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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苗寨的夜,总比中原来得更沉。当最后一缕蛊铃声隐入山风,整个寨子便被浸在浓稠的月色里,唯有圣女纳兰云岫的静室,还亮着一点荧白的光 —— 那是 “守心蛊灯” 的火焰,灯油是用 “雪蛊兽” 的油脂混合晨露熬制的,火焰呈莹白色,能映照心境,若修行者心有杂念,火焰便会摇曳不定。

静室坐落在祭坛西侧的竹林深处,是用百年楠木搭建的吊脚楼,底层架空,柱脚缠着浸过朱砂的藤绳,绳上挂着三枚青铜蛊铃,铃身刻着 “静心” 二字古苗文,风一吹便发出极轻的 “叮铃” 声,是历代圣女用来隔绝外界纷扰的 “护心铃”。竹楼的门楣上挂着一块 “通灵玉”,玉色呈淡绿色,内有絮状纹路,若有邪祟或强烈情绪靠近,玉色便会转为暗红 —— 此刻,玉色正泛着极淡的微红,像被月色染了层薄霞。

纳兰云岫盘膝坐在竹制蒲团上,蒲团是用 “云丝草” 编织的,表面绣着繁复的 “静心蛊纹”,坐上去能让人不自觉地沉下心神。她身着一袭素白巫袍,袍角绣着暗纹的彼岸花 —— 那是月苗寨圣女的专属纹样,每一代圣女的袍纹都略有不同,她的这版,花瓣边缘泛着淡蓝,是师父亲手为她绣的,说她 “心性偏冷,需借蓝意调和”。巫袍领口处缝着一块小小的银饰,刻着 “云岫” 二字,是她十五岁继任圣女时,木婆婆送的成人礼。

她的身前摆着一张青石案,案上除了三盏守心蛊灯,还放着三样器物:左侧是一个黑陶蛊罐,罐身刻着 “净白玉” 三字,是存放净白玉蛊的容器,此刻罐口的红布微微隆起,显然蛊虫仍在沉睡;中间是一本线装的《月苗蛊经》,书页泛黄,边角磨损,是用苗疆特有的 “构树皮纸” 制成,上面用朱砂写着古苗文,记载着历代圣女的修行心得;右侧是一枚 “祖灵佩”,玉佩呈墨色,上面刻着初代圣女的肖像,肖像旁有一行小字:“无情非无义,守道即守寨”—— 这是月苗寨圣女的座右铭,也是她自幼背诵的训诫。

纳兰云岫闭上眼,双手结印,指尖泛起极淡的蓝光 —— 那是巫力凝聚的迹象。她按照 “无情道” 的修行法门,试图将心神沉入 “空明境”:先观呼吸,让气息如山林溪流般平缓;再观体内巫力,让其顺着经脉流转,如月光漫过青石板;最后观天地,让自身与周围的竹林、月色、蛊铃声融为一体,达到 “物我两忘” 的境界。

往日里,只需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能进入空明境,那时守心蛊灯的火焰会凝成不动的光团,案上的祖灵佩也会泛出温润的光泽。可今夜,她尝试了三次,每次都在即将入境时,被脑海中突然闪现的画面打断 ——

第一次,是乾珘在禁地挡在她身前的模样。那日黑雾浓稠,带着腐心蛊卵的腥甜,黑巫教的短刃泛着幽蓝的毒光,直刺她的后心。她本已凝聚巫力,准备放出缠丝蛊,却没想到乾珘会突然出现。他的玄色锦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袖袍一挥,一股温润却磅礴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出,不仅驱散了黑雾,还震碎了蛊卵。她当时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 那是一种混合着中原内力的沉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类似于陈年墨香的味道,与苗疆的草药香截然不同。那气息像一根细蛊丝,轻轻缠在她的巫力上,让她原本平稳的巫力,竟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第二次,是在药圃。那日阳光正好,金曦草的叶片泛着银霜,乾珘蹲在火芝畦田旁,用银铲轻轻剔除杂草。他选的银铲是阿吉师傅的手艺,铲头的月牙纹里嵌着细红铜,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他抬起头,笑着问她 “金曦草变种是否能解寒蛊” 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试探,却又藏着几分真诚的好奇。她当时刻意冷淡回应,指尖却在触及金曦草叶片时,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 她能感觉到,他的问题并非随口一问,而是真的研究过草药,甚至可能看过与月苗寨相关的医书。

第三次,是市集风波。黑虎的酒气喷在乾珘脸上,他却依旧笑得慵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时玉佩还没缠布,莹白的玉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当黑虎的手下伸手推他时,她清晰地看到乾珘的指尖微微一动,虽未动用内力,却让那名手下的手腕瞬间麻痹。他当时没有回头看她,却像是知道她会来一般,在她开口前,没有做出任何激化矛盾的举动。那种 “了然于胸” 的默契,让她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滞涩 —— 就像平静的药圃里,突然掉进了一颗石子,涟漪久久不散。

“呼 ——” 纳兰云岫轻轻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看向案上的守心蛊灯,三盏火焰都在微微摇曳,尤其是中间那盏,火焰边缘甚至泛着淡淡的粉色 —— 这是 “情动” 的征兆,在她二十年的修行生涯中,从未出现过。

她伸出右手,指尖抚过案上的《月苗蛊经》,书页上记载着历代圣女的修行轶事:第二代圣女为了守护寨子,亲手用噬心蛊杀了叛乱的兄长,事后三日三夜未眠,却依旧在第四日按时主持祭祀;第五代圣女在瘟疫中耗尽巫力,救治了全寨人,自己却因巫力枯竭而亡,临终前还在叮嘱 “勿为私情误寨事”;第十代圣女,也就是她的师父,年轻时曾有过心仪之人,却为了继承圣女之位,亲手斩断情丝,从此一心向道,再也未提过那人的名字。

师父曾在她十五岁时,握着她的手,指着这些记载说:“云岫,圣女的‘无情’,不是麻木,而是选择。我们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整个月苗寨的。情是最烈的蛊,一旦沾染,不仅会乱了自己的道心,还可能让寨子陷入危难。你要记住,你的心,必须像禁地的寒冰,永远不会为任何人融化。”

那时她似懂非懂,只是用力点头,将 “无情” 二字刻在心里。这些年,她确实做到了:寨民的崇敬爱戴,她视为 “责任” 而非 “情感”;外族的挑衅威胁,她视为 “障碍” 而非 “敌意”;甚至阿泽被墨纹血蛛咬伤时,她救治他,也只是因为 “他是月苗寨的人,救他是圣女的职责”,从未有过 “怜悯” 或 “同情” 之类的情绪。

可乾珘的出现,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从未触碰过的 “情绪” 之门。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话语,都在她看似坚不可摧的 “无情” 壁垒上,凿出了细微的裂痕。

她抬起左手,手腕内侧那枚与生俱来的彼岸花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蓝光。这印记是宿命的象征,每一代圣女都有,师父的印记是深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代表 “热烈的守护”;第五代圣女的印记是深紫色,代表 “沉稳的智慧”;而她的印记,却是极淡的蓝色,像山间的溪流,师父说 “这印记太过柔和,或许预示着你的道,与历代圣女不同”。

那时她不懂师父的意思,现在却隐隐有了猜测 —— 或许,她的 “无情道”,并非要彻底斩断所有情感,而是要在 “情” 与 “道” 之间,找到一种新的平衡?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 历代圣女的教训摆在眼前,情与道,从来都是水火不容。

就在此时,案上的祖灵佩突然泛出淡淡的红光,紧接着,门楣上的通灵玉也转为暗红,还发出极轻的 “嗡鸣” 声。纳兰云岫心中一动 —— 这是有 “恶意” 靠近的征兆,而且距离很近,就在竹林外围。

她立刻收敛心神,指尖凝聚巫力,轻轻按在祖灵佩上。通过祖灵佩的感应,她能 “看” 到竹林外围的景象:两道黑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黑陶罐,小心翼翼地挖着地上的幽荧草。他们穿着黑石寨的粗布短打,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其中一人还低声说着:“快点,虎哥说今晚必须把根须带回去,明日就要做引蛊香,月圆之夜好用。”

黑石寨的人?他们要引蛊香做什么?还用在月圆之夜?纳兰云岫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黑石寨与月苗寨素有矛盾,却没想到他们敢打禁地的主意 —— 引蛊香的作用,是吸引蛊阵中的蛊虫,一旦用了引蛊香,禁地外围的护寨蛊阵就会失效。

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在那两道黑影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黑石寨的气息 —— 那是一种混合着尸腐味的阴邪气息,与上次黑巫教黑影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难道黑石寨与黑巫教勾结了?这个念头让她的巫力瞬间变得急促,案上的守心蛊灯火焰剧烈摇曳起来,甚至有一盏灯的火焰,短暂地转为了暗红色。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 “无情道” 的法门,重新调整呼吸。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石长老,同时加强禁地周围的戒备。

可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乾珘的身影 —— 他在市集上面对黑虎时,那种看似慵懒却暗藏锋芒的眼神;他在药圃里,对草药的熟悉与对蛊术的好奇;他腰间那枚刻着 “蓝” 字的玉佩,与母亲手札里记载的月苗寨旧物,如此相似……

他会不会也察觉到了黑石寨的异动?甚至,他会不会也在调查禁地?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跳,第一次偏离了 “规律” 的节奏。她想起前日在药圃,乾珘问她 “是否有解血脉诅咒的方法” 时,眼中的痛苦与期待;想起他在禁地挡在她身前时,毫不犹豫的动作;想起他递过紫星兰时,眼神里的那丝期待……

他的目的,真的只是解开诅咒吗?还是与黑石寨、黑巫教有关?

她理不清。这些纷乱的念头,像缠在她巫力上的蛊丝,让她原本清晰的判断,变得模糊起来。

纳兰云岫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竹林在月光下泛着淡绿色的光泽,竹影婆娑,像无数个沉默的影子。她伸出手,接住一片被风吹落的竹叶,竹叶冰凉,带着月光的寒气。她能感觉到,竹林外围的黑影已经离开,留下的幽荧草根须处,还残留着淡淡的阴邪气息。

她决定先去禁地外围查看。虽然石长老曾叮嘱她 “非祭祀或危机时刻,不得擅入禁地范围”,但今夜的情况特殊,她必须确认蛊阵是否完好,以及黑石寨的具体目的。

她从案上拿起黑陶蛊罐(里面是净白玉蛊,关键时刻能护身),又将祖灵佩系在腰间(方便感应危险),最后吹灭了两盏守心蛊灯,只留下一盏 —— 按照月苗寨的规矩,圣女离开静室时,需留一盏蛊灯,以示 “道心未失”。

走出静室时,竹楼的护心铃轻轻晃动,发出 “叮铃” 的轻响。纳兰云岫的脚步很轻,白色的巫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朵漂浮在竹林中的雪莲。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竹楼后方的藤蔓梯爬下 —— 她不想惊动巡逻的勇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竹林中的雾气很浓,沾在她的巫袍上,很快便凝成了细小的水珠。她的巫力高度集中,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动静:远处山溪的流水声、竹虫的鸣叫声、巡逻勇士的脚步声…… 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乾珘的气息,从客舍竹楼的方向传来。

那气息很稳,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 他似乎也没睡,还在关注着寨子的动静。

纳兰云岫的脚步顿了顿。她想起乾珘在市集上,对阿木说 “会保护月苗寨” 时的语气,虽带着几分玩笑,却又透着几分认真。她又想起石长老对乾珘的戒备,说他 “来历不明,恐为祸患”。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没有答案。但她知道,无论乾珘的目的是什么,黑石寨与黑巫教的勾结,已经对月苗寨构成了严重威胁。月圆之夜越来越近,她必须尽快做好准备,守护好月苗寨,守护好历代圣女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她继续向禁地外围走去,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竹林深处。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她走过的路上,投下细碎的银斑,像撒在地上的星星。守心蛊灯的莹白光芒,从静室的窗口透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也格外坚定 —— 那是她道心的象征,即使有过波动,却从未熄灭。

与此同时,客舍竹楼的窗前,乾珘正望着竹林的方向。他能感觉到纳兰云岫的气息在移动,从静室到竹林,再到禁地外围。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把玩着那枚刻着 “蓝” 字的玉佩 —— 他知道,月圆之夜的冒险,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有趣。

夜色渐深,月苗寨的蛊铃声彻底消失,只剩下山风穿过竹林的 “沙沙” 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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