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龙真人找到景元的时候,他正在跟神荼郁垒二神推杯换盏。
“你到底在搞些什么?”火龙真人怒气冲冲的把他拽到一边。
“你是想气死为师,然后继承我的金性果位吗?”
火龙真人这才刚刚闭个小关,功体都还没来得及调整。
忽然发现“天都塌了”。
而且还都是自家便宜徒弟折腾出来的“祸事”。
景元却十分淡定,“老师不闭关潜修,掺和这些小事做甚?”
你不帮我安排妥当,还不准我另谋出路?
“你跟祂们走那么近,可知会得罪多少人?”
火龙真人“恨铁不成钢”道:“我等希夷一脉,最重要的就是明哲保身。
谁让你搅进这些因果堆里去的?”
景元笑道:“机缘巧合,多说无益。”
我干都干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火龙真人又道:“那你也不该招惹……,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师祖神游遁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躲开这些纷争。
结果你还主动凑上前去,真个是气煞我也!”
他用手指了指上面,做了个隐晦的手势。
满脸都是晦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如果早知道这小子如此能惹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他进门。
“非是我要招惹别人,而是人家找上门来,徒儿有拒绝的资格吗?”
景元却十分淡定,“而且我是我,师门是师门。
如果我是老师,我就马上回去闭关,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废话,人家要是善茬,能成为天上地下最大的山头吗?
我当然知道人家是在利用我,否则凭什么给我好处?
你与其操心这个,不如好好专心闭关。
争取早点把我贷款的背景,从期货变成现货。
那比什么都管用。
“你个宗桑,还想教我做事?”
火龙真人指了指景元,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怕我闭关出来,你已经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果然,徒弟都是孽债。
以后打死我也不能再收徒弟了。
景元笑嘻嘻道:“老师放心,徒儿命硬得很,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若是两师徒必须要死一个,那死的肯定是火龙真人。
如果便宜老师再磨磨蹭蹭,时常分心他顾的话。
搞不好就真被自己害死了。
比如在他搞一波大的前,对方还没晋升真君,却又强行掺和了进来。
这“方天画戟”会不会捅在他身上,景元也说不准。
至于他会不会搞个大事情,那还用说吗?
在遇到“鹤祖”以后,景元就已经搅进了天上地下最大的那个漩涡当中。
他不搞事,事也会来搞他。
根本不存在什么岁月静好,全踏马是负重前行。
或者说:景元越是在外面搞风搞雨,火龙真人等“闭关天团”才能风平浪静。
“看来你自有打算,为师也懒得多事。”
火龙真人一个“哈士奇指人”,“玄鹤就在外边等你,你以后惹出祸来,别让师门为你出面就行!”
其实他是真不理解,景元为什么非要跟罗浮山搞得那么僵。
明明可以好好商量,非要霸王硬上弓是什么鬼?
现在固然得偿所愿,但罗浮山上下的脸,也被打了一遍。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当了剑堂首座,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这便宜徒弟明显另有算计,而且也没准备让他知情。
火龙真人也知道自己管不住对方,干脆眼不见为净。
于是他做完交代,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瘟桑,苦得无法!
“哎,我们还没……”
神荼郁垒二神还想找机会打个招呼,火龙真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位兄长,小弟去也,后会有期!”
景元亦是拱了拱手,纵身一跃便出了神蟠洞天。
洞天之外,碧空如洗。
有一仙鹤翔空,足有十丈大小。
通体雪白,丹顶铁爪,金睛银喙。
只两翅末端,各有一抹苍玄之色,更多几分仙气。
“这才是仙人该有的坐骑嘛!”
看着这神似“鹤祖”的仙鹤,景元见猎心喜。
当即踏空一步,就立身于鹤背之上。
“贫道玄鹤,见过太平真人。”
玄鹤闷声说了一句,似要化作人形见礼。
景元却把手一按,输入一股仙炁,“别废话,直接去罗浮山吧!”
变什么人形?要的就是“鹤祖”同款坐骑。
见此情形,玄鹤心中一闷,真想把这厮从背上掀翻下去。
老道我好歹也是堂堂地仙,一派掌教。
你连招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我当坐骑使唤。
我不要面子的吗?
但一想到自己这地仙怎么来的,玄鹤老道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毕竟自家那鹤鸣山福地能不能保住,还得看这位爷的脸色呢。
坐骑就坐骑,小畜忍了!
仙鹤舞空跨天穹,万仞青霄转头空。
自神蟠洞天向西而行八万里,再转向南行九千里。
一方延绵数万里的山势,突兀映入眼帘。
但见那诸峰奇险秀丽,好似沙场点兵,计有七十二峰。
当中有五座主峰,直插九霄、高出云海。
正当中那一座,更是紫气萦绕,隐有雄峙南天之势。
真个是:
雄峰倚盖卑,维岳资柱石。
诺个神仙府,上拂朱鸟翮。
青冥结精气,磅礴宣地脉。
还闻肤寸阴,能致弥天泽。
“前方便是罗浮本山,号称南天之岳。”
玄鹤老道介绍道:“上有七十二峰,皆乃洞天福地。
不止是罗浮山之人,就连天庭仙神,亦是多有在此开辟道场之辈……”
正说着,忽见两道遁光冲天而起。
“可是太平真人当面?东海散人离朱\/坎玄,这厢有礼了。”
说话之间,遁光中有两位道人踏空而出。
一者玄袍银冠,手抚长髯,仙风道骨,自称:坎玄道人。
一者赤服金官,虬髯豹目,不怒自威,自称:离朱道人。
两人皆是气势不凡,颇有几分来势汹汹的味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剪径劫道的匪修呢。
景元见状却是心中一动,当即将“心易神数”催运而起。
顷刻之间,两人的根脚便已粗略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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