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薇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飘着咖啡香，她正用小勺子搅拌着杯里的美式，指尖在杯壁轻轻碰了碰——温度刚好，才端着走出厨房。客厅里，林九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杭州旅游攻略，膝盖上放着平板，屏幕停在“西湖十景”的介绍页，指尖在“三潭印月”的图片上轻轻点着，像是在规划路线。
“刚煮的美式，不加糖不加奶，你尝尝，”沈若薇把咖啡放在林九面前的茶几上，顺便递过块全麦三明治，“早上别只喝咖啡，垫点东西，等下坐船容易晕。”她的目光落在林九胳膊上——昨天在偏殿被阴气缠过的地方，纱布已经拆了，只留下淡淡的红印，心里忍不住又叮嘱了句：“等下划船别太用力，胳膊还没好透。”
林九抬起头，接过咖啡，说了声“谢谢”，刚咬了口三明治，就听到门口传来二柱的大嗓门：“林九哥！清雪姐！我们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吧？我昨晚梦到西湖醋鱼了，现在肚子都在叫！”
门被推开，二柱背着个双肩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零食；赵宇手里举着相机，正对着公寓的阳台拍照，镜头里是西湖的晨景，薄雾还没散尽，湖面泛着淡淡的银光；小林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今天的行程：“早上九点坐船游西湖，中午在楼外楼吃午饭，下午去雷峰塔，晚上在湖边放荷花灯。”
苏清雪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几瓶矿泉水和阳脉石碎片——昨晚她特意把碎片用棉布包好，想着今天在湖边可能用得上，虽然济公说过危险暂时解除，但她还是习惯多做准备。“大家先喝点水，”苏清雪把帆布包放在茶几上，掏出矿泉水分给众人，“等下坐船，船上风大，我带了件薄外套，林九，你要是觉得冷，跟我说。”
林九接过矿泉水，刚想说“不用”，沈若薇已经从衣柜里拿出件浅灰色的薄外套，递到他手里：“我这件更厚点，你穿我的，清雪姐的外套比较薄，她自己穿刚好。”说着，还帮林九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一半，动作自然又亲昵。
苏清雪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顿了顿，没再多说，只是转身去帮小林整理小本子，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碰了下——她明明也记得林九胳膊没好，也准备了外套，却没像沈若薇那样直接递过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别磨蹭了！”二柱已经啃完了一块面包，催着众人，“再不走，楼外楼就要排队了！我可不想等半天才能吃到西湖醋鱼！”
众人笑着往外走，沈若薇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是辆白色的SUV，空间宽敞，刚好能坐下六个人。二柱抢先坐在副驾，眼睛盯着窗外，嘴里还在念叨：“快开快开，我已经能闻到醋鱼的香味了！”
沈若薇坐在驾驶座，林九坐在她旁边的副驾（被二柱抢了后，只能坐后排中间），苏清雪和小林坐在左边，赵宇坐在右边。车子往西湖方向开，沿途的梧桐树慢慢后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内，形成斑驳的光影。
“前面就是西湖码头了，”沈若薇指着前方，“我昨天提前订了乌篷船，能坐六个人，船夫是老杭州人，知道很多西湖的传说，等下让他给我们讲讲。”
车子停在码头旁的停车场，众人跟着沈若薇往码头走——清晨的西湖人还不算多，码头旁的柳树垂着枝条，随风轻轻摆动，偶尔有几片柳叶落在湖面上，被水波带着慢慢漂远。船夫已经在船上等着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蓝色的粗布褂子，手里拿着根船桨，笑着对众人说：“各位游客，欢迎坐我的船，今天带你们好好逛逛西湖，看看三潭印月、断桥这些好地方。”
乌篷船不大，船舱里铺着蓝色的粗布垫子，中间放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个茶杯。二柱率先跳上船，差点把船晃得倾斜，吓得小林赶紧扶住船舷：“二柱哥，慢点！别把船弄翻了！”
林九跟着上船，伸手扶了苏清雪一把——苏清雪刚踏上船，船身晃了一下，她没站稳，手刚好搭在林九的胳膊上，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瞬间红了耳尖，赶紧松开手，坐到垫子上。沈若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坐到林九旁边的位置，把自己的靠垫往他那边挪了挪：“船上有点晃，你靠在靠垫上，能舒服点。”
船夫撑起船桨，乌篷船慢慢离开码头，往西湖中心划去。湖水清澈，能看到水下的水草轻轻摆动，偶尔有小鱼游过，泛起细小的涟漪。“前面就是三潭印月了，”船夫指着前方的三个石塔，“这石塔是北宋的时候建的，晚上在塔里面点上灯，月光照在湖面上，能看到‘月光映潭，塔分为三’的景色，可好看了。”
赵宇立刻举起相机，对着石塔拍照，嘴里还念叨：“这景色也太好看了，比照片里还美！林九哥，清雪姐，你们站在船头，我给你们拍张合影！”
林九刚想站起来，沈若薇已经先一步走到船头，对着林九招手：“林九，你过来，我们一起拍张照，这里的景色最好。”说着，还自然地挽住林九的胳膊，对着镜头笑。
苏清雪坐在船舱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手里的茶杯轻轻转着，没说话。小林看出她的心思，凑过来小声说：“清雪姐，你也去拍啊，这里的景色这么好，不拍可惜了。”
苏清雪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了，我帮你们拿东西，你们拍就好。”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林九和沈若薇的合影里，两人笑得都很开心，更是觉得手里的茶杯有点凉。
船夫像是没注意到船舱里的微妙气氛，继续讲着西湖的传说：“你们知道断桥的故事吗？当年白娘子和许仙就是在断桥上相遇的，后来白娘子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许仙就在塔外等着，直到雷峰塔倒了，两人才团圆……”
“真的假的？”二柱听得入了迷，“那雷峰塔现在还在，是不是还有白娘子的痕迹啊？”
船夫笑着摇头：“现在的雷峰塔是后来重建的，老塔在一九二四年的时候倒了，不过塔基还在，现在的塔里面还能看到老塔的遗址，还有很多关于白娘子的展览，你们下午去了就能看到。”
乌篷船慢慢划到断桥附近，桥上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拍照。沈若薇指着断桥对林九说：“等下我们可以上桥走一走，站在桥上看西湖，能看到整个湖面的景色，比在船上看更开阔。”
林九点点头，目光落在断桥的石板上——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上面刻着很多细小的纹路，像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他想起济公说的“救世即自救”，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突然觉得这样的平静很珍贵，不管未来有什么危险，只要大家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中午十一点，乌篷船回到码头，众人跟着沈若薇往楼外楼走——楼外楼就在西湖边，门口已经排起了队，幸好沈若薇提前订了位置，众人直接跟着服务员走进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西湖的景色。
服务员递过菜单，二柱率先抢过，指着“西湖醋鱼”说：“这个！这个！我要这个！还要东坡肉、宋嫂鱼羹、龙井虾仁，再来一份炸响铃！”
众人看着他点了一大桌菜，都笑了起来。沈若薇笑着补充：“再加点一份蔬菜，清炒时蔬，别光吃肉，营养不均衡。”然后又对着服务员说：“麻烦西湖醋鱼做的嫩一点，我们这里有位朋友胳膊不太方便，鱼刺少点的。”说着，还看了林九一眼，眼神里满是关心。
苏清雪也跟着说：“宋嫂鱼羹多放点点姜，驱寒，早上在船上吹了风，别着凉。”她的目光落在林九的胳膊上，虽然没像沈若薇那样直接说，却也是在为他考虑。
林九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正常做就好。”
菜很快上桌——西湖醋鱼的鱼肉鲜嫩，糖醋汁酸甜适中，几乎没有小刺；东坡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宋嫂鱼羹浓稠顺滑，带着淡淡的姜香；龙井虾仁的虾仁q弹，带着龙井的清香。二柱吃得满嘴是油，边吃边说：“太好吃了！比我梦里的还好吃！早知道杭州这么多好吃的，我早就来了！”
赵宇则边吃边拍，相机里存满了美食照片，还不忘给林九和苏清雪、沈若薇夹菜：“林九哥，你多吃点鱼，补补；清雪姐，你尝尝这个虾仁，很嫩；若薇姐，这个东坡肉不错，你也吃点。”
沈若薇则专门给林九挑鱼刺，把挑好的鱼肉放在他碗里：“你胳膊不方便，别自己挑鱼刺，我帮你挑，你多吃点。”
苏清雪看着这一幕，也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放在林九碗里：“别光吃肉，吃点蔬菜，不容易腻。”
林九碗里很快堆满了菜，只能笑着说：“谢谢你们，我自己来就好，你们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夹。”
下午一点，众人吃完午饭，往雷峰塔走——雷峰塔就在西湖的南岸，远远就能看到它的轮廓，塔身是朱红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塔下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排队，沈若薇拿出提前买好的门票，众人直接走进塔内。
雷峰塔的一楼是老塔的遗址，用玻璃罩着，能看到老塔的地基和一些残留的砖块。旁边的展柜里，放着很多老塔的文物，有砖块、瓦片，还有一些古代的钱币。小林凑在展柜前，看着文物旁边的介绍，小声念给众人听：“这些砖块是北宋时期的，上面还刻着字，是当年建塔时工匠的名字……”
往上走是二楼，展示的是关于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有很多彩绘和雕塑，生动地再现了两人相遇、相恋、分离又团圆的故事。赵宇拿着相机，对着雕塑拍照，嘴里还念叨：“这雕塑也太精致了，比我之前在其他地方看到的还好看！”
沈若薇走到林九身边，指着一幅彩绘说：“你看这幅，是白娘子和许仙在断桥上相遇的场景，画得真像，跟我们早上在船上听船夫说的一样。”她的肩膀偶尔会碰到林九的胳膊，带着淡淡的香味。
苏清雪则走到另一幅彩绘前，看着上面的文字介绍，对众人说：“其实历史上并没有白娘子这个人，这个传说最早出现在南宋的话本里，后来经过不断改编，才变成现在我们知道的样子。”她的声音清晰，带着点知识的严谨，林九忍不住凑过去听，偶尔还会问一两个问题，两人聊得很投机。
沈若薇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还是走过去，笑着说：“清雪姐懂得真多，原来还有这么多历史故事，我之前只知道传说，不知道还有这些背景。”
林九笑着说：“清雪平时喜欢看历史书，尤其是关于民间传说的，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苏清雪听到林九的夸奖，耳尖微微发红，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上去看看吧，上面的楼层能看到西湖的全景，应该很好看。”
众人往上走，到了雷峰塔的顶层——这里果然能看到西湖的全景，整个西湖像一块碧绿的翡翠，三潭印月、断桥、苏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远处的群山像是屏障，围绕着西湖，景色格外壮观。
“太好看了！”二柱趴在栏杆上，忍不住大喊，“这景色比我在任何地方看到的都好看！以后我一定要带我爸妈来看看！”
赵宇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嘴里还念叨：“这要是晚上来，能看到西湖的夜景，肯定更漂亮！”
林九站在栏杆旁，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很平静——之前因为济公的话产生的疑惑和压力，在这样的美景和众人的笑声中，慢慢消散了。他知道，不管未来有什么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就一定能克服。
傍晚六点，众人从雷峰塔下来，往西湖边的夜市走——夜市里很热闹，有卖小吃的、卖纪念品的，还有卖荷花灯的。一个老奶奶坐在路边，面前摆着很多荷花灯，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我们买几个荷花灯吧，”小林指着荷花灯，眼里满是期待，“晚上在湖边放灯，听说很灵验，能实现愿望。”
众人点点头，沈若薇买了六个荷花灯，分给每个人一个。林九拿着荷花灯，看着上面的烛光，心里想着：希望团队的每个人都能平安，希望自己能守住初心，不辜负济公的提醒。
苏清雪拿着荷花灯，心里想着：希望林九能平安，希望团队能一直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能一起面对。
沈若薇拿着荷花灯，心里想着：希望能常和林九还有大家一起，希望这样的平静能一直持续下去。
众人走到湖边，将荷花灯轻轻放在湖面上——烛光在湖面上泛着温暖的光，随着水波慢慢漂远，像是承载着每个人的心愿，飘向西湖的中心。二柱和赵宇还在旁边拍照，小林则双手合十，对着荷花灯许愿，脸上满是虔诚。
晚上八点，众人往公寓走——白天玩了一天，大家都有点累，二柱靠在车后座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在念叨着“西湖醋鱼”；赵宇还在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发出“哇”的赞叹声；小林则靠在苏清雪身边，小声聊着今天的趣事。
沈若薇开车，林九坐在副驾，偶尔和她聊几句白天的景色，气氛很平和。苏清雪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样的假期，这样的伙伴，真好。
回到公寓，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林九站在阳台，看着西湖的夜景，湖面泛着灯光的倒影，格外美丽。这时，苏清雪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递给林九：“晚上风大，喝点热牛奶暖暖身子，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逛西湖的其他景点。”
林九接过牛奶，说了声“谢谢”。刚想喝，沈若薇也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笑着说：“玩了一天，肯定饿了，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
三人站在阳台，看着西湖的夜景，偶尔聊几句，灯光映在他们身上，泛着温暖的光。没有多余的感慨，只有日常的温馨，像是在为接下来的旅程，积蓄着简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