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局昆明分部的实验室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摊满资料的长桌上。二柱的下巴抵着文件夹，眼睛半眯，手里还攥着支笔，笔尖在“赵天磊审讯记录”的纸页上蹭出道淡黑色的印子——昨晚整理资料到凌晨三点，此刻连打哈欠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阴气缠了喉咙。
“别睡了，”苏清雪把杯热咖啡推到他面前，杯壁上凝的水珠滴在桌上，晕开小小的圈，“陈队刚才发消息来，说我们这半年连续解决望娘村、北京、别墅三起事件，总部特批一周假期，让我们找个地方放松，费用局里报销。”
“放假？！”二柱瞬间直起身子，咖啡杯被碰得晃了晃，“真的假的？我要去吃西湖醋鱼！上次看纪录片，那鱼浇上糖醋汁，能连吃三碗饭！”
赵宇也从相机屏幕后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却难掩兴奋：“我要去西湖拍晨雾！听说雷峰塔早上的雾特别美，拍出来像水墨画！”
林九刚把小宇事件的归档文件放进柜里，闻言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连轴转，队员们眼底的疲惫藏都藏不住，李默的阳脉石都比平时暗了些，确实该休息了。“那就去杭州西湖，”他拿出平板，调出机票信息，“下午三点的飞机，大家回去收拾行李，半小时后在楼下集合。”
“我也去！”沈若薇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她穿着米白色的休闲装，手里拎着个小巧的行李箱，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我在西湖边有套公寓，正好空着，你们不用找酒店，直接住我那里，离断桥、灵隐寺都近，玩着方便。”
苏清雪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林九——她原本想提议找个靠近西湖的民宿，大家住在一起方便，却没料到沈若薇会提前安排。林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就麻烦你了，住公寓确实比酒店自在。”
沈若薇笑得眼睛弯了弯，快步走到林九身边，自然地帮他把柜上的资料摞整齐：“跟我客气什么，之前麻烦你们那么多次，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对了，我还带了些杭州的特产攻略，晚上我们可以先去吃楼外楼，尝尝正宗的西湖醋鱼和东坡肉。”
苏清雪默默喝了口咖啡，把剩下的半杯倒进垃圾桶——突然没了胃口。李默看了她一眼，递过块阳脉石碎片：“拿着，路上能安神，西湖边湿气重，这石头能帮你挡点寒气。”
苏清雪接过碎片，指尖触到温润的石面，心里稍微舒服了些，点了点头：“谢谢。”
半小时后，众人驱车前往机场。路上，小林坐在副驾，翻着沈若薇给的特产攻略，时不时念给大家听：“灵隐寺的素斋很有名，尤其是素鸡和素鹅，用豆制品做的，比肉还香；还有西湖藕粉，要在老字号买，冲出来又稠又甜……”
二柱听得直咽口水，在后排凑过来：“那我们明天先去灵隐寺吃素斋，再去西湖逛，下午去雷峰塔，晚上吃楼外楼，完美！”
赵宇已经打开相机，调试着镜头：“灵隐寺的古樟树有上千年了，拍出来肯定有感觉，还有大雄宝殿的香火，烟雾缭绕的，适合拍氛围感照片。”
林九专注地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一眼队员们兴奋的样子，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沈若薇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瓶温水，时不时递过去：“开高速累，喝点水，我帮你看着导航，快到机场的时候提醒你。”
苏清雪坐在后排，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手里摩挲着阳脉石碎片——碎片很安静，没有之前遇到邪祟时的发烫，却隐隐透着股微弱的感应，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她没太在意，只当是西湖边的湿气影响，想着等下到了杭州，好好放松几天，暂时把灵异事件和心里的那点在意都放一放。
下午五点半，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机场。沈若薇的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驱车半小时，就到了西湖边的公寓——一栋临湖的小高层，公寓在15楼，推开阳台门就能看到西湖的全景，雷峰塔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暖光，湖面波光粼粼，像撒了层碎金。
“哇！这视野也太好了！”二柱冲到阳台，对着湖面拍照，“晚上在这里看夜景，肯定特别美！”
赵宇也跟着凑过去，举起相机：“明天早上拍日出，太阳从湖面升起来，肯定超美！”
沈若薇笑着给大家分配房间：“公寓有四间卧室，林九住带阳台的主卧，视野最好；苏清雪和小林住南向的次卧，采光好；二柱和赵宇住北向的两间，虽然看不到湖，但安静，适合休息。”
苏清雪刚想说“不用住南向”，林九已经开口：“我住北向就行，带阳台的主卧留给女生，你们早上看湖方便。”
沈若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那我住带阳台的主卧，林九你住我隔壁的次卧，有什么事也方便。”她巧妙地调整了房间分配，还是把自己和林九安排在了相邻的房间。
苏清雪没再多说，接过沈若薇递来的房卡，和小林一起走进南向的次卧。房间很干净，床上铺着浅色的床单，窗边有个小书桌，上面放着盆绿萝，透着生机。“清雪姐，”小林放下行李，凑过来小声说，“沈小姐好像真的很喜欢林九哥，连房间都要安排在隔壁。”
苏清雪坐在床边，拿起桌上的绿萝，轻轻拨弄着叶子：“她是雇主，热情点很正常，我们是来放假的，别想太多，好好玩。”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晚上七点，众人按照计划去楼外楼吃饭。餐厅临湖，窗外就是西湖的夜景，灯光倒映在湖里，像串流动的珍珠。沈若薇熟练地点菜，报出一连串菜名：“西湖醋鱼、东坡肉、宋嫂鱼羹、龙井虾仁，再来一份炸响铃，都是这里的招牌。”
“还要一份叫花鸡！”二柱赶紧补充，“我看攻略说，楼外楼的叫花鸡用荷叶包着，打开的时候特别香！”
菜很快上桌——西湖醋鱼的鱼肉鲜嫩，糖醋汁酸甜适中；东坡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宋嫂鱼羹浓稠顺滑，带着淡淡的姜香。二柱吃得满嘴是油，连说“比纪录片里还好吃”，赵宇则边吃边拍，相机里存满了美食照片。
林九吃得很克制，偶尔夹一筷子鱼羹，目光时不时落在窗外的西湖上——湖面很平静，却隐隐透着股说不出的“沉”，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湖底，却又说不上来。他掏出检测仪，悄悄对着窗外——数值“13%”，属于正常的自然阴气，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沈若薇注意到他的动作，夹了块东坡肉放在他碗里：“别担心，杭州是风水宝地，灵气重，没那么多邪祟，好好吃饭，放松几天。”
林九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慢慢吃着碗里的肉。苏清雪看着这一幕，默默夹了口龙井虾仁——虾仁很嫩，带着龙井的清香，却没尝出太多味道，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晚上九点，众人回到公寓。二柱和赵宇还在兴奋地讨论明天的行程，小林已经开始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把相机、充电宝、攻略都放进背包。林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灵隐寺的资料——灵隐寺始建于东晋，距今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寺内有很多千年古刹和文物，香火一直很鼎盛，最近还有信徒说“看到圣僧显灵”，香火更旺了。
“圣僧显灵？”苏清雪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是怎么显灵的？有具体的描述吗？”
“资料里说，”林九指着平板上的内容，“最近一个月，每周六下午，大雄宝殿的香炉上方会出现圣僧的影子，穿着红色僧袍，手里拿着念珠，还会有金色的光点从影子里飘出来，落在信徒身上，信徒说‘感觉浑身暖和，像是被福气笼罩’，所以很多人专门赶在周六去上香。”
沈若薇也凑过来，手里拿着杯热牛奶，递给林九：“我之前听杭州的朋友说过，很多人去了之后，确实说身体舒服了，还有人说‘多年的老毛病好了’，应该是心理作用吧，哪有真的圣僧显灵。”
苏清雪却皱起眉，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她之前处理过很多“显灵”事件，大多是邪祟假扮，利用信徒的虔诚吸收香火，增强自己的修为。“明天我们去灵隐寺看看，”她说，“正好是周六，说不定能看到所谓的‘圣僧显灵’，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异常。”
林九点点头：“也好，去看看放心。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先去灵隐寺吃素斋，再逛寺庙，下午去西湖。”
晚上十点，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苏清雪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阳脉石碎片——碎片依旧安静，却隐隐透着股微弱的感应，像是在呼应着灵隐寺的方向。她没太在意，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梦里，她站在西湖边，湖面飘着淡淡的雾，雾里有个红色的影子，像是僧袍，却又模糊不清。
凌晨一点，林九突然醒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检测仪轻轻响了一下，数值跳到“15%”，比之前高了2个百分点，淡灰色的光点指向灵隐寺的方向，却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灵隐寺的方向——夜色里，寺庙的轮廓模糊，却隐隐透着股不正常的“亮”，像是有很多香火在燃烧，比平时更旺。
“应该是信徒连夜上香吧，”林九自语道，没再多想，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却没注意到，检测仪的数值在他转身时，又悄悄跳了一下，指向灵隐寺的光点，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第二天早上七点，众人洗漱完毕，在公寓楼下的早餐店吃了杭州特色的小笼包和豆浆——小笼包皮薄馅足，咬一口汤汁四溢，豆浆浓稠香甜，比昆明的更醇厚。二柱吃得直点头，说“比昆明的早餐好吃，以后要常来杭州”。
早上八点，众人驱车前往灵隐寺。路上，车流量很大，很多都是去灵隐寺上香的信徒，手里提着香烛和供品，脸上满是虔诚。沈若薇看着窗外的车流，笑着说：“幸好我们出发得早，不然等下停车都难。”
灵隐寺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香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的味道。众人跟着人流走进寺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王殿，殿内供奉着弥勒佛，笑容满面，两侧是四大天王，威严庄重。信徒们纷纷上前上香，跪拜祈福，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先去吃素斋，”沈若薇领着众人往素斋堂走，“素斋堂在寺庙的东侧，早上人少，不用排队。”
素斋堂里，已经有不少信徒在吃饭，空气中弥漫着豆制品的清香。众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素鸡、素鹅、素炒青菜和西湖藕粉。素鸡口感紧实，带着卤香；素鹅外皮酥脆，里面包裹着香菇和笋丁；西湖藕粉稠滑香甜，带着淡淡的藕香。二柱吃得直称赞，说“比肉还好吃，以后要常吃素”。
吃完素斋，众人往大雄宝殿走。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大雄宝殿周围挤满了信徒，香炉里的香火旺盛，烟雾缭绕，几乎遮住了殿门。“听说圣僧显灵是在下午两点，”小林看着攻略，“我们可以先逛其他地方，下午再来等。”
众人点点头，开始逛寺庙——灵隐寺的古樟树果然名不虚传，树干粗壮，需要几个人合抱才能围住，枝叶繁茂，像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阳光。赵宇拿着相机，不停拍照，嘴里念叨着“这树太有感觉了，拍出来肯定好看”。
苏清雪走到一棵古樟树旁，伸手摸了摸树干——树干很粗糙，却透着股淡淡的凉意，和普通的树不同，像是带着点阴气。她掏出检测仪，探头对准树干——数值“14%”，比周围高了1个百分点，淡灰色的光点在树干内部微弱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有异常吗？”林九走过来，看着她手里的检测仪。
苏清雪摇摇头：“数值稍微高一点，可能是古树干年积累的阴气，没什么大问题。”她没太在意，收起检测仪，跟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中午十二点，众人在寺庙的茶亭休息，喝着西湖龙井——茶叶鲜嫩，茶汤清澈，带着淡淡的清香。沈若薇看着林九，笑着说：“这里的龙井是明前茶，很珍贵，你多喝点，解解乏。”她给林九的杯子里续满茶，动作自然又亲昵。
苏清雪坐在旁边，手里捧着茶杯，看着远处的大雄宝殿——香火依旧旺盛，烟雾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像是有无数光点在里面跳动。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默默喝着茶，等着下午两点的“圣僧显灵”。
下午一点半，大雄宝殿周围已经挤满了信徒，大家都在翘首以盼，等着圣僧显灵。二柱和赵宇挤在人群前面，举着相机，准备拍下显灵的画面。小林站在中间，手里拿着攻略，时不时念着信徒的描述：“圣僧的影子有两米高，穿着红色僧袍，手里拿着念珠，会慢慢转动……”
下午两点整，突然有人大喊：“显灵了！圣僧显灵了！”
众人立刻抬头看向香炉上方——只见香火的烟雾慢慢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红色僧袍，手里拿着念珠，果然有两米高，影子在烟雾中慢慢转动，像是在看着下方的信徒。金色的光点从影子里飘出来，落在信徒身上，信徒们纷纷跪拜，嘴里喊着“谢谢圣僧”“保佑我们”。
“真的显灵了！”二柱兴奋地拍照，“这也太神奇了！”
赵宇也不停按快门：“这画面太震撼了，拍出来肯定能当壁纸！”
沈若薇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拉着林九的胳膊：“没想到真的有圣僧显灵，太不可思议了！”
林九却皱起眉，眼神变得严肃——他掏出检测仪，探头对准影子——数值“18%”，比周围高了5个百分点，淡灰色的光点在影子里密集跳动，而且影子的边缘，隐隐透着股细微的“毛絮”状，不像是正常的烟雾凝聚，更像是某种生物的毛发。
苏清雪也察觉到了异常——她的玉佩轻轻发烫，绿光在掌心微弱跳动，指向影子的方向，而且那些金色的光点，落在信徒身上时，信徒虽然说“暖和”，却隐隐透着股阴气，像是被吸走了微弱的阳气。“不对，”她小声对林九说，“这不是圣僧显灵，影子有问题，光点也有问题，像是在吸收信徒的阳气！”
林九点点头，刚想进一步观察，突然听到人群里传来一声尖叫——一个老年信徒突然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像是被抽走了大量阳气。周围的信徒却以为是“圣僧在考验他”，不仅没人上前帮忙，反而更加虔诚地跪拜，嘴里喊着“请圣僧保佑他”。
“不好！”林九立刻冲过去，蹲在老年信徒身边，掏出阳气膏，涂在他的人中上，“他被吸走了阳气，再晚就救不活了！”
苏清雪也跟着冲过来，掏出玉佩，绿光对准老年信徒的胸口——绿光慢慢渗入，老年信徒的脸色稍微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沈若薇、李默、二柱和赵宇也围过来，挡住周围的信徒，防止他们打扰。
香炉上方的影子像是察觉到了异常，突然停止转动，金色的光点不再飘落，反而开始往影子里收缩，像是要消失。林九抬头看向影子，眼神变得凌厉：“别装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圣僧，快现出原形！”
影子猛地晃动了一下，烟雾变得更浓，像是在反抗。周围的信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开始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圣僧怎么不动了？”“那个老人怎么倒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影子突然散成一团烟雾，快速往大雄宝殿的后方飘去，消失在人群中。林九立刻站起来，对着众人说：“快追！别让它跑了！”
众人立刻跟着烟雾的方向追去，沈若薇也跟着跑，手里还拿着之前准备的阳气喷雾：“我帮你们！别让它跑了！”
大雄宝殿的后方是一片竹林，烟雾飘进竹林后，突然消失不见。林九掏出检测仪，探头对准竹林——数值“20%”，淡灰色的光点在竹林深处聚集，显然那个“圣僧”就藏在里面。
“它就在里面，”林九握紧手里的墨斗线，“大家小心，它能假扮圣僧吸收香火，修为肯定不低，别掉以轻心！”
苏清雪掏出玉佩，绿光在掌心闪烁：“它吸收了大量信徒的阳气，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我们趁机抓住它，别让它再害人！”
众人慢慢走进竹林，竹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阴气，比寺庙其他地方浓了不少。二柱握紧手里的阳气火把，赵宇举着相机，随时准备拍摄，李默掏出桃木剑，小林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备用的阳气膏。
走到竹林深处，众人突然停下脚步——前方的空地上，有一个小小的洞穴，洞口泛着淡淡的阴气，检测仪的数值跳到“22%”，淡灰色的光点在洞穴里密集跳动，显然那个“圣僧”就藏在洞穴里。
“它在里面，”林九小声说，“二柱，你用阳气火把对着洞口照；赵宇，你拍下来，留作证据；苏清雪，你用玉佩的绿光封住洞口，别让它跑了；李默，你跟我一起进去，抓住它！”
众人立刻行动——二柱举起阳气火把，火光直射洞口；赵宇举起相机，对着洞口拍照；苏清雪走到洞口旁，玉佩的绿光对着洞口闪烁，形成一道绿色的光罩，封住了洞口；林九和李默握紧武器，慢慢走进洞穴。
洞穴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阴气更浓，带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老鼠的味道。林九掏出应急灯，灯光照亮了洞穴内部——洞穴深处，有一只半米长的老鼠，浑身覆盖着灰色的毛发，眼睛泛着红色的光，嘴里还叼着一串念珠，正是之前“圣僧”手里的念珠！
“是老鼠精！”林九大喊一声，甩出墨斗线，对着老鼠精缠去——线身泛着金光，直逼老鼠精的身体！
老鼠精却很灵活，快速躲过墨斗线，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声音尖锐，像是在愤怒地嘶吼。它突然对着林九喷出一股黑色的阴气，阴气带着股腥气，直逼林九的面门！
李默立刻举起桃木剑，对着阴气劈去——剑刃泛着金光，与阴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阴气瞬间消散。老鼠精见偷袭不成，转身想往洞穴深处跑，却被苏清雪的绿光挡住，只能退回来，对着众人龇牙咧嘴，像是在威胁。
“别挣扎了！”苏清雪大喊着，绿光对着老鼠精直射——绿光击中老鼠精的身体，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晃了晃，显然被绿光灼伤了。
林九趁机甩出墨斗线，缠住老鼠精的身体，用力往回拉——老鼠精被缠住，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吱吱”的惨叫，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暗。
“抓住它了！”二柱兴奋地大喊，举着火把跑过来，“看你还怎么假扮圣僧害人！”
就在这时，老鼠精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阴气，挣脱了墨斗线的束缚，对着洞穴顶部的岩石撞去——岩石“轰隆”一声裂开，大量的碎石掉下来，挡住了洞穴的出口！
“不好！它想埋了我们！”林九大喊着，拉起苏清雪往旁边躲，碎石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老鼠精趁机从岩石的裂缝中钻出去，消失在竹林里。林九推开碎石，冲到洞口——外面已经没有老鼠精的踪迹，只有风吹竹叶的声音，检测仪的数值降到“17%”，淡灰色的光点往灵隐寺的方向快速移动，显然老鼠精跑回寺庙了。
“它跑回寺庙了！”林九握紧拳头，“我们快追，别让它再伤害信徒！”
众人立刻跟着光点的方向追去，刚跑出竹林，就看到灵隐寺的方向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声，显然老鼠精又在害人了。林九的脸色变得凝重——这只老鼠精的修为比他们想的高，而且很狡猾，想要抓住它，恐怕没那么容易。
苏清雪看着灵隐寺的方向，玉佩在掌心剧烈发烫，绿光越来越亮：“它在吸收寺庙里的香火，增强自己的修为，我们必须尽快阻止它，不然等它吸收完香火，我们更不是它的对手了！”
众人加快脚步，往灵隐寺的方向跑去——一场围绕着“假圣僧”和老鼠精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众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和寺庙的连接处，只有应急灯的光在快速移动，像是在黑暗中寻找真相的火炬。灵隐寺的香火依旧旺盛，却多了股淡淡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