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北的确没太在意,女同志喜欢在脸上身上擦各种油,他也不知道那些都有什么作用。
以前甚至压根不关注这些,直到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身上整天奶香奶香的,他才好奇问了一句。
“你烘头发吧,我去洗澡。”
“记得换水。”舒苒再次提醒他。
薛彦北见舒苒执着让他换水,也就听话的先把浴桶的水掏干净,换了干净的水才开始洗。
天天洗澡身上本来就不脏,薛彦北花了十分钟速战速决。
套上裤子,伸手抓起炕上的短袖时,男人的眼睛精明的转了几下。
低头朝自己还沾着水珠的胸膛看了一眼,随即把手里的无袖背心直接丢到了一旁的水盆里。
“吱呀!”
小卧室的门缓缓打开,薛彦北赤裸着上半身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一双深邃的眼睛朝炉子旁看去,舒苒正安静坐在那里梳头发。
听到声音,舒苒抬起头朝薛彦北看来,一眼望去明晃晃的肌肉线条出现在她眼前,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腹肌随着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颤动。
明明他的动作很随意,就是莫名觉得无比性感,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舒苒不得不承认,薛彦北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顶配。
“你不冷吗?”
薛彦北擦着头发走到舒苒跟前,见她的目光一直朝他身上偷瞄,心里暗暗高兴。
“衣服该洗了,换洗的衣裳刚刚忘记拿进去,两个炕都烧着,屋子里不冷。”
舒苒还是担心他会感冒:“我去给你拿件睡衣。”
她刚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男人朝前迈了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他低垂着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发质柔软黑亮,衬托的她的小脸精致小巧。
她的脸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呢,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具象化了。
薛彦北喉头微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稍一用力就将人锁在自己怀里。
“不拿了,反正一会睡觉还得脱。”
男人的声音刚落下,舒苒的下巴就被强行的挑了起来,瞬间迎上了一双充满了欲望深渊的眼眸里。
彼此对视,谁都不曾言语。
薛彦北将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沉默的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起,大跨步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灯没打开,屋子里陷入纯粹的黑暗中,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声。
舒苒被放在炕上,她的手臂还勾着男人的脖颈,男人顺势压了上来。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一双漆黑的眸子仔细盯着她脸上的变化。
呼吸交织,灼热急促,在极近的距离下,他看着她紧紧闭上的双眼,睫毛如蝶翼般微微轻颤。
感受着她娇软的身体,他知道她在紧张,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雄性天生是引领者,一切似乎都给予本能。
为了缓解她的紧张,男人细密温柔的吻轻轻点过她的眉眼,沿着漂亮的鼻梁缓缓往下,最后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唇瓣。
这个吻不带任何侵略性,和以往想吃了她的那股狠劲儿截然不同,只有慢慢的珍视与探索。
舒苒渐渐熟悉了这种亲密的感觉,下意识回应他的吻。
“可以吗?”他哑声问,声音里是克制的情动。
舒苒没回答,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良久,风停雨歇,他仍紧紧抱着她不放。
汗湿的胸膛与她相贴,呼吸紊乱,久久未能平息。
舒苒累极了,蜷在他怀里,一头长发沾着汗水凌乱的纠缠在他的手臂上。
顾不得这些,她感觉眼皮很沉,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一样又重又疼。
沉睡的前一刻,脑子里还在忍不住想。
到底是哪个龟孙子说薛彦北不行的?
——
舒苒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大亮。
她彻底睡过头了,往常基本七点之前就会醒的。
身边已经空了,她拿起放在枕头下的腕表,一看时间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竟然九点半了?还好没有人过来串门,不然要被笑话死了。
想法刚从脑子里飘过,外面就传来李梅的大嗓门。
“舒苒妹子在吗?吆,薛营长也在家呢?舒苒妹子呢?”
薛彦北刚从山脚砍了柴火回来,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朝屋子里看了一眼,也没多想:“小苒还在睡呢。”
“还睡呢?”
李梅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瞄了薛彦北一眼又朝着屋子里瞟一眼。
脑子里已经闪过各种黄色废料。
“嫂子找小苒有事吗?我进去喊她一声。”
薛彦北是不想吵醒舒苒的,昨晚把人累坏了,想让她好好休息一天。
“没啥事,让舒苒妹子好好休息吧,俺晚点再来。”
“李嫂子,等一下!”舒苒从屋里叫住了李梅。
她已经穿戴好衣裳,把一头长发随意的梳了个低马尾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已经起来了,快进屋吧。”
李梅走到门口又笑着折了回来,跟着舒苒进了屋。
“俺是不是吵醒你了?都怪俺是个粗心的,忽略了你们小两口刚结婚。”
李梅是个直率的性子,尤其是在她足够信任的人面前,想到啥就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