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自然站在儿子这边,对二大爷二大妈的话很不满。
现在才想起来,早干嘛去了?
何雨柱也点点头,表示认同,转头对厂长说:“杨厂长,这事必须严惩,不能纵容。”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杨厂长暗中观察了众人的反应,心里基本有数了。
他正准备开口,却被娄晓娥打断了。
“杨厂长,您好,我是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
娄晓娥朝杨厂长自我介绍。
她突然想起,自己家和杨厂长其实是能搭上关系的。
因为她的父亲曾是轧钢厂的股东之一,和杨厂长应该交情不错。
而且之前有一次在家,她还见过杨厂长和父亲亲切交谈。
当时父亲还向杨厂长介绍过自己,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你好,娄晓娥。”
杨厂长笑了笑,微微点头。
刚才替许大茂说话的女人,从众人的交谈中早已得知她叫娄晓娥。
杨厂长立刻反应过来——她是大股东的女儿,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心里还有些印象。
“杨厂长,大茂确实对不住贾梗和何雨柱。”
娄晓娥嘴上道着歉,心头却是一松:杨厂长显然认出她了。
这下就好办了,总算能搭上杨厂长这条线。
她紧接着诚恳地说:“大茂做错了事,我们甘愿受罚。”
“是、是,杨厂长,我愿意认罚。”
许大茂也不糊涂,见自己老婆突然和杨厂长搭话,猛地想起岳父原是轧钢厂最大的股东。
虽然岳父再三叮嘱他不能仗着这层身份行事,他也答应了。
他明白岳父的顾虑——毕竟是位不小的资本家。
这年头,资本家都得谨言慎行。
四合院的邻居们虽知道娄晓娥的父亲曾是轧钢厂股东,却不知他其实是最大的股东。
眼下,许大茂正好能借这层关系,和杨厂长说上话。
想必杨厂长看在岳父的面子上,加上他认错态度诚恳,处罚应该会轻一些,甚至只是口头批评两句。
“是我的错,何雨柱、贾梗,我对不起你们,我郑重道歉,我错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满脸懊悔,显得十分诚恳。
“嗯,许大茂和刘海中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看来确实意识到错误了。”
杨厂长见两人道歉认真,点了点头。
这样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随后他对众人说:“这事有些复杂,我得仔细想想怎么处理。”
“确实。”
一大爷也点点头,望向杨厂长,等着他继续开口。
这件事确实不简单,一时半会儿不好轻易下结论。
围观的众人也都看见许大茂和二大爷道了歉,态度恳切,话也说得真诚。
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但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了。
大家也都明白这件事不简单。
所有人都静静等着杨厂长发话。
“杨厂长,那到底要怎么处理呢?”
贾梗见杨厂长沉吟已超过一分钟,忍不住开口问道。
从刚才娄晓娥与杨厂长的对话来看,他猜测杨厂长肯定认识她。
再一转念,也就想通了——娄晓娥的父亲原是轧钢厂公私合营前的股东之一,认识杨厂长也很正常。
杨厂长依旧沉默,仿佛没有听见贾梗的话。
贾梗忍不住皱眉追问:“杨厂长,您跟娄姨明明认识,关系也不错,该不会因为这点交情就打算对许大茂从轻发落吧?”
他故意当着众人这么问,就是想堵住这条路。
毕竟自己年纪还小,就算话说得直接些,杨厂长和其他大人也不好计较,只会当他是个担心不公平的孩子。
“杨厂长,您不会真这么做吧?”
贾梗又追问了一句。
何雨柱一听,也反应过来了,立即看向表情严肃的杨厂长。
棒梗说得没错——娄晓娥的父亲可是轧钢厂的股东,杨厂长很可能会看在娄父的面子上,对许大茂网开一面。
“棒梗、柱子,你们误会了。”
杨厂长这才开口。
他刚才确实在考虑如何处理,也犹豫过要不要给娄父留点面子。
没想到何雨柱和贾梗反应这么强烈,尤其是贾梗,竟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做厂长就该公平公正,处理许大茂和二大爷都得按规矩办!”
贾梗紧跟着说道。
“对,要公平公正!”
“不能因为谁有关系就不处罚啊。”
“这两人犯了错,不能轻易放过。”
贾家其他人也纷纷帮腔,大家都没想到杨厂长竟然可能偏袒许大茂。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娄晓娥和杨厂长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于是更坚决地站在贾梗这边。
“是啊,杨厂长,一定要公正处理。”
“不能区别对待!”
围观的群众见杨厂长迟迟不表态,也纷纷出声支持贾梗和何雨柱。
大家渐渐想起来,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股东,和杨厂长交情不浅。
许大茂作为娄晓娥的丈夫,很可能被轻轻放过。
这时,二大爷突然大声喊道:“杨厂长,您可不能偏心啊!”
他猛然意识到:许大茂有靠山,自己可没有。
要是杨厂长真的区别对待,自己肯定会被重罚。
而许大茂靠着岳父那层关系,竟然逃过一劫?
这怎么行。
绝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挨处分。
“杨厂长,您不能光处分我家老刘啊,许大茂干的事儿更过分!”
二大妈一听丈夫的话,也回过神,赶紧跟着帮腔。
“就是,不能区别对待。”
“对啊,不能光罚我爹。”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时候也不得不开口替父亲说话。
两人都没想到,许大茂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虽说他们也看不上自己爹刚才那怂样,但更不愿看他被区别对待。
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
一大爷一时语塞,这事已经超出他能处理的范围了。
一边是厂里最大的领导,一边是愤愤不平的贾梗一家和围观群众。
两边说的其实都有道理。
贾梗一家刚被冤枉,自然不服。
围观的邻居也担心许大茂会因为特殊关系,只被轻轻警告,甚至免于处分。
杨厂长的意思,一大爷也懂。
这事既牵扯私人恩怨,又涉及工友之间的矛盾。
短短几分钟,根本说不清楚。
想在这么短时间里让每个人都满意,太难了。
对杨厂长来说,这显然是个不小的考验。
一大爷作为四合院的话事人,处理这类事经验不少,既费心又费力,有时还吃力不讨好。
所以他很能体会杨厂长现在的处境。
但贾梗不理解。
在他看来,这事很简单:秉公处理就行。
“杨厂长,按轧钢厂规定办不就得了?实在不行,就交给警察处理。”
“再说,许大茂和二大爷情况还不一样。”
“许大茂可是被大领导亲自赶出家门的。”
“这事,现在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
“没错!”
何雨柱立刻支持贾梗,大声朝围观的邻居问道,“我刚刚都解释清楚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啊,杨厂长。”
秦淮茹也紧跟着帮腔,她明白儿子这话的意思。
她转向围观的众人说:“刚才大家都听见了吧?是不是?”
“对!”
“柱子刚才说了,许大茂真行啊,背后说工友坏话。”
“可不是嘛,许大茂居然给大领导留下那么差的印象。”
“连那么大的领导都要赶他走,可见许大茂有多招领导讨厌。”
围观的邻居们被何雨柱和秦淮茹的话点醒了,纷纷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许大茂是得罪了大领导的人,杨厂长难道还想替他求情?
“我也听见了,许大茂确实得罪了大领导。”
二大爷抢在杨厂长开口前大声说道。
二大妈也反应过来,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了。”
“杨厂长,许大茂他愿意接受处分!”
秦淮茹用力点头,转身对众人说:“光是警告可不够。”
“对,警告太轻了,根本治不了这种诬陷人的行为!”
“必须从严处罚!”
“至少也得记过,甚至记大过才行。”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跟着喊起来,大家都看不惯许大茂仗着有点关系,差点就让他逃脱惩罚。
他平时就爱损何雨柱,到了大领导家也管不住嘴,什么话都敢乱说,现在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看着许大茂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的模样,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必须严惩!”
“不能再让这种随便诬陷人的人胡来!”
“一定要重重处罚!”
贾梗的家人也纷纷发言,一致支持贾梗。
他们清楚,如果真被诬陷成“投机倒把”
,事情就严重了,说不定会被抓进派出所,甚至坐牢。
于海棠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觉得今晚这场戏一波接一波,像在惊涛骇浪里一样,没有一刻停歇。
她内心忍不住呐喊:“这真是太精彩了!”
“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
我先表明态度:两个人至少得记过处分。”
杨厂长听完众人的话,心里有了底。
他刚才停顿,就是想听听大家对处分的看法。
之前自己处理得不够干脆,引起了大家的不满,这次他吸取了教训,认真权衡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决定。
“杨厂长,这不公平啊!”
二大爷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怎么能跟许大茂一样的处分呢?记过也太重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厂长,大声问:“许大茂那是得罪了大领导啊,我又没有,凭啥我也这么重?”
许大茂一听,立刻火了:“二大爷,这和今晚的事有什么关系?你别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