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何必骗你?何大清随即说出几桩何家旧事。
听完这些,傻柱虽勉强点头,却冷冷道:就算真是亲戚,以后也别再来四合院,我不想看见你。
阎埠贵不悦地训斥:傻柱,这像什么话!
看到这张脸我就想起抛下我和雨水的何大清,恨都来不及,哪还能有好脸色?傻柱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孩子,这些年真苦了你了。
何大清声音发颤,眼眶泛红地上前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这反常举动让阎埠贵和傻柱同时皱眉。
周行云见状忙打圆场:蔡叔怕是想到自家孩子,一时情难自禁。
确实...我也是当爹的人。
何大清顺势说道,想到要是我的孩子也像你这样没了爹照顾,心里跟刀绞似的。
老哥可真是个感性的人。
阎埠贵干笑着调侃。
从小就这样,说我的人多了去了。
何大清故作腼腆地回应。
见事情暂告段落,周行云便先行告辞。
回到家中,他对秦京茹交代:过几天找个时机,把假蔡全无其实就是何大清这事给抖出来。
“你倒挺会凑热闹的!”
秦京茹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满是兴奋,搓着手说:“听起来就很有意思!这事我接了。”
接下来的几天
每到黄昏时分,何大清总是拎着鼓鼓的布袋子走进四合院,找傻柱闲聊。
眼尖的叁大妈发现,那袋子里不是猪肉就是苹果、梨子,总之都是些稀罕吃食。
就连刚从学校回来的何雨水,也被袋子里的好东西收买,笑吟吟地道谢。
周行云提醒秦京茹:“时机到了,你去院里和大妈小媳妇们唠嗑,把消息散出去!”
“这……不太好吧?”
秦京茹犹豫了,有些不忍心:“我看何大清和傻柱、何雨水处得挺好,何必破坏他们?”
一旁的秦淮茹听了,只是摇头不语。
“哼!”
周行云冷笑:“嘴上厉害,心肠倒是软!你这是被蒙蔽了吧?”
“你也想想,何大清这种烂人,当初抛下傻柱和何雨水的时候有多狠,差点把他们逼上绝路。”
他撇了撇嘴,“难道你还想替他说话?”
“嘶——”
秦京茹吸了口气,恍然大悟:“要不是你点醒我,还真被他这几天的表现骗了。”
想明白后,她神色坚定起来:“你说得对,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就该让他付出代价。”
“等等,还是我去吧。”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来,“让京茹去揭穿何大清,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指使的。”
“知道又怎样?我无所谓。”
周行云满不在乎。
“到时候别人会在背后议论,说你之前包庇何大清进院子,现在又揭穿他,岂不是落个反复无常的名声?”
秦淮茹看了看堂妹,“京茹,你也不想行云被人指指点点吧?”
“姐,你说得对!我刚才差点闯祸。”
秦京茹连连点头,感激地看着秦淮茹,“还好有你在,考虑得真周全。”
周行云看着秦淮茹走出大门,朝中院去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我姐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
秦京茹略带不满地提醒。
“好好好!”
周行云只能无奈答应。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大妈小媳妇越聚越多,纷纷挤在傻柱家门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姓蔡的其实是何大清伪装的。”
“真的假的?他直接回来不就行了,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心虚了。”
“傻柱,你出来一下,大妈们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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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傻柱满腹疑惑地走出屋子,不明白门口为何围了这么多街坊邻居。
“找我啥事?”
他回头瞥了一眼屋里,那个自称蔡全无的远房亲戚正端着红糖水慢悠悠地喝。
这人最近总往何家跑,嘴上说是联络感情,可两家压根不熟。
不过看在每次拎来的红糖鸡蛋份上,傻柱也没多计较,毕竟梁拉娣的几个孩子挺喜欢这些零嘴。
大妈们齐刷刷露出古怪的笑容,笑得他后脊发凉,差点扭头就跑。
贰大妈见壹大妈不在,自觉当起了话事人:“傻柱,你可站稳喽,别一会儿吓晕过去!”
“扯啥呢?”
傻柱捶了捶胸口,“我这身板一拳能撂倒牛,还能被几句话吓着?”
“那我可直说了——”
贰大妈紧盯着他的脸,等着看他变脸,“那蔡全无是你爹何大清装的!真老蔡这会儿还在正阳门小酒馆搬货呢,根本不可能在这儿。”
“您这话当真?”
傻柱心头猛地一跳,“没凭没据的,可不能乱说。”
“哟,你不觉得蹊跷?就算是亲戚,哪有人天天带着厚礼上门串门的?”
贰大妈瞟了眼旁边憋屈的叁大妈,得意地抬高嗓门,“除非是心里有鬼!”
“可他为啥要瞒着?”
傻柱攥紧拳头,声音却弱了下去,“这是他自己家,想回就回啊……”
叁大妈趁机插话:“这不明摆着吗?你爹何大清就想来看看你几天,压根没打算长住,这才冒充蔡全无混进何家。”
贰大妈皱着眉头瞪过去,烦躁地跺了跺脚。
可叁大妈视若无睹,继续道:“柱子你得赶紧问问你爹当初为啥走?不问清楚他肯定还得跑。”
“爱走不走!谁稀罕跟他住一块儿!”
傻柱怒气冲冲地吼,“哪有当爹的样儿?顶着别人名头回来耍人玩儿,怂包一个!”
几个大妈瞧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都等着看好戏。
只见傻柱冲进屋里,一把揪住“蔡全无”
——实则是何大清的领子破口大骂。
“何大清!你脑子进水了?冒充别人很得意是吧?”
“啊?你认错人了,我真是蔡全无。”
何大清眼神闪烁,强作镇定:“就是长得像而已!”
“行啊!那咱们现在就去正阳门小酒馆对质!”
傻柱拽着何大清胳膊就往外拖,何大清踉踉跄跄不情愿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猫腻。
这下贰大妈她们彻底确信——所谓的蔡全无绝对就是何大清装的!
先前还只有六七分把握,现在起码九成九!
“老何啊,回自己家还玩这套?不怕街道办收拾你?”
“要我说该找轧钢厂保卫科,够关他十天半个月的!”
大妈们边看热闹边起哄,把这出父子对峙当戏看。
秦淮茹趁机溜回周家,得意地扬起脸:
“行云!我演得不错吧?他们都以为是我拆穿了何大清。”
周行云笑着点头:“漂亮!正好让傻柱和他爹相认。”
他心想可惜没相机,否则定要拍下傻柱拽着何大清这精彩一幕。
这出四合院难得的好戏,值得永久留念。
何大清卸下伪装,脸色阴沉,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还磨蹭什么?天底下哪有儿子这么对待老子的!
他使劲扭动手腕,想从傻柱掌中挣脱,给自己找回点尊严。
可傻柱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何大清用尽全力掰扯,却如同蚍蜉撼树。
院里的邻居们都在看着,何大清哪能丢这个脸?
傻柱冷笑停步,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反而加重几分。
他厉声喝问:十几年不管我和雨水,现在倒想起来回来了?
积压多年的怨气如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燃起怒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每月都给你们写信!何大清疼得冷汗直流,却硬撑着不肯示弱,邮局再不负责任,也不至于弄丢几十封信!
放屁!傻柱甩开他的胳膊,转向围观人群,大妈们听听,这谎话你们信吗?
贰大妈撇嘴道:糊弄鬼呢,三岁孩子都不信这套。
叁大妈帮腔:就是,编瞎话也不挑个像样的。
何大清涨红了脸,猛地竖起三指:我要说谎,天打雷劈,出门让车撞死!
院里顿时一静。
虽说天打雷劈不算稀罕,可这年头汽车越来越多,火车更是沾着就非死即伤。
傻柱闻言一怔,不由自主松开手:你...玩真的?
你们要信我,那些信我真写了!
何大清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
他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么多信咋就一封都没到你手里?这事儿太蹊跷了。
……
周家
周行云轻笑着转向沉思的秦淮茹姐妹:你们觉着何叔这话靠谱不?
我倒是觉得......他可能真寄过信。
秦淮茹端详着何大清涨红的脸,那副又急又气的模样装不出来——要是演的,电影明星都得给他磕头。
敢拿绝户赌咒发誓,我看不像扯谎。
秦京茹另辟蹊径地补充。
周行云随手掸了掸袖口:我也偏向信他。
要真是铁石心肠,这些天就不会提着点心匣子天天往何家跑。
见姐妹俩点头,他突然话锋一转:今儿何家闹这么大动静,老易两口子怎么没露面?往常他们跟傻柱可是亲得跟一家人似的。
嗯?
姐妹俩对视一眼。
对啊!壹大爷平日把傻柱当亲儿子照应,这节骨眼上反倒缺席了?
该不是病了吧?那咱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