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电子屏闪烁着四分之一决赛的对阵表，“日本队VS中国队”的字样被红框圈住，像道醒目的战书。快斗用手指戳了戳“快斗VS苏清月”那行字，转头冲迹部挑眉：“看来咱们的‘冰帝帝王’要提前研究对手了？”
迹部正用折扇敲着战术板，闻言冷笑：“本大爷早就把中国队的资料烂熟于心，倒是你，别被那个女博士打得哭着找妈妈。”
“放心，”快斗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对手。”
这话刚说完，就被身后飞来的网球砸中后脑勺。快斗回头时，正撞见龙马收回球拍，少年面无表情：“训练时间，禁止调情。”
“吃醋了？”快斗揉着后脑勺笑，“等赢了比赛，我请你和苏小姐一起喝芬达，怎么样？”
龙马的耳尖红了红，转身时故意撞了快斗一下：“无聊。”
苏清月就是这时走进训练馆的，她穿着中国队的红色队服，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步伐轻快得像踩着公式计算好的轨迹。看到快斗时，她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径直走过来，把电脑屏幕转向他：“这是我的新技能‘量子纠缠’的模拟图，你看看。”
屏幕上是两个旋转的网球三维模型，无论其中一个怎么移动，另一个都会做出对称动作，像被无形的线拴在一起。快斗摸着下巴，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苏小姐，这是在给我科普物理课？我可是物理白痴啊。”
“不是科普，是战术告知。”苏清月推了推眼镜，“这个技能可以同时控制两个球的落点，对你的暗物质能量应该有效。”
“这么好？”快斗突然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红，“难道苏小姐想故意输给我？”
苏清月猛地后退半步，合上电脑：“只是公平竞争。”她转身走向球网，声音闷闷的，“要不要试试？”
快斗笑着抓起球拍：“求之不得。”
第一球苏清月就用了“量子纠缠”。两个网球同时被抛出，在空中划出镜像轨迹，快斗下意识想去接左边的球，右边的球却突然拐了个弯，擦着他的脚踝落地。
“15:0。”苏清月报分的声音很平静，“你的暗物质目前只能控制单一目标，对这种叠加态无效。”
快斗摸了摸鼻子，突然摆出投降的姿势：“完了，这下真要输了。苏小姐能不能放点水？比如假装忘了怎么用这个技能？”
旁边的德川和也忍不住咳嗽：“越前，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快斗突然启动瞬步，在苏清月第二次发球时冲到网前，用球拍边缘轻轻一碰，竟把两个纠缠的球都挑向空中。在它们即将分离的瞬间，他手腕翻转，暗物质能量骤然爆发——黑色光晕中，两个球像被磁铁吸附，乖乖落回他的拍面。
“这不可能！”苏清月的镜片差点滑下来。
快斗笑着把球打回去，落在她脚边：“刚才只是热身。苏小姐，你忘了暗物质的本质是空间扭曲？再复杂的纠缠态，在绝对的空间控制面前都是花架子。”
苏清月盯着他掌心残留的黑色微光，突然笑了：“看来你昨晚没少研究量子力学。”
“那倒没有。”快斗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只是对着你的照片悟了半夜，没想到真有点效果。”
“无聊。”苏清月转身去捡球，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这时，手冢监督走过来，手里拿着最新的训练计划：“下午进行模拟赛，越前，你和龙马搭档双打。”
“什么？”快斗夸张地叫起来，“让我和这个‘冰山小不点’搭档？监督，你是想让我们在场上打起来吗？”
龙马冷冷地瞥过来：“我没意见，只要某人别拖后腿。”
“谁拖后腿还不一定呢。”快斗突然用手肘撞了撞苏清月，“苏小姐，要不要赌一把？我们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苏清月挑眉：“什么请求？”
“比如……”快斗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笑出声，“陪我吃顿庆功宴？”
“如果你们输了呢？”
“那我就把暗物质的控制方法告诉你。”快斗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包括能量稳定公式。”
苏清月的眼睛亮了亮，像发现新课题的学者：“成交。”
模拟赛打得火药味十足。快斗故意频频失误，要么把球打向龙马的死角，要么在截击时“不小心”撞到他。龙马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在一次被快斗的“失误球”砸中后背时爆发：“越前快斗！你故意的！”
“哎呀，抱歉抱歉。”快斗笑得一脸无辜，“谁让我们的‘网球天才’反应这么慢？”
“你！”龙马正要发作，苏清月突然喊暂停。她拿着笔记本跑过来，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看这里，快斗的暗物质能量在故意失误时波动更大，这是种伪装战术，用来麻痹对手。”
龙马愣住的瞬间，快斗突然用手肘碰了碰他：“喂，小不点，配合点。”
下一秒，快斗的发球带着暗物质能量飞向对方场地，龙马像心有灵犀般冲到网前，一记截击将球钉在死角。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没说话，却有种奇异的默契在流淌。
“看来你们也不是完全合不来。”苏清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
快斗笑着揽过龙马的肩膀：“那是，我们可是‘越前组合’，天下无敌。”
龙马挣开他的手，脸却悄悄红了。
训练间隙，快斗看到金太郎鬼鬼祟祟地冲他招手。跑到角落里，金太郎压低声音：“快斗，我刚才看到苏学姐去图书馆了，她借了好多关于暗物质的书，还在笔记本上画奇怪的符号！”
“哦？”快斗的眼睛亮了，“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书？”
“没有，但她好像在找暗物质的稳定方法，嘴里还念叨着‘半衰期’什么的。”金太郎挠头，“那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快斗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打起了算盘。苏清月在研究暗物质的弱点，这倒是有趣——就像两只互相试探的狐狸，都想在对手的巢穴里找到宝藏。
回到训练馆时，正撞见苏清月在和她的教练讨论战术。快斗故意放慢脚步，听到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暗物质在连续使用三次后会出现能量紊乱，这时候用‘量子纠缠’的叠加态攻击，成功率能提升60%。”
“不愧是苏小姐，连我的秘密武器都研究透了。”快斗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得苏清月的教练差点把战术板掉在地上。
苏清月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数据分析。”
“那要不要赌点更刺激的？”快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是枚用暗物质能量凝结成的黑色书签，上面还刻着个小小的太极图案，“如果我赢了，这个就送给你；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暗物质的完整数据给你。”
苏清月的目光落在书签上，瞳孔微微收缩。那黑色物质里流动的光泽，像被捕捉的星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以。”她最终点头，声音却有些干涩，“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比赛结束后，不管输赢，都要告诉我暗物质的能量来源。”苏清月的眼神很认真，“这对我的研究很重要。”
快斗笑了，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成交。不过苏小姐，你就不怕我耍赖？”
“你不会。”苏清月推了推眼镜，“因为你想赢的不止是比赛，还有我的认可，不是吗？”
这句话像颗精准的球，直直砸中快斗的心脏。他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了：“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苏小姐的火眼金睛。那咱们赛场上见？”
“赛场上见。”
看着快斗转身离开的背影，苏清月的教练突然说：“清月，你好像对他有点不一样。”
“只是对他的暗物质感兴趣。”苏清月低头看着笔记本，上面不知何时画了个小小的狐狸头，旁边还标着一行小字：“警惕花言巧语，但……有点有趣。”
训练馆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只有电子屏上的对阵表还亮着。快斗路过时，又用手指戳了戳“快斗VS苏清月”那行字，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场比赛，或许比拿到世界冠军还让人期待。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兔子护身符，千夏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上面。又想起苏清月认真研究数据的样子，像株在实验室里悄然生长的植物，冷静又鲜活。
“真是麻烦啊。”快斗笑着叹气，脚步却轻快得像踩着网球的旋转。暗处，似乎有个成熟稳重的声音在低语，像在说“加油”，又像在说“别贪玩”——那是系统留在他潜意识里的余温，温柔得不像程序。
明天，就是中日对决的时刻了。快斗握紧球拍，暗物质的能量在掌心轻轻跳动，像在呼应着某个即将到来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