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他手脚并用钻了进去，拼命向前爬！
按照夜莺提供的内部结构图和实时引导，付豪避开监控死角，沿着规划好的路线，向那个标注着“特殊护理区-地下二层”的区域潜行。
这地方外面看着像个豪华度假村，里面却冷清得像座坟墓。
灯光是冰冷的白色，墙壁光滑得反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菌）到令人不适的味道，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或护士匆匆走过，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付豪的每一步都落在监控盲区，或夜莺制造的短暂视觉干扰范围内。他贴着墙壁移动，利用拐角和管道阴影掩护，脚步轻得像羽毛落地。
遇到巡逻的保安，他便提前躲进空的设备间或储藏室，心跳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鼓动着，带着一种久违的、执行高危任务时的专注与冷静。
“前方左转，通道尽头是特殊护理区入口。需要身份卡和虹膜验证。”夜莺提示。
付豪藏在拐角后，悄悄探出头，入口处站着一名穿着黑色制服、腰间鼓鼓囊囊的守卫，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这制服，跟“迷幻酒吧”那些执法队如出一辙！果然是“暗影”的人！
“硬闯？”付豪压低声音。
“否。已伪造临时权限。三十秒后，他会收到‘设备间异常’的虚假警报。你在他离开的十五秒内进入。身份卡在入口右侧第三个花盆底部。”
付豪默默倒数，果然，三十秒刚到，那守卫的通讯器就响了，他皱眉听了一下，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快步朝着，相反方向的设备间跑去。
就是现在！
付豪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冲到花盆边摸出卡片，刷卡，对准虹膜扫描仪——夜莺早已将伪造的虹膜信息同步过去。
“滴——验证通过。”
气密门无声滑开。
付豪闪身而入，门在身后关闭。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更加安静、灯光也更加柔和的走廊里，两边是一个个紧闭的房门，门上只有编号和小小的观察窗。
这里的感觉……更压抑了。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似乎还弥漫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能量残余？让他皮肤有点微微发麻。
“根据‘毒蛇’的资金流向和物资清单，重点检查 b-207 到 b-215 房间。”夜莺指示。
付豪悄无声息地移动到 b-207 门口，透过观察窗往里看。
里面躺着一个消瘦的老人，身上连着各种生命维持设备和监测仪器，睡得（或者昏迷着）很沉。
b-208，类似。
b-209，空置。
b-210……
付豪凑近 b-210 的观察窗，瞳孔猛地一缩！
房间里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他同样瘦弱，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的设备，却比旁边那些老人多得多，尤其是头部，戴着一个布满细密线路的金属头环，旁边还有几台闪烁着复杂数据的屏幕。
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付豪看到，那少年的手臂、脖颈处裸露的皮肤上，竟然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闪烁着暗紫色微光的……结晶？！
这颜色……和“蚀源散”粉末一模一样！
付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不是关着念瑶，而是……人体实验？！
“暗影”在用活人研究“蚀源散”？这少年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夜莺！b-210！有情况！一个少年，身上有‘蚀源散’结晶！”付豪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沙哑。
“……记录数据。继续查看其他房间。”夜莺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凝重。
付豪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和愤怒，移动到 b-211。空的。
b-212，里面是个中年女人，同样身上有零星的暗紫色结晶，昏迷中。
b-213……
当他看到 b-213 房间里的情形时，呼吸几乎停滞了！
房间里不是病床，而是一个巨大的、充满淡蓝色液体的圆柱形培养槽！
培养槽里，悬浮着一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生物！
它全身都被厚厚的、不断增生又剥落的暗紫色结晶覆盖，像是一件狰狞的水晶铠甲。
无数细小的能量管线，从槽壁连接在那些结晶上，似乎在抽取或者输送着什么。
它一动不动，只有偶尔从结晶缝隙中透出的、微弱的生命体征光点，证明它还“活着”。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付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蚀源散’深度感染者？或者……某种……活体样本？”夜莺的声音也出现了罕见的迟疑，“资料库中无匹配信息。”
就在这时，b-213 房间内的某个仪器突然发出了急促的“滴滴”声！培养槽内那“结晶人”身上的能量管线亮起了不稳定的光芒！
“警告！未知能量波动！触发内部警报系统！”
夜莺的声音骤然急促，“撤离！立刻！原路返回已不安全，走备用路线！向左，尽头清洁工具间，通风管道！”
付豪心里骂了句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走廊里刺耳的警报声已经响起！
他冲到工具间，踹开门，果然看到一个，比之前钻过的都要宽敞些的通风口，盖板已经被夜莺远程解锁。
他手脚并用钻了进去，拼命向前爬！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
“b区警报！”
“检查所有房间！”
“有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