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你不会真以为跟我睡了,我就非得娶你吧?”何雨柱的声音裹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
秦京茹僵在温暖的被窝里,心口阵阵钝痛——方才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他的气息、他的力道,像急风骤雨般将她裹得密不透风。身上还残留着气息,他就像丢垃圾似的要把她推开,连个正眼都不肯给。
“不,不行!”这三个字在喉咙里滚得发疼,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呐喊。
她猛地撑起身子,伸手就去抓何雨柱的胳膊,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口,就被他反手避开。
何雨柱的动作快得像早有预料,另一只手从裤兜摸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啪”地甩在秦京茹面前的床单上,票子散开来,在煤炉燃烧照出的隐绰光亮中格外扎眼:“一百块,拿着。现在就穿衣服,离开我的屋子。”
秦京茹的目光死死钉在钞票上,指尖蜷了蜷,却没敢碰,那钱在她眼里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发疼。
鼻尖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她吸着鼻子,声音抖得不成样:“你占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给我钱算什么?把我当那种暗门子里的女人吗?”
“你想多了。”何雨柱扯了扯嘴角,嘲讽像针似的扎人,“那种女人一次可值不了一百块。”
秦京茹把下唇咬得发疼,尝到点淡淡的血腥味。屈辱像潮水似的漫上来,堵得她喘不过气。
“怎么?想耗到天亮,等院里邻居来抓奸?”何雨柱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亮得像刀子,直戳她的心思,“这主意是秦淮茹给你出的吧?她倒真舍得把你推出来,半点不管你的死活。”
秦京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她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连这都猜到了——白天堂姐拉着她的手,还细细叮嘱“要是他不认账,就闹到邻居面前,他一个大龄光棍,肯定怕名声坏了”,可现在看来,这心思早被人看得透透的。
“真是蠢得可以。”何雨柱嗤笑一声,话里的刻薄没藏半分,“你的脑子都长到脸蛋和身材上了?就没想想,真闹开了,丢人的是谁?”
“你!”秦京茹又气又羞,脸颊涨得通红,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何雨柱是第一个看过她身子、碰过她的男人,这份“特殊”像块石头压在心里,让她连反驳的底气都弱了半截。
“现在抓男女关系没以前严了。”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神色衣服,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扎心,“我一个大龄单身汉,顶多被人说句‘不道德’,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痒。
可你呢?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大晚上跑单身汉家里,还失了身,我要是跟邻居说,是你主动勾的我,你猜他们信我,还是信你?”
秦京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脚都凉了。她当初答应秦淮茹的主意,本就抱着赌一把的心思,以为何雨柱尝过女人的甜头就会心软,可没料到他竟狠到这个地步,连这种绝情话都能说出口。
刚才的委屈、愤怒,此刻全变成了慌慌的恐惧,让她脑子乱得像团麻。
“穿上衣服,把钱拿着,马上走!”何雨柱的语气陡然变厉,他耳朵尖,已经隐约听见前院传来自行车链条的“哗啦”声,还夹杂着许大茂跟三大爷闫埠贵的说话声。
他算着时间,许大茂也该回来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更狠的:“不然我直接把你赶出去。赤条条的在院里冻着是小事,要是被人看光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秦京茹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再不敢磨蹭。她慌忙抓过床边的衣服,手指抖得连纽扣都扣不利索,好几次都扣错了位置。
脚刚沾地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扶着床沿站稳,只觉得腿间又酸又疼,连路都走不利索。她愤愤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抹了把眼泪,加快速度把衣服穿好。
何雨柱就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连伸手扶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秦京茹盯着床上的一百块,犹豫了几秒,还是弯腰捡起来塞进衣兜——这钱是她的“卖身钱”。
一想到这,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何雨柱对秦家这对自私的姐妹半分同情都没有,见她穿好衣服,直接伸手推了她一把:“赶紧走。”
秦京茹踉跄着退到门口,还没站稳,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门,声音不大。
这关门声刚好惊动了正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的许大茂。他停下脚步,抬头一看,见秦京茹站在何雨柱门口,头发有些乱,眼睛也红红的,愣了一下:“秦……京茹?你怎么在这儿?”
秦京茹也没想到会撞见许大茂,心脏“咯噔”一下,差点跳出来。她连忙抹了把脸,勉强扯出个笑容,声音还带着哭腔的余颤:“大茂哥,你这会儿才回来啊?”
“刚从我爸妈那儿蹭了饭回来,他们炖了排骨,我多吃了两碗。”许大茂把自行车停下,用脚撑着,随口问道,“你站在傻柱门口干什么?怎么哭成这样?”他没多想。
秦京茹的眼神闪了闪,不敢说真话,捡了借口:“我姐让我来跟何雨柱相亲的。不过院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觉得不太合适,打算明天先回家了。”
“秦淮茹让你跟傻柱相亲?”许大茂顿时惊了,眼睛都瞪圆了,“她可真大方!”他之前还以为秦京茹只是来城里走亲戚的,没想到秦淮茹竟打着这个主意。
秦京茹听得一头雾水,隐隐觉得不对,追问道,“大茂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姐她……有什么不对吗?”
“这外头风大,站着说话冻得慌。”许大茂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你去我屋说吧,屋里煤炉烧点炭,暖和。”
秦京茹迟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可她现在浑身乏力,腿也疼得厉害,冷风一吹,更是打了个寒颤,实在不想在这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