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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枚阴罗令的震颤还未平息,我将令牌收入桃木剑鞘时,指尖分明触到令牌上引路纹的灼烫。玄机子师叔已将最后一道三清符贴在炼魂池的碎石上,符纸燃起的金光如蛛网般铺开,净化着残余的阴气:“守义,阳炎玉借你一用,土属煞气最畏纯阳之力。”

阿朵将装着清目膏的瓷瓶塞进我怀里,背上药篓的同时握紧了银针刺囊:“我师父的古籍里说,土蚀身邪术需以活人生机为引,那些泥塑人恐怕还没彻底断气。” 珍香的虚影在青云剑中轻轻晃动,红衣上的光芒比在风嚎岭时黯淡不少,却依旧透着坚定:“道爷,我能感知到泥塑里藏着微弱的魂魄波动。”

三人踏着未散的霞光启程,阴罗令在剑鞘里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在指引着一条看不见的邪路。越往西南走,空气中的土腥味越重,到后来竟混杂着淡淡的腐朽气息,路边的草木也渐渐变得枯黄,叶片上蒙着一层细密的黄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不对劲。” 玄机子师叔突然停住脚步,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掷在地上,铜钱落地后竟直直插进土中,露出的部分还在微微发烫,“这地界的地气全被煞气污染了,寻常草木根本活不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地面,指尖触到的泥土坚硬如石,却又带着诡异的黏性,蹭在手上竟甩不掉。阳炎玉在掌心隐隐发热,似乎在抗拒着这股邪气:“再往前走就是土窑村了,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突然分开一条通路,一座村落赫然出现在眼前。村口的老槐树枝干扭曲,光秃秃的枝桠上缠着几缕黑气,而树下站着的数十个身影,让我们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是数十个 “人”,准确来说,是数十个泥塑人。

他们穿着村民的粗布衣裳,有的挎着竹篮,有的牵着虚拟的牛绳,姿态栩栩如生,可皮肤却泛着土灰色的光泽,硬得能反光。最骇人的是他们的脸 —— 每一张面容都清晰可辨,甚至能看到眼角的皱纹和唇边的痣,显然是照着真人模样塑成的,可双眼的位置却嵌着两枚黑色石子,石子表面光滑,倒映着我们的身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是土蚀身邪术。” 阿朵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从药篓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飞快地翻到某一页,“我师父记载过,土使能引地中煞气入体,将活人变成泥塑,这些泥塑会持续吸收周围的阳气,供给施术者。”

我往前走了两步,青云剑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离得近了才发现,其中一个泥塑人的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划痕边缘还沾着些许暗红的血迹,显然是在变成泥塑前留下的。更让人心头发紧的是,这泥塑人的胸口竟在极其缓慢地起伏,仿佛还在呼吸。

“还有救。” 我握紧剑柄,阳炎玉的光芒透过掌心渗入剑身,“珍香,能感受到他的魂魄吗?”

红衣虚影从剑中探出半张脸,眉头紧蹙:“道爷,魂魄被煞气缠在泥胎里了,像被裹了层浆糊,我钻不进去。”

玄机子师叔突然指向村落深处:“听!”

一阵 “叮叮当当” 的声响顺着风飘来,清脆却又刺耳,像是有人在用刀具敲击石头。声音是从村中央传来的,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土窑,窑身是圆形的,上窄下宽,如同一个蹲在地上的巨人,窑口飘出的黑气与天上的云层连在一起,将整个村落笼罩在阴影里。

“走!” 我率先迈步,脚步刚落在村口的土路上,脚下的泥土突然微微隆起。珍香的声音立刻响起:“小心脚下!”

我急忙后退,刚离开原地,那处泥土便 “噗” 地炸开,数根尖锐的土刺从地下钻出,土刺顶端还沾着细小的泥点,散发着腥臭的气息。玄机子师叔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劈在土刺上,将其拦腰斩断:“土使已经发现我们了,这是地刺预警术。”

阿朵从药篓里拿出三袋用红绳系着的草药,递给我们:“这是驱煞草,戴在身上能暂时挡住煞气侵蚀。” 我接过药袋系在腰间,一股清凉的气息立刻扩散开来,阳炎玉的灼烫感也减轻了不少。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村口的泥塑人群,那些泥塑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可当我们经过时,他们眼中的黑色石子突然转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珍香的虚影缩了缩脖子:“道爷,他们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泥塑人,胸口还别着一朵陶制的小花,想必生前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可那双嵌着黑石子的眼睛却透着说不出的悲凉。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她的肩膀,就被一股寒气逼退 —— 那触感坚硬冰冷,完全不像血肉之躯。

“别碰!” 阿朵急忙拉住我,“土蚀身形成的泥塑外层有煞气结界,碰了会被缠上的。” 她指着小泥塑人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红痕,“你看,这是她变成泥塑前挣扎时留下的,煞气还在不断侵蚀她的魂魄。”

往前走了百余步,村落里的景象愈发诡异。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敞开着,院子里的鸡笼翻倒在地,却看不到一只鸡的踪影;晒谷场上的竹匾里还铺着未收的稻谷,却已变得干硬如石;一口水井的井口飘着几片落叶,井水却浑浊不堪,隐约能看到井底沉着几个黑色的影子,不知是何物。

“叮叮当当” 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我们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一寒。

村中央的空地上,那座巨大的土窑正冒着滚滚黑气,窑口的温度高得惊人,即使离得很远,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土窑旁边搭着一个简易的操作台,台上摆满了各种陶制工具,而操作台后站着一名穿黄衫的男子,他背对着我们,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陶刀,正对着一块泥坯 “叮叮当当” 地切割着。

那泥坯的形状极其诡异,赫然是一只人的手臂。

“终于来了。” 黄衫男子突然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的皮肤是土黄色的,眼睛是浑浊的褐色,嘴唇却红得发紫,手里的陶刀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张守义,我等你很久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阴罗教的土使。

我目光一沉,落在操作台旁的地上 —— 那里躺着三名昏迷的村民,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皮肤表面泛着土灰色,从指尖到手腕的部分,竟已彻底变成了泥土,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

而土使手中的那只 “手臂泥坯”,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与村口那个小泥塑人的疤痕一模一样。

“你竟然用活人炼泥坯!” 我怒喝一声,青云剑瞬间出鞘,金光直射土使,“这些泥塑人全是你害的!”

土使不闪不避,挥了挥手中的陶刀,一道土黄色的屏障突然挡在他面前,金光撞在屏障上,发出 “噗” 的一声闷响,竟被弹了回来。“害他们?” 土使嗤笑一声,用陶刀敲了敲手中的泥坯,“我是在给他们新生!等我的土神蛊炼成,他们都会成为土神的祭品,永生不灭!”

玄机子师叔突然上前一步,桃木剑直指土使:“你用土蚀身邪术将村民变成泥塑,吸收他们的阳气注入泥坯,再用这些泥坯炼制土神蛊,妄图借助五脉煞气复活阴罗教主的残魂,我说得没错吧?”

土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疯狂:“既然知道了,那你们就留下来当祭品吧!” 他猛地挥动陶刀,朝着地面狠狠一劈,“地刺阵,起!”

“轰隆” 一声,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尖锐的土刺从地下钻出,如同一片狰狞的石林,直扑我们而来。这些土刺比村口的粗壮数倍,顶端还沾着黑色的煞气,显然淬了剧毒。

“结阵!” 玄机子师叔大喊一声,桃木剑在身前画了个圈,一道金光屏障将我们三人护在中间。土刺撞在屏障上,发出 “砰砰” 的巨响,屏障剧烈震颤,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道爷,他的土刺能吸收煞气强化自身!” 珍香的声音带着焦急,“屏障撑不了多久!”

我眼角余光瞥见操作台旁的三名村民,他们的身体已经有一半变成了泥土,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泛着诡异的紫色 —— 那是阳气被吸干的征兆。不能再等了!我突然想起师父教过的破土煞之术,急忙喊道:“师叔,借我三张镇土符!阿朵,准备镇魂露!”

玄机子师叔立刻从行囊里掏出三张黄符递给我,我接过符纸,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上,同时双手结印 —— 左手掌心向上,五指张开,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左掌上方画了个 “土” 字诀。这是破煞符印,能暂时压制地脉中的煞气。

“去!” 我将三张镇土符掷向地面,符纸落在土刺之间,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滋滋” 声响中,那些土刺突然停止了生长,表面的煞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变得黯淡无光。

土使见状,脸色大变:“不可能!你的破煞符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威力?”

“因为你伤天害理,煞气早已失了根基!” 我趁机冲出屏障,青云剑带着阳炎玉的金光,直扑土使而去。珍香的虚影从剑中飞出,红衣猎猎作响,手中凝聚出一把红色的剑魂剑,朝着土使的后背刺去。

土使急忙挥动陶刀抵挡,陶刀与青云剑相撞,发出 “锵” 的一声脆响。他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没想到我的力量竟如此强劲:“张守义,你以为凭这点道行就能赢我?” 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陶刀上,陶刀瞬间亮起妖异的红光,“土神附体!”

刹那间,土使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成了土黄色,身上长出了无数细小的土刺,双眼也变成了浑浊的褐色,看起来如同一个由泥土组成的怪物。他猛地挥动陶刀,一道巨大的土黄色气浪朝着我袭来,气浪中还夹杂着无数细小的土针。

我急忙运转灵力护住周身,同时将阳炎玉的力量注入青云剑中,剑身爆发出璀璨的金光,硬生生将气浪劈开。珍香趁机绕到土使身后,剑魂剑狠狠刺在他的后背,可剑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道爷,他身上有煞气结界!”

阿朵突然从腰间摸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镇魂露洒向土使:“用这个!镇魂露能破煞气结界!” 镇魂露落在土使身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身上的土黄色皮肤开始冒烟,煞气结界出现了一道裂缝。

“好机会!” 我大喊一声,脚尖一点,身形如箭般冲上前,青云剑带着金光,狠狠刺向煞气结界的裂缝。“噗” 的一声,剑尖穿透结界,刺进了土使的肩膀。

土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转过身,陶刀朝着我的胸口劈来。我急忙侧身躲避,陶刀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削掉了一缕头发。就在这刹那,我突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正不断散发出煞气。

“那是装土神蛊的蛊袋!” 阿朵的声音响起,“毁掉它!”

我眼神一凝,突然松开青云剑,任凭剑身插在土使的肩膀上,同时双手结印 —— 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向内弯曲,大拇指死死压住指尖,右手食指勾住无名指,中指竖直朝上,正是金刚指诀。我深吸一口气,将道心之力与阳炎玉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朝着土使腰间的蛊袋狠狠拍去。

“不要!” 土使脸色大变,急忙用手去护蛊袋,可已经晚了。我的掌心落在蛊袋上,金光瞬间爆发,蛊袋 “砰” 的一声炸开,无数黑色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些虫子只有米粒大小,身体是土黄色的,头上长着两根细小的触角,正是土神蛊的蛊虫。

蛊虫刚接触到金光,就化作了飞灰。土使看着满地的飞灰,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充满了绝望:“我的土神蛊……”

趁着他失神的刹那,玄机子师叔突然冲上前,桃木剑带着金光,狠狠刺进了他的胸口。“不 ——!” 土使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化作泥土,顺着风势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了土使,我急忙跑到操作台旁,查看三名村民的状况。他们的身体已经有三分之二变成了泥土,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阿朵也跑了过来,从药篓里拿出三瓶绿色的药膏,撬开村民的嘴,将药膏喂了进去:“这是解蛊膏,能暂时压制土蚀身邪术,可要彻底解除,还得毁掉土窑里的煞气源头。”

玄机子师叔走到土窑前,眉头紧锁地看着窑口:“这土窑的结构很诡异,是按照阴罗教的聚煞阵建造的,窑底应该就是煞气源头。” 他从行囊里掏出一张黄符,“守义,你带着珍香进去毁掉源头,我和阿朵在这里救治村民,顺便看看能不能解救那些泥塑人。”

我点了点头,拔出青云剑,刚要走进窑口,珍香的虚影突然拉住我:“道爷,窑里的煞气很强,小心点。”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放心,有你在,我不怕。”

土窑里弥漫着浓浓的黑烟,呛得我直咳嗽。窑膛很大,里面码满了各种陶制的泥坯,这些泥坯的形状各不相同,有的像人,有的像兽,还有的像一些诡异的符号。泥坯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做好不久。

顺着窑膛往里走,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阳炎玉在掌心发烫,不断散发出金光,抵御着煞气的侵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 “咕噜咕噜”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我加快脚步,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一震。

窑底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池子,池子里装满了黑色的泥浆,泥浆正在不断翻滚,散发出浓浓的煞气。池子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正不断散发出黑色的光芒,注入泥浆中。而那些泥浆里,竟浸泡着数十个泥塑人的头颅,他们的眼睛还睁着,嵌着的黑色石子透着诡异的光芒。

“这就是煞气源头。” 珍香的声音带着愤怒,“他用泥塑人的头颅炼制煞气,再注入泥浆中,用来培养土神蛊。”

我握紧青云剑,刚要上前毁掉石柱,泥浆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从里面伸出无数只泥手,朝着我抓来。这些泥手的形状与人手一模一样,指甲缝里还沾着细小的泥土,显然是用泥塑人的手臂炼制而成的。

“道爷,小心!” 珍香大喊一声,剑魂剑朝着泥手刺去。我也挥动青云剑,金光不断斩在泥手上,将它们斩断。可这些泥手仿佛无穷无尽,刚斩断一批,又有一批从泥浆里伸出来。

我眼神一凝,突然想起师父教过的焚天符,能以纯阳之力焚烧一切邪物。我急忙从行囊里掏出一张焚天符,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上,同时双手结印:“焚天符,起!”

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我将符纸掷向石柱。火焰落在石柱上,发出 “轰” 的一声巨响,石柱开始剧烈震颤,上面的符文渐渐黯淡下去。泥浆里的泥手停止了动作,开始慢慢融化,重新融入泥浆中。

“就是现在!” 我大喊一声,青云剑带着阳炎玉的金光,狠狠刺向石柱。“咔嚓” 一声,石柱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黑色的煞气从裂缝中涌出,却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化作了飞灰。我再次用力,石柱彻底崩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石块,落入泥浆中。

随着石柱的崩碎,整个土窑开始剧烈震颤,窑膛上的泥土不断掉落。我急忙转身,朝着窑口跑去,珍香的虚影紧紧跟在我身后。刚跑出窑口,身后就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土窑彻底坍塌,扬起漫天的尘土。

尘土散去,我看到玄机子师叔和阿朵正围在三名村民身边,他们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那些村口的泥塑人,眼中的黑色石子渐渐失去了光泽,身体开始变得柔软,有几个泥塑人甚至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还很虚弱,却已经恢复了意识。

“成功了!” 阿朵脸上露出了笑容,她递给我一瓶药膏,“这是解煞膏,抹在身上能清除残留的煞气。”

我接过药膏,看着眼前渐渐恢复生机的村落,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土使虽然伏诛,土窑也被毁掉了,可阴罗教的阴谋还远未结束。我从剑鞘里掏出五枚阴罗令,令牌上的引路纹依旧在旋转,只是方向却指向了东南方。

“看来下一个是雷使。” 玄机子师叔走到我身边,看着阴罗令,眉头紧锁,“东南方是雷泽岭,那里常年雷暴不断,正是雷使的老巢。”

阿朵突然从药篓里翻出古籍,翻到某一页:“我师父记载过,阴罗教的五脉煞气集齐后,就能在血月之夜炼制阴罗幡,复活教主的残魂。现在已经出现了水、火、风、土四脉,只剩下雷脉了。”

我握紧青云剑,阳炎玉在掌心发烫,仿佛在呼应着我的道心。珍香的虚影靠在剑上,轻声道:“道爷,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都会陪着你。”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土窑村的土地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邪。那些恢复意识的村民围在我们身边,不停地道谢,他们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悲伤,却也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了师父的教诲:“守义,修道者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世间的生灵,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去雷泽岭。” 我站起身,看着身边的同伴,眼神坚定,“阴罗教的阴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玄机子师叔和阿朵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同样的坚定。

夜色渐深,土窑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鸡鸣声,证明着这里的生机。我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手中的五枚阴罗令,心中暗暗发誓:师父,弟子一定会完成您的嘱托,守护这世间的生灵,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山林的气息,仿佛在回应着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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