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背后骂他?就因为他带女孩来纹身?还是他们当时表现的很暧昧?”
“那倒没,但那小姑娘的眼神,都快黏在于峰身上了,一整个能拉出丝,咱都是从青春年少时过来的,再加上于峰在小姑娘面前表现的,就跟要开屏的雄孔雀似的,谁不知道咋回事啊!”
“那之后,我们还在喝酒的时候劝他,别搞师生恋,他说我们想多啦,他对那个女孩子只是怜惜和欣赏,我们就问她那女孩子对你呢?”
“他说女孩子只是依赖他这个老师,我们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那你们见过他女朋友白瑶吗?”
“见过,很温柔很顾家的一个妹子,要我说,于峰这小子就是没福气,那么好的女朋友,生前还不知足!”
“他是怎么和你们形容他女朋友的?”
“以前没怎么聊过,后来有一次叫我们喝酒,说他并不想结婚,可他现在,除了能给他女朋友一场婚礼什么也给不了!
我们当时还说呢,不想结婚就和人家明说,别最后成了一对怨偶,于峰说如果他不和女朋友结婚,他父母也不会同意。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他那么听父母的话!”
白南进一步追问:“那他有没有表达过对女友的不满?”
“他倒没说过他女朋友的缺点,因为他那个女朋友确实对他很好,是我们都羡慕的那种,不怎么管他,照顾他吃喝拉撒,支持他画画,还想办法给他办画展,我们倒是觉得,他配不上他女朋友!”
这时,白南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小北兴奋的声音响起:“白队,这边有新发现!”
白南和付民国赶回案发地点,就看见张小北和小郑,小心翼翼的将于峰的画作撕开来。
原来,张小北发现于峰有好几幅作品,都是由两幅画粘贴而成,有一幅作品下面,画的是郭艾,然后于峰又画了一幅远景将其盖住。
还有一幅被盖住的作品,是粉色海豚和站在远处眺望的少年!
付民国不由感慨:“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此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接起电话的白南脸色一变:“白瑶拿美工刀刺伤了中阳!”
其余人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他们赶到医院时,白瑶已经被医院的保安们控制起来,李中阳的手臂上缝了六针。
白南和张小北关心的问道:“怎么样?”
李中阳摇摇头:“没什么大碍,我们到医院以后先去挂了个精神科的号,等待叫号的过程中,白瑶突然恢复了正常。
她说自己没什么事了,感觉好多了,她还劝那对情侣回家,说她会配合我回警局做笔录。
那对情侣走后她说想去趟洗手间,我表面上答应她,可没过几秒钟还是跟了过去,在她想自杀时和她抢夺凶器被她刺伤!还好这个楼层正好有个保安大叔,就在隔壁的男厕,听见声音敢来,帮我一起制服了她!”
付民国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越来越机灵了,不过你这受伤的手,要多加注意,这些天不要碰到水。”
警局的审讯室内,白南看着沉默不语的白瑶:“为什么杀了于峰和他的学生?”
白瑶不语,紧咬嘴唇,白南看着她:“杀人都不怕,死也不怕,还害怕说出实情吗?”
付民国老练的打量着白瑶:“让我猜猜,你是无法忍受自己对于峰付出了一切,可于峰竟然背叛你,并且精神出轨,所以你杀死了他和那个女学生!”
白瑶笑了,笑的很凄苦,笑着笑着眼泪划过嘴角。
“我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他不爱我,但是也不离开我,我想要离开他,却会再次沦陷在他深情的眼眸里。
如果有下辈子,或者你们有女儿,不要让他们和搞艺术的男人谈恋爱!
或者让他们找个正常搞艺术的男人谈恋爱!
于峰一直活在他自己构建的世界里,我们刚刚在一起时,他会邀请我去他的世界里做客。 他很浪漫,浪漫的让我掉入了幸福的陷阱!
我们确立恋爱关系的第一天,他给我煮了一碗面,呵呵呵呵,就是那碗面,换我给他做了五年的家务!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他有所有搞艺术男人的通病,他善于创作,却不擅长家务。
他可以高谈阔论音乐绘画、哲学电影,可却不愿意帮我倒掉一袋儿垃圾。
我一边生活在他编织的美好蓝图里,一边将自己变成一个操心生活的老妈子。
可到最后,他精神出轨他的学生。他觉得她纯洁无瑕,却觉得我俗不可耐!
他觉得她天真浪漫,却觉得我琐碎庸碌。
他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去抵御人情世故,生活琐事,他又怎么能每天云淡风轻的搞创作?
他也不想想,如果那个学生真的纯洁无瑕,又怎么会勾引自己的老师?
在我质问于峰的时候,他却说我龌龊、说我狭隘、骂我肮脏,他大喊我亵渎了他的灵魂,说我侮辱了他眼中的缪斯!
我在他的气急败坏中退让、道歉,我觉得只要我们结婚就好了!
可他却带着那个女孩去纹身,他在脚踝上,纹了我曾经想要和他一起去纹的纹身。
我故意在他面前说第二天我也去纹,他却制止我,说他准备以后和我要孩子,妈妈身上有纹身不太好,多么可笑的理由,可他既然愿意骗我,我也愿意相信。
直到最近一个多月,他每天都会在睡梦中叫那个女孩的名字,我不是没有摇醒过他,也不是没有质问过他,可他说那个女孩子和我不一样,他说他都同意娶我了,我还要怎样?
他说他和那个女孩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他的形容词让我感到恶心,我去找那个女孩子,我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她,让她离自己的老师远一点。
可她却说我的无理源于我的自卑,我讨厌她那副和于峰一模一样的嘴脸,于是我割破了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于峰,如果有一天,他移情别恋,希望我怎样?
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那就让我死在你最爱我的时刻!
如今我满足了他的要求,我现在最爱他,也最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