄到电视机票也更添了几分把握。
“柱子！你不懂就别瞎掺和。”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语气透着不耐。
不懂就安静待着，别乱插话。
“就是，傻——咳，柱子，你一边去。”
许大茂也没好气，觉得他纯属添乱。
随即堆起笑容看向贾梗：“棒梗，六百怎么样？我最多就能出这些了。”
“你们真是疯了，六百块？拿得出来吗？”
二大爷直接开口，就差骂两人糊涂。
“这……这株人参真这么值钱？”
三大爷彻底懵了，看不明白一大爷和许大茂的举动。
两人神色如常，不像是发昏。
“六百块也是我的极限了，棒梗。”
一大爷点头附和，再贵真买不起了。
“停！”
贾梗听出两人的底线，打断了一大爷、许大茂与二大爷的争执，明确道：“这一株真的不卖。”
见许大茂和一大爷面露失望，他解释道：“这样吧，之前联系的那人说还有两株好人参，比这株稍小些。
你们一人给我三百，我替你们买来，如何？”
“真的？太好了！”
许大茂一喜。
虽然小些，但三百块肯定划算。
“好！棒梗，我信你。”
一大爷点头。
棒梗一向机灵，前几次交易也让人满意。
老伴的心病确实好转不少，他对棒梗的话颇为信服。
何况这么多人作证，也不怕他赖账——再说，棒梗稿费多着呢。
“棒梗，你稍等，我这就取钱去。”
“棒梗，我跟蛾子商量商量！”
许大茂和一大爷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疯了，真是疯了！”
二大爷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连连摇头，觉得他们简直傻得冒烟，疯得离谱。
他也不敢说他们这是投机倒把——毕竟那是治病救命的药材，得罪不起。
真要撕破脸，在这院里就成孤家寡人了。
“这……这……”
三大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自家省吃俭用，别人却眼都不眨就掏三百块买人参。
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家人没病没灾，倒也心安。
“棒梗，你可真有本事！”
何雨柱没想到贾梗这小子能弄到人参，还没出手就先收了钱，转眼又多了六百块。
算上秦淮茹手里的钱，买电视机票和电视机都绰绰有余了。
“何叔，还行吧。”
贾梗笑了笑，嘴上谦虚，心里明白何雨柱为什么惊讶。
他也没想到这株人参这么值钱——在空间里才种了不到两天。
种植田里还有几株稍小一点的，收两人三百块真不算多，自己已经够仗义了，他们买回去肯定满意。
这时二大妈急匆匆进门，对着二大爷就说：“老刘，刘光天在学校跟人打架，鼻青脸肿的，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这臭小子敢在学校打架？他想干嘛？被处分留案底怎么办？”
二大爷一听，眼睛瞪得滚圆，怒气直冲脑门——本来刚才就被许大茂和一大爷挤兑，这下火气更旺了。
说完立马起身冲出门去。
二大妈也没顾上屋里其他人，忧心忡忡地跟着走了。
“哎哟，还敢打架？不知道严不严重。”
三大爷接话嘀咕着，“要是闹大了留下案底，说不定还得连累家里人。”
说着也出门看热闹去了——留在这儿也没意思，难道等着看一大爷和许大茂给棒梗数钱？想到自家人过得紧巴巴的，他叹着气摇头走了。
“原来二大爷是怕影响自己前途啊！”
贾梗见只剩自己和何叔，不由嗤笑起来。
“没事儿，放心，都是老熟客了。”
贾梗自然不担忧，他明白何雨柱是一片好意，便继续解释道：“那人见我年纪小，又懂人参，才放心和我做这笔买卖。
懂了吧？”
“哦！”
何雨柱并不笨，立刻领会了贾梗话里的意思。
这么贵重的药材，确实容易招人眼红，惹来麻烦。
说到底，这种交易还是有投机倒把的嫌疑，何况金额这么大。
而棒梗一个孩子，年纪小不引人注意，加上他懂人参、也有钱买，反倒更稳妥。
不过想到涉及这么大一笔钱，何雨柱还是有点不放心：“棒梗，要不……我陪你去买？”
“何叔，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您是好意。”
贾梗看出何雨柱仍不放心自己，怕他被骗，又说道：“人参怎么辨别，我从张神医的书上都学过。”
“我手上这株人参品质这么好，不就证明我会看货了吗？”
“而且我约的是下星期中午，黑市人少的时候交易。
您那会儿在厂里食堂上班，也抽不开身啊。”
“哦，这样啊！”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那时自己确实在上班。
再一想，这小子机灵得很，应该不会吃亏。
他随即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那这么说……你也能从中赚一些吧？”
“何叔，要是我说，这整株人参的钱，都被我赚了呢，您信不信？”
贾梗数了数手里的钱，零零散散的，但数目确实对得上。
“棒梗！这可是我们家的钱。”
许大茂这时也把钱递给了贾梗。
“是啊棒梗，你点点看。”
娄晓娥听丈夫这么说，也马上应和。
之前买的人参效果显着，她对棒梗十分信任。
丈夫一提，她就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
“嗯，数目没错。”
贾梗接过许大茂递来的钱，是一沓印着工农像的黑色十元钞票，一共三十张。
但他还是认真地看着几人，郑重地说：
“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多退少补。”
“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
如果买不到人参，钱我会如数退还。”
“棒梗，我信你。”
一大爷率先表态。
“没错！上次你带回来的人参效果那么好，我们怎么会不信你？”
许大茂也这么说。
有了之前的交易经验，他根本不担心。
大家都清楚，棒梗这孩子聪明，上次就没让他们吃亏，这次肯定也不会。
“嗯，棒梗，我们都明白的。”
娄晓娥也重重地点头，对贾梗充满信任。
说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叹了口气：“棒梗，电视机那件事……真抱歉，太可惜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贾梗对此并不在意，依赖他人终究不够稳妥，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明天亲自去见大领导。
“是啊，大家也不希望电视机出故障。”
何雨柱也跟着说了一句，只是看到众人对棒梗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他有点想笑。
这小子确实有一套，估计没少挣钱，可跟他买人参的一大爷和许大茂夫妇都对他满口感激。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要是搁以前，长大了搞不好就成了资本家。
这时。
“棒梗，我得回家吃饭了。”
于海棠推门进来，见屋里站了不少人，但还是过来跟他打招呼。
“海棠，天都黑了，正是饭点儿。
要不留下一起吃吧？”
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跟在她身后，劝了一句。
她和于海棠是老同学，难得人家来一趟，总得请她吃顿饭再走。
于海棠拎过书包，感激地说：“棒梗，今天下午跟你一起捉兔子、卖兔子，还学了骑车，我特别开心。”
“你们下午去捉兔子啦？”
何雨柱一听就乐了，转头看向贾梗，“兔子放你家了？那我再做一顿红烧兔肉，让你同学尝尝。”
“兔子！兔子！”
刚进门的小当和小槐花一听说哥哥捉了兔子，立刻兴奋地叫起来。
她们立马想起昨天吃的兔肉，味道可香了。
两人眼巴巴地望着贾梗。
“海棠姐，你不是答应过要保密的吗？”
贾梗看着于海棠越来越尴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对呀，我也听见了，你保证过的。”
何雨水也笑眯眯地看向于海棠，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嘘——找，找……”
于海棠说完就愣住了，明明保证的话说了还不到两小时，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说好了要嘴巴严实，怎么一开口就露馅儿了，简直是在向何雨水看齐。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何雨柱看他们三人神情古怪，一脸不解。
“何叔，今天我们是捉了不少兔子，不过全都卖掉了。”
贾梗向何雨柱解释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