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作为医院新来的档案管理员,我发现夜班同事总在凌晨三点消失。

跟踪他到医院地下室,发现他正将残缺的尸体缝合进玩偶。

“我们在帮它们回家,”他举着针线微笑,“你也要加入吗?”

第二天,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未完成的布娃娃,针脚处渗着血。

---

那份医院档案管理员的工作,就像阴湿墙角里生出的霉斑,粘稠,不起眼,却带着一种无法轻易剥离的附着力。招聘启事写得含糊,只强调需要“心理承受能力强”和“对历史档案有耐心”,薪水对于我这种刚被上一家公司像甩鼻涕一样甩掉的人来说,还算可观。面试出奇地顺利,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笑容像用尺子量过一样标准的人事科主任,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让我第二天晚上就来值夜班。

“康安医院,老牌子了,有些年头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眼神,“档案室在地下,稍微有点潮,习惯就好。夜班清静,正好整理那些陈年旧档。”

清静。他说的没错。从电梯下到b1,推开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铁灰色大门时,一股混合着纸张霉变、消毒水和某种更深层、更难以名状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灯光是惨白色的,管灯悬得很高,光线落下时在地上投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质档案柜,像沉默的墓碑林,投下更深的黑暗,将声音都吸了进去。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过分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带我熟悉环境的是白班管理员,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姓王。他动作麻利地指点了几个重要分区,交代了最基本的归档规则,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超市货架。只是在离开前,他脚步顿了顿,背对着我,声音有些发闷:“晚上……没什么事就别乱跑。这地方大,容易迷路。听到什么动静……多半是老鼠,这老房子,老鼠多。”

他说这话时,肩膀微微绷紧,不像是纯粹的关心。但我没多想,只当是老人对新人的例行告诫。

夜班工作确实枯燥。核对索引,将一摞摞泛黄脆弱的病历归档,录入电脑。时间在指尖和纸张的摩擦声中粘稠地流淌。唯一的插曲是凌晨时分,负责和我轮换夜班的另一位管理员,张海,会准时出现在档案室门口。

他是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胖胖的男人,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话不多,但见面总会点点头。头几天,我们只是交接班时简单打个照面。他总是晚上十一点来,早上七点我离开时,他还在岗位上,打着哈欠,面前摆着一杯浓茶。

直到那个周四凌晨。

一份标号模糊的产科记录让我头疼,我比平时多耽搁了半个小时。等到终于理清头绪,抬头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三点零五分。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张海通常坐的位置——空的。

茶杯还冒着微弱的热气,摊开的登记簿上,钢笔搁在一旁,笔帽都没套上。

像是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抽走了。

我心里掠过一丝诧异,但没太在意,也许只是去洗手间了。我关掉自己区域的灯,走向门口。经过他那张桌子时,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一下。桌角放着一本《针织技法入门》,书页卷边严重。一个档案管理员,夜班研究这个?

之后几天,我开始留意。几乎分秒不差,每到凌晨三点,张海就会放下手里的一切,起身,离开。有时是去洗手间的方向,有时则走向档案室更深处,那片连灯光都似乎更黯淡的废弃档案区。而且,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十几分钟,到后来接近一个小时。

好奇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缠绕着我的理智。我试图在他离开后,仔细观察他桌面的一切,那本针织书下面,似乎压着几张纸,上面用红笔画着一些扭曲的、不像任何已知动物或符号的图样。还有一次,我闻到他身上飘来一股极淡的、不同于档案室霉味的异样气味,像是……铁锈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

周五晚上,我提前藏在了废弃档案区入口处一个巨大的、布满灰尘的废弃柜子后面。这里堆满了被遗弃的办公家具和破损的石膏模型,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灰尘呛得我喉咙发痒,我死死捂住口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三点整。脚步声。

不是去洗手间的方向,是径直朝这边来了。张海的身影在惨白的管灯下一闪而过,消失在通往更下层楼梯的阴影里。那楼梯我从未走过,老王也明确警告过不要靠近,说下面是废弃的管道间和一些封存的仓库,早就没人用了。

等他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了几下,然后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楼梯是水泥的,没有扶手,盘旋向下,温度明显更低,空气里的潮湿和那股铁锈混合福尔马林的气味更重了。墙壁摸上去,是一种滑腻的冰凉。

楼梯尽头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只有头顶一盏瓦数极低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脚下坑洼不平的地面。甬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厚重的绿色铁门,像是几十年前的产物,漆面起泡剥落,露出下面暗红色的铁锈。那让人不安的气味,正是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的。

我屏住呼吸,凑近门缝。

里面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解剖室或者手术准备间。空间不大,景象却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

张海背对着门口,穿着一件沾满暗褐色污渍的塑料围裙,站在一个水泥砌成的池子旁。池子里不是水,而是……堆叠着的、残缺不堪的东西。苍白的,属于人类的肢体,断臂,残腿,甚至还有半颗头颅,模糊的面容凝固着最后的痛苦。它们像废弃的零件一样被随意扔在那里。

他正俯身,从池子里捞起一截小小的、青白色的手臂。动作熟练地拿到旁边一张铺着白色厚塑料布的长条桌上。桌上已经摆放了好几个“成品”——那是各种布娃娃,旧的,脏的,款式不一。但它们的躯干,都被粗暴地剖开,露出里面填充的、颜色可疑的棉絮。而张海,正用一根长长的、闪着寒光的缝合针,穿着粗粗的麻线,小心翼翼地将那截真实的人类手臂,往一个缺少胳膊的布娃娃身体上缝合!

针脚歪歪扭扭,却异常紧密。皮肤与布料接触的边缘,渗出不明的暗黄色液体和丝丝血迹。

我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没有失声叫出来。

就在这时,张海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像是完成了某个关键步骤,微微直起身,端详着那个被缝合了真人手臂的、笑容僵硬的布娃娃,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却让我毛骨悚然的语气低语道:

“快了,就快好了……我们在帮它们回家呢。”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地下空间里轻轻回荡。

我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逃。我踮着脚尖,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像一缕幽魂般冲回楼梯,冲过昏暗的甬道,冲回档案室那惨白的灯光下,一路不敢回头,直到摔进电梯,疯狂地按着关门键和一楼按钮。

第二天,我请假了。我把自己锁在出租屋里,拉上所有窗帘,蜷缩在床上。白天刺目的阳光也无法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张海缝合尸块的动作,那池子里的残肢,还有他那句轻柔的低语,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报警?我有什么证据?说我的同事在地下室用尸体做手工?谁会信?那池子里的东西又是从哪来的?医院知道吗?那个笑容标准的人事主任……

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让我几乎崩溃。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我不得不去上班。积累的工作必须处理,而且,一种病态的好奇,或者说,是想确认那一切不是噩梦的冲动,驱使着我再次踏入了康安医院。

夜班的档案室依旧死寂。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指冰冷,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张海空着的位置——他今晚似乎请假了。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凌晨的某个时刻,我无意间一抬眼,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就在那叠待整理的档案旁边,安静地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布娃娃。

旧的,金发的娃娃,裙子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塑料的、标准化的笑容。但它的腹部被粗暴地撕开了,里面的填充棉露了出来。而就在那裂口处,歪歪扭扭的、新鲜的针脚,正慢慢地、一点点地,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血腥味,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娃娃那双玻璃珠做的眼睛,空洞地映着惨白的灯光,直勾勾地对着我。

窗外,遥远的城市背景噪音仿佛彻底消失了。档案室里,只剩下我粗重、恐惧的喘息声,还有……那渗血娃娃无声的凝视。

针脚粗粝,用的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棉线,此刻却被浸染得暗红,湿漉漉地贴在娃娃破烂的布料边缘,以及……里面那团颜色可疑、微微鼓胀的填充物上。那绝不是棉花。颜色暗沉,带着一种……肉质被挤压后的质感。渗出的血珠很小,很慢,一颗,接着一颗,凝聚在最低点的针脚上,要过很久,才不堪重负般滴落,在我桌面上积起一小滩粘稠的、正在失去光泽的暗红。

恐惧不再是抽象的概念。它变成了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往下拽,拽进无底的冰窟。胃里翻腾的不是恶心,是纯粹的、尖锐的冰刺,扎得我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了,连一丝气音都挤不出来。我想把它甩出去,手臂却重若千钧,钉死在身体两侧,只有指尖在无法自控地剧烈颤抖,敲打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细微又清晰的“哒、哒”声。

他知道了。

张海知道了。他知道我看见了。这不是警告,这是……邀请?还是宣判?

“我们在帮它们回家。”

那句话鬼魅般在耳边炸响。回家?回哪里?用这种方式?这些残缺的……它们……被缝进这些肮脏的、来自垃圾堆或者某个阴暗角落的娃娃体内?

我的视线无法从那个娃娃身上移开。它的塑料眼睛,空洞,无神,却又像是活了过来,牢牢锁定了我。那标准化咧开的嘴角,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成了一个极其恶毒、充满嘲弄的弧度。

时间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自己僵坐了多久。直到档案室角落那台老旧的挂钟,突然“铛”地敲了一下,声音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我猛地一颤,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

不能留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麻木的神经。必须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我甚至不敢再去碰那个娃娃,不敢再看它一眼。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门口。手指哆嗦得厉害,好几次才摸到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拧开。

门外是空旷的走廊,灯光比档案室里更暗,延伸向未知的黑暗。我不管不顾,朝着电梯的方向狂奔。脚步声在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回荡着,仿佛有无数个我在同时奔跑,又仿佛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黑暗里跟着我一起跑。

电梯还停在一楼。我疯狂地按着下行按钮,一遍,又一遍,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背后的黑暗像是有生命的实体,正在缓慢地、无声地蔓延过来,要将我吞噬。

电梯门终于“叮”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跌撞进去,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厢壁,看着走廊的光线被缓缓合拢的门切断。下降的失重感传来,我才稍微找回一点呼吸的力气。

然而,就在电梯显示屏的数字从“b1”跳转到“1”的瞬间,头顶的灯管猛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明灭不定,将电梯内部照得鬼影幢幢。紧接着,电梯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竟然……停住了。

不是一楼。

门,没有打开。

我心脏骤停,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开门键,又去按其他楼层的按钮。所有的按键指示灯都熄灭了,只有头顶那盏灯,还在顽强又徒劳地闪烁着,将我的影子在狭小的空间里拉扯成怪诞的形状。

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惊恐的喘息,和灯管电流不稳定的“滋滋”声。

然后,在闪烁的、极其短暂的黑暗间隙里,我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不是从电梯外面。

是从我怀里传来的。

我僵硬地、一点点地低下头。我抓在手里的,不是外套。不知何时,我抓在手里的,是那个……渗血的布娃娃。它正被我紧紧地、无意识地搂在胸前。

它那双玻璃眼珠,在闪烁的光线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咧开的嘴角,血迹未干。

“嘻嘻……”

一声极轻极轻的、孩童般的笑声,直接钻进了我的耳膜。

灯,彻底灭了。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盛世帝女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不做男主白月光,我做反派掌中雀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亿万婚约:她的财富帝国神临九天:斩邪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皮皮读书搜藏榜:道瞳觉醒:从杂役到万界主宰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武影逆霄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从四合院开始的整人专家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凡人修魔,我修的就是魔功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鬼灭之刃:开局救下香奈惠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青衫误我半生缘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臣与陛下平淡如水蓄意撩惹:京圈二爷低头诱宠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荒野直播:小糊咖被毛绒绒包围了逆水沉舟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禽满四合院:我,何雨水手撕剧本影视综:念念归途核武读书天,老阿姨在末世看着你重生七零,带着全家天天吃细粮斗罗:开罐出魂骨!骨斗罗义子四合院还有谁敢小瞧我贾家让千手一族再次伟大斩神对,我就是拽哥隔壁那个男娘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大姐最大冷艳神医,扮猪吃老虎闹翻皇城综影视:万人迷只宠男主随军海岛:携系统保卫全军图书馆转角遇到你姑苏幻梦录尤里乌斯传奇修仙世界有我不凡踏天?我靠的是弑神天下众生皆为利往筑梦芳华从雄兵连到超兽武装我被师傅赶下山,走上不归路食全食美:我在古代开酒楼引良宵社恐的我,被迫成了橘气海王邦多利笑传之神人乐队参参邦团宠!谁说我爱播就只靠大哥了影视世界从四合院开始在名柯焊死我的受害者滤镜青囊天机慕雨卿云小奶团萌化啦,督军全家抢着吸崽清冷老板被犬系攻叼走啦他一人端了老A,你说他技术兵?国运:住手!这是队友不是对象!真假千金:二十年恩怨终清算快穿之千娇百媚菟丝花虫族团宠说她拿的是女强剧本跟纨绔爸下乡,假千金成全村锦鲤你与我情深缘浅快穿:枉死的我在黄泉当铺当掌柜吞天神帝鼎剑扫九荒女尊,谁家好人逃荒去京城啊?福宝在新家被宠爆啦重生逆转:把畏畏宠成掌心月垂涎夫夫带娃记死亡回响:我的不甘凝聚成神重生七零,开局把绿茶小三推河里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