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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完宋太宗·赵光义之后,李鸿基也是接着来到宋真宗·赵恒的永定陵前。】

【北风猎猎,卷起万千火把的呼啸。李鸿基黑袍翻飞,独立于宋真宗永定陵神道尽头,身后是肃立的华国三军。他缓缓抬手,陵前顿时寂静,唯有松涛与旗幡作响。】

【“赵恒!”】

【李鸿基声如古钟轰鸣,在陵园间震荡:“今日我率华国将士、无数百姓,与你清算千年旧账。”】

【“然我华国行事,功过分明。在你伏罪之前,我先为你这‘承平天子’,正一正青史功绩!“】

【“景德元年秋,辽国二十万铁骑踏破边关,真定府危在旦夕!”】

【“汴京城内,王钦若劝逃金陵,陈尧叟主张入蜀。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战!“】

【李鸿基踏步上前,目光如电道:“是你,在寇准‘陛下神武,将帅协和’的激将下,终于拍案而起,御驾亲征!”】

【“十一月丙辰,当你的黄龙旗插上澶州北城,三军泣涕高呼万岁,声震四十里!”】

【四周将士、百姓们皆是屏息凝神,听李鸿基重现当年战局:“就在你抵达前夜,守城将士一记床子弩,火箭贯穿辽帅萧挞览额颅!”】

【“李继隆列阵城外,石保吉断敌粮道,魏能、田敏率铁骑游击——辽军顿成瓮中之鳖!“】

【李鸿基环视三军,声调转沉:“在此大胜之际,你却选择议和。在你看来岁币三十万,不过两个县赋税,却换来百年和平!这笔账,值!“】

【“再说你即位之初!”】

【“咸平元年,你废除五代苛捐二十余项;创立‘灾伤放税’制,灾害七分即可免税;推行‘预买绢’,春季预付,秋季收绢——这才是真正为民着想!”】

【李鸿基逐条历数,声震松柏:“咸平三年,发十五万民夫筑黄河堤八百里,滑州‘木龙护岸’新技术,保万民平安;推广占城稻,设‘农师’指导耕作,淮南稻麦复种,让百姓饭碗满盈!”】

【“你改革市舶司,岁入从五十万贯增至二百万;在成都发行交子,开天下纸币先河;解除宵禁,夜市通宵达旦——这些,的确是德政!”】

【李鸿基目视陵寝,继续说道:“你扩大科举,每科取士三百人,创‘誊录制’防舞弊,设‘特奏名’顾念老儒。寒门子弟从此有路登天,天下英才尽入彀中!”】

【“修《册府元龟》千卷,保古籍不坠;撰《太宗实录》,立修史典范;你支持燕肃造莲花漏,资助韩显符建浑仪,编《本草图经》!”】

【“在京师设福田院,收养孤老;创居养院,收容流浪;立安济坊,医治贫民。”】

【“颁布《咸平编敕》,统一法度;规定死刑‘三复奏’;建立雪冤制度!”】

【“创立三司条例司,统管财政;推行和预买绢,稳定丝价;建立常平仓,平抑粮市!”】

【“统一铸币标准,在江南广设钱监;在广州、杭州、明州立市舶司;造‘神舟’巨舰,通商五十余国!”】

【“更是在河北修水长城九百里,建塘泊防线,用沼泽阻骑兵;推行乡军制度,让百姓自卫家园!”】

【最后,李鸿基声如洪钟:“改进床子弩至千步射程,研发火药箭,造塞门刀车;创武举,行更戍法,立军功爵——若尔后世子孙能继承此志,何来靖康之耻!”】

【说到最后,李鸿基猛一拂袖,沉声道:“这些功业,桩桩件件,朕都为你记着!你给过百姓四十年太平,开创过真正的治世,这些,青史不会抹杀!”】

【“但是——”】

【李鸿基声调陡然转厉:“功是功,过是过!接下来,该算算你祸国殃民的大罪了!”】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初三,你在崇政殿上演了一出好戏!谎称夜梦神人赐天书,开启了一场持续十余年的举国骗局!”】

【李鸿基的怒斥声在陵园间回荡:“宰相王旦率文武百官、僧道夷酋二万四千人,五次上表请你封禅!泰州献紫芝三万八千本,邓州献‘皇帝万岁’瑞木——这些祥瑞,哪一件不是官吏逼着百姓造假?”】

【“你东封泰山,仪仗二十里,随行近两万人!”】

【李鸿基的声音陡然提高:“沿途修建行宫三十所,每所耗资数十万贯!在泰山顶立三丈巨碑,刻《谢天书述二圣功德铭》——这些花费,可都是民脂民膏!”】

【“这还不够!祀汾阴动用三万四千士卒,谒太清宫修建宫观百余间,全国修建天庆观一千三百所!仅京城玉清昭应宫就修了七年,工匠数万!赵恒,你可知这些钱粮能养活多少饥民?”】

【“你的‘太平盛世’,是建立在百姓的血泪之上!”】

【李鸿基面向四周将士与百姓:“田赋之外,你又加‘封禅税’、‘祀典捐’!河南、河北农民不堪重负,举家逃亡!京城米价从每斗三十文涨到七十文,饿殍遍野!”】

【接着,李鸿基挥手指向北方:“陕西征发五万民夫运送祀器,京东路调十万农夫修建行宫!农时全误,良田荒芜,这就是你的‘仁政’?”】

【说到这里,李鸿基咬牙切齿道:“更可恨的是你连赈灾粮都敢挪用!福田院、居养院因缺钱关闭,常平仓存粮全用于祭祀!大中祥符五年河北大旱,你却在泰山封禅,可曾想过易子而食的灾民?”】

【“你宠信王钦若、丁谓这些奸佞!”】

【李鸿基的斥责如连珠炮发:“王钦若靠主持封禅当上枢密使,丁谓因献祥瑞把持朝政!忠臣寇准被贬死雷州,这就是你的用人之道?”】

【“一次封禅就封赏官员三千余人!设什么‘祀典使’、‘祥瑞使’,冗官泛滥,行政瘫痪!朝堂上下,谄媚成风,造假横行,直言极谏的优良传统,就毁在你手里!”】

【“你还把边防经费全挪去搞祭祀!”】

【说到这里,李鸿基更是怒不可遏:“河北边军粮饷被克扣,防御工事年久失修,军事训练全部停止!”】

【“禁军从宋太宗时的三十五万降到不足二十万,训练形同虚设,士兵沦为权贵仆役!边将‘不知战阵,唯知克扣’,这就是你的治军之道?”】

【随后,李鸿基又是痛心疾首道:“辽国内乱,西夏初立,本是你重整武备的良机。你却沉迷封祀,错失战机!从此大宋永远失去战略主动,终致靖康之耻!”】

【“宋太祖、宋太宗两朝积蓄,被你十余年挥霍一空!”】

【李鸿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愤怒:“为弥补亏空,你滥铸铁钱,乱发交子,导致物价飞涨,民间交易瘫痪!”】

【“广州市舶司岁入从二百万贯降到不足百万,海外商船不再来华,海上丝绸之路就此衰落!这就是你的‘经济繁荣’?”】

【“你让儒家经典为祥瑞学说服务,天文历法用来‘解读’天书,史学沦为记录祥瑞的工具!”】

【李鸿基掷地有声地指责道:“科举考题全是祥瑞封禅,考生靠献媚取悦考官,真正人才被埋没!”】

【“至此天文观测用于找祥瑞,医药经费被挪用,工艺技术不再创新!华夏文明的进步,就断送在你手里!”】

【“还有泰山封禅,本是始皇一统、汉武开疆、玄宗盛世的象征!”】

【李鸿基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到你这里,却成了欺世盗名的闹剧!”】

【“后世明君皆以你为戒!明太祖直言‘封禅非所以事天’,明太宗功业赫赫却终身不往,是你,让这千年盛典蒙羞!”】

【“你开启的党争,让朝堂分裂百年!你造成的冗官冗费,拖垮财政!你导致的军事积弱,引来外敌!”】

【接着,李鸿基总结其罪,声如雷霆:“西夏坐大,辽国重振,边防漏洞百出!仁宗朝三战三败,神宗变法举步维艰,最终酿成靖康之耻!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你赵恒!”】

【“你给过百姓一时安宁,但是却留给后世千年遗毒!你功在一时,过于后世!”】

【最后,李鸿基如同代天刑罚般宣判:“今据三千年青史为证,以天下苍生为念,对宋帝赵恒之罪,行最终判决!”】

【“第一刑:破陵鞭尸,以儆效尤!”】

【十八名力士齐步上前,开山斧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为首力士王大力高喝:“奉华国大元帅令,破赵恒陵寝,以儆效尤!”】

【巨斧破空,重重砸在陵墓石门。金石交击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三斧之后,厚重的青石门轰然洞开,一股阴冷霉气扑面而来。】

【“报!”】

【探陵校尉快步出列:“地宫深九丈,分前中后三室,棺椁停于后室。”】

【李鸿基微微颔首,率先踏入地宫。火把照耀下,可见墓壁绘满祥云仙鹤,正是真宗最爱的“天书祥瑞”图案。】

【“死到临头,还在做神仙梦!”】

【李鸿基冷笑:“给我把这些虚妄壁画全部铲除!”】

【在地宫后室,一具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静静停放在汉白玉石台上。棺盖上雕刻着五爪金龙,四周散落着玉圭、金冠等随葬品。】

【“开棺!”李鸿基令下。】

【八名力士用撬棍插入棺盖缝隙,随着令人牙酸的木裂声,厚重的棺盖被缓缓掀开。】

【棺内,赵恒的遗骸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通天冠,虽历经数百年,仍保持着帝王威仪。】

【李鸿基俯视棺中,目光如刀:“赵恒,你生前用民脂民膏修陵,死后还要穿着这身行头,当真不知羞耻!”】

【“将其移出棺椁!”李鸿基令道。】

【力士们小心地将遗骸抬出,平放在事先准备好的草席上。衮服上的金线在火光下依旧耀眼,与简陋的草席形成鲜明对比。】

【李鸿基上前三步,沉声道:“剥去这身虚饰!”】

【将士上前,轻轻解下十二章纹衮服,摘下通天冠。当最后一件象征皇权的配饰被取下,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一具普通的枯骨。】

【“看啊!”】

【李鸿基环视四周将士与百姓:“褪去这身龙袍,他与田间老农有何区别?凭什么就要万民供养?”】

【围观的百姓看到宋真宗的尸骨,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骚动。】

【“这就是皇帝?穿的倒是光鲜,可脱了那身衣裳,不就是一把老骨头?”】

【“他活着时,我们见他要三跪九叩。如今看来,不过是先我们一步入土的朽骨。”】

【“什么真龙天子!若真是天命所归,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呸!什么真龙天子,还不如俺家看门的老黄狗有用!”】

【“原来皇帝老儿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吃香喝辣!”】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谁比谁高贵!”】

【一个壮汉突然冲到前面,对着宋真宗遗骸大喊:“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瞧不起的黔首!现在轮到我们看着你了!”】

【很快军中文书捧来青石板,李鸿基提朱笔挥毫,在石板上写下十六个大字:“天书欺世,封禅耗民;武备废弛,遗祸千年!”】

【“将此罪状碑立于棺椁原处。”】

【李鸿基掷笔:“让后世盗墓贼都知道,此间葬着何等罪人!”】

【随后四名士兵抬来一口薄木棺材:“禀大元帅,按您吩咐,已备好寻常松木棺。”】

【“将他放入。”】

【李鸿基指着不远处新挖的土坑:“深埋九尺,不设封土,不立碑碣。”】

【之后宋真宗的遗骸被轻轻放入松木棺中,没有仪仗,没有祭文,只有北风的呼啸为这个曾经的帝王送行。】

【“填土!”】

【士兵们挥锹铲土,褐色的泥土很快将棺木掩埋。不过一炷香功夫,地面已恢复平整,与周围荒地无异。】

【李鸿基最后看了一眼永定陵的地宫,转身对四周将士与黔首百姓道:“今日此举,非为泄愤,而是要告诉天下人——帝王将相,与庶民同!有功于民,万世景仰;有害于民,虽死必究!”】

【最后,李鸿基振臂高呼:“这,就是华国的天道!”】

【这话一出,四周黔首百姓与将士顿时响起震天呐喊:“万岁!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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