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汐瑶不是都发现空间里的东西取不出来了吗,她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这点东西恐怕也花光了刘汐瑶身上最后的现银。
【宿主,】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她兴许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空间失灵只是暂时的,过一会儿或许就能恢复了呢。我真期待,当她最终发现空间彻底离她而去时,会是什么表情。】
“被你这样一说,”乔青唇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也开始期待了。”
另一边,王氏见刘汐瑶跪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哼了一声:“起来吧,还杵在那儿装可怜给谁看?还不赶紧去做饭!想饿死殿下和我不成?”
乔家大伯母陈氏远远瞧着,忍不住低声啐道:“呸!你看看那王氏,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端着太子侧妃的架子,真当自己还是东宫里的主子呢?”
二伯母张氏冷笑一声,接话道:“大嫂,你且耐心看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往后的‘好戏’只怕还多着呢。”
刘汐瑶咬着唇,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艰难地站起身。
刚才她跪的地方遍布碎石子,此刻膝盖又麻又痛,不用看也知道,裤料下定然是一片青紫,甚至可能渗出了血丝。
她一声不吭,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边准备生火做饭。每走一步,膝盖都像被针扎一样。
而另一边,赵临安和赵君宴父子二人,一个依旧沉着脸维持着所谓的“威严”。
一个面露些许不忍却终究移开了目光,竟无一人上前搭把手。
王氏更是心安理得地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上,任由身边仅剩的那个婆子给她捶腿。
刘汐瑶沉默地淘着粗糙的米粒,冰冷的水刺得她手背发红。越想越委屈。
她想起自己毫无保留地拿出空间里的银钱物资,供养着这一大家子。
他们吃她的,用她的,如今落魄了,却还将她当作可以随意折辱的下人!
尤其是王氏这个老虔婆!
她暗暗发誓:“王氏,今日之辱,我刘汐瑶记下了!若不让你付出代价,我誓不为人!”
刘汐瑶忍着膝盖的疼痛和心中的愤懑埋头做饭,那边王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喊道:
“刘氏!你是在锅里绣花吗?磨磨蹭蹭的,存心想饿死我们是不是?!”
“娘,您别动气,我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赵君宴见状起身,朝刘汐瑶走去。
他来到刘汐瑶身边,看着她被烟火熏得微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放得格外温和:
“娘子,辛苦你了。”
这句迟来的关怀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刘汐瑶强撑的委屈闸门。
她原本倔强抿着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下来。
她依旧沉默着,没有哭出声,可这隐忍的啜泣却比任何控诉都让赵君宴心慌。
他连忙伸手,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压低声音解释道:
“娘子,你别怪我……我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你也知道娘的脾气。我若是当众维护你,只怕她会更加恼怒,往后变本加厉地为难你。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刘汐瑶听着赵君宴的话,脸上虽还挂着泪,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男人就爱吃这一套。示弱装可怜,比什么都有用。王氏,你虽是他的亲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夫君……”她声音哽咽,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委屈,却又强作坚强,“我明白的,我不怪你。娘她不知道真相,责怪我也是应该的……”
她说着,有意无意地用手轻抚膝盖,眉头微蹙,露出几分忍痛的神色。
这个动作果然让赵君宴更加愧疚,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想到她刚才跪在石子上的情形,心头一软,忍不住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委屈你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刘汐瑶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王氏远远看见儿子不仅没责备刘汐瑶,反而将她搂在怀里温言软语,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狐媚子!就会装可怜勾引我儿!”她咬牙切齿地低骂。
刘汐瑶将脸埋在赵君宴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冷笑更甚。
老虔婆,你就尽管生气吧。你越是刁难我,你儿子就越是心疼我。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赵君宴,柔声道:“夫君,粥快好了,你去陪娘吧,我这里没事的。”
这般懂事体贴,更衬得王氏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