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玉临渊不假思索地应下，随即感到胸前传来些许异样。
他低头拾起那枚石牌吊坠，轻轻抚摸着其中纹路，转而又道：
“不过…能不能换一个礼物？”
“怎么~”
凌月拖长了尾音，话语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能养成静心看书的习惯，对不对？”
“嘿嘿…”
玉临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开始耍赖般地找起借口：
“最近实在太忙了嘛，整天打来打去的，光顾着修炼了，哪还有时间静下心来看书啊。”
“那前两年呢！”
“好吧好吧，我跟你说实话。”
玉临渊站起身子，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说辞更有底气：
“梦芷送了我一枚吊坠，可以天天戴在身上，随时都能看见。可你的书签…说真的，我可能半年都未必会翻开一次书。”
“嗯哼？你这话说得可有点危险哦~”
“有...有吗？”
“你这是在故意挑起我们之间的竞争吗？现在还没结婚就鼓励我们暗中较劲，等结婚后，岂不是更要事事攀比？你是想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
“啊？哈哈哈，还是映月姐你想的周到，我还真没想到...”
“那...那你就送书签吧，我争取多看看书。”
“哼！送什么书签，我这就去订制一块手表，要24k纯金的！什么钻石、宝石、水晶，通通给我镶满！”
“哈哈哈，凌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土了，我要是真把这样一块手表带出去，不得被人嘲笑啊~”
“谁叫你激我！”
凌映月轻哼道。
“可我想要的是...关于你的东西。”
“放心，你月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凌映月轻笑一声，随即压低声音，语速略快：
“好啦，先不聊了，马上有个重要会议。你就安心等着收礼物吧，保证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挂断电话后，玉临渊返回位于龙组的家。
顾清正蜷在沙发上拆着什么，听见开门声猛地抬头。
看清是玉临渊后，她瞬间将茶几上的东西扫到身侧，又抓过抱枕往上一盖，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见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玉临渊眯起眼：
“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呀…”
顾清心虚地摇头，身子此地无银地挪了挪，把那个‘没什么’压得更严实了。
“神神秘秘的，拿来我看看！”
话音未落，他直接上手架起顾清的腿，伸手就要去抽那只抱枕。
“不要不要不要！”
顾清立刻挣扎，拳打脚踢的将他逼退，又摆出一副要咬人的模样：
“啊！来呀，看我咬不咬你！”
“好吧好吧，我不看就是了。”
玉临渊连连摇头，退后几步后立刻伸手覆住双眼。
顾清当然明白他这是要开异能，立刻张开双臂起身道：
“不许看！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现在看完就没惊喜了...”
“呦，最近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姑娘给我准备礼物啊？”
玉临渊哈哈一笑，又将手放下。
“明知故问！”
顾清一声轻哼后，将他推搡着送上楼，又将坐下屁股下的‘没什么’取出，小心的整理起来。
平静的一天在指缝间悄然流逝。
当日轮西沉，天边泛起暖金色的霞光时，玉临渊心底那股被压抑了一整天的雀跃，终于随着暮色一同弥漫开来。
他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窗棂，连嘴角都不自知地扬起一抹弧度。
二十一岁生日，的确不是什么重要日子。
但...
萧瞳影、云梦芷、凌映月、顾清，都为了这一天，先后送上了一份礼物。
虽然有的礼物已经被他握在手中，但...
生日礼物。
这是只有生日当天后，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看着日头最后的影像被树荫遮挡，留下的余光也在片刻后消失。
夜，在悄无声息下来了...
提前两个小时，玉临渊便坐在了电脑桌前。
他静静凝视着屏幕，任由窗外的夜幕越发的漆黑。
这是一年之中，他最为珍视、也最让他心跳加速的等待时刻。
躺在床上的顾清揉着眼睛撑起身，语气里带着睡意：
“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在等一封邮件。”
“邮件？”
这个答案让顾清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急忙甩甩头，语气紧张起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新的检测报告？还是查到敌人的线索了？”
玉临渊摇摇头，顺手将卧室的灯光调暗：
“每年生日，映月姐都会在零点准时发来一封祝愿的邮件。”
“凌姐姐的邮件！？”
听到凌映月的名字，顾清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她立刻起身搬来椅子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静静凝视着屏幕，等待午夜钟声的响起。
“哒哒哒...”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床头闹钟规律的滴答声，每一秒都敲在期待的心弦上。
当时钟的数字终于从23:59跃变为00:00的瞬间，电脑屏幕右下角的qq图标，准时地闪烁起来。
不等玉临渊做出反应，一旁的顾清立刻扯来鼠标，飞快的双击两下，将邮箱打开。
此时的邮箱里，躺着两封未读邮件。
看了眼发件时间，一样的5月9号0点。
顾清转头看了眼男友，将鼠标递还给他。
拿起鼠标，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率先打开了心悦君兮的邮件，这无关感情，只是好奇心在作祟。
生日快乐：
虽然这个日子对我而言已无甚特别，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发这封邮件。
不过你可别太感动——这不过是定时发送罢了。
首先，祝你（也顺带祝我）生日快乐。
我感应到了，你动用了曦煌的力量。感觉如何？还算得心应手吧？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我并不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
继续努力吧，连同我的那一份。
你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
最后提醒你，时间不多了。
若不尽快解决不死圣庭的麻烦，明年与我的比斗你若赶不来，可就算你自动认输了。
感受到顾清疑惑的目光，玉临渊赶忙解释：
“这是龙悦儿，我跟她同一天生日。”
“哦。”
顾清轻哦一声，又拄着脑袋，等待着揭秘凌映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