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卫国紧锣密鼓地布置对付厉天雄的同时,远在府城学府的周鸿飞大儒也得知了长阳县的变故。
府学别院内,武三通大侠恭敬地向周鸿飞汇报:“大人,现已查明,赵王派人抓了吴卫国的父母弟弟,企图强迫他投靠。晋王和苟富贵的人也都在长阳县伺机而动,想要暗杀吴卫国后嫁祸赵王。”
周鸿飞长叹一声,面露忧色:“哎,卫国这孩子是受我所累啊。若非我在长阳县时对他格外关注,引起了永王的注意,也不至于让各方势力都盯上他。”
他站起身,在书房中踱步:“只是赵王此举实在太过混账!绑架人家父母兄弟强迫投靠,这与山匪绑票有何区别?真正有才之士都有傲骨,岂会真心屈服于这等卑劣手段?”
武三通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赵王这般行事,就算暂时得逞,也得不到吴卫国的真心效忠。”
周鸿飞沉吟片刻:“既然卫国已成为我的关门弟子,我必须为他的安全考虑。武大侠,你认为若我将此事禀明皇上,皇上可会约束皇子们的明争暗斗?”
武三通思索后答道:“大人应向皇上说明,吴卫国才中秀才,应当让他安心读书考取功名。待他成长起来后,自会为稳固大夏江山出力。若在幼苗时期就遭各方摧残,实乃国家之失。”
“说得好!”周鸿飞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我这就修书一封,将利害关系向皇上阐明。”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中,皇帝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这位五十多岁的皇帝,虽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却因纵情声色而显得面色苍白,眼袋深重。
太监呈上一封密信:“陛下,周鸿飞大人的加急信件。”
皇帝接过信件,仔细阅读后,又对比了西厂锦衣卫的密报,不禁陷入沉思。他虽自知因沉迷美色而体力日衰,但朝中局势他心如明镜。苟富贵这个阉贼已有不臣之心,全凭他还能勉强压制。若是自己哪天驾崩,那几个皇子恐怕都不是苟富贵的对手。
“吴卫国...”皇帝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周师傅说得对,此子或许真是未来稳固江山的关键。”
他虽有心南巡一见这位小师弟,但皇帝出巡耗费巨大,且自己这身体也确实经不起长途劳顿。最终,他提笔写下密旨,严令各皇子不得再打扰吴卫国科举之路。
“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干扰今科学子备考,违者严惩不贷!”皇帝沉声下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圣旨很快通过特殊渠道传出京城,而此时的吴卫国对此还一无所知。
长阳县这边,吴卫国见厉天雄在黑风岭驻扎两日却按兵不动,心中生疑。通过席影煞的情报网,也没能查明厉天雄不动的目的。
只能怀疑厉天雄在等待援军,赵王的另一位宗师高手前来助阵。
“不能再等了!”吴卫国当机立断,“若是两位宗师高手联手,我也难以应付。必须先下手为强!”
当晚子时,吴卫国亲自带队,悄悄摸向黑风岭。同行的有杨定风、牛小刚、席影煞以及影家三兄弟,可谓精锐尽出。
黑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厉天雄的营地设在山腰一处平地上,四面都有哨兵把守。
“按计划行事!”吴卫国低声下令。
影家三兄弟像鬼魅一样潜入夜色,不过片刻,四面哨兵都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接着,席影煞带领手下在营地四周撒下特制的迷魂散。这种药物无色无味,随风扩散,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昏迷。
吴卫国运转北冥神功,感应到营地内的气息变化。不过一炷香时间,大部分厉天雄手下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显然是中了迷魂散的效果。
然而厉天雄帐内的气息却依旧平稳,这让吴卫国心中一惊:“不愧是宗师中期高手,迷魂散对他效果有限。”
“你们在外面接应,我亲自去会会厉天雄。”吴卫国对杨定风吩咐道,随即身形一闪,潜入营地。
厉天雄帐内,这位宗师高手正在打坐调息。忽然,他睁开双眼,厉声喝道:“何人胆敢夜闯本座营帐?”
吴卫国掀帐而入,淡然道:“厉先生好警觉。”
厉天雄眼中闪过惊疑之色:“吴卫国?你竟敢独自前来?”
“为何不敢?”吴卫国微微一笑,“厉先生等待援军,莫不是怕了我这个后生晚辈?”
厉天雄大怒,面色一沉:“狂妄小儿!既然你自投罗网,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宗师不可辱!”
虽说赵王下令暂时不动你,观察一段时间,看父皇的态度在决定是否出手,但你自己撞进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厉天雄已然出手。血刀出鞘,凌厉的刀气直劈吴卫国面门。虽然中了少量迷魂散,但他的实力依旧可怕。
吴卫国不闪不避,运转北冥神功,双手划圆,使出“北冥吞天”,将刀气尽数化解。
厉天雄只觉真元如泥牛入海,不禁大惊:“能吞噬真元的邪门功夫!”
两人在帐内激战,刀光剑影,劲气四溢,不过片刻,整个营帐都被撕裂开来。
外面的杨定风等人见势,立即出手制服了那些被迷魂散迷晕的厉天雄手下。牛小刚和席影煞则带人围住战场,防止厉天雄逃脱。
厉天雄见手下全军覆没,又惊又怒,全力施展“断魂七式”,刀刀致命。然而在迷魂散的影响下,他的实力只能发挥七八成,渐渐落入下风。
吴卫国看准时机,一指点中厉天雄手腕要穴。厉天雄只觉手臂一麻,血刀脱手而出。
“你输了。”吴卫国淡然道,手指连点,封住厉天雄周身大穴。
厉天雄颓然倒地,面色惨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卫国封住他周身大穴,将他扛在肩上,让牛小刚等人控制现场,然后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吴卫国来到大河边上,将他扔进河里,待呛晕后用精神力之剑成功将他奴役!
两人回到宿营地时,当作厉天雄的手下解开了他的穴道:“厉先生是条汉子,吴某不忍加害。你告诉赵王,我吴卫国要科举入仕,不愿卷入皇子之争,但若逼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惹的。”
厉天雄的众手下愣住了:“你...你放我们走?”
吴卫国笑道:“我见你们也是听命行事,不难为你们。但事不过三,若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厉天雄当作手下的面看着吴卫国,最终抱拳道:“吴案首以德报怨,厉某佩服。此次恩情,厉某记下了。他日若有需要,厉某定当报答!”
说罢,厉天雄带着手下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落寞。
吴卫国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已将厉天雄收为奴隶,在他手下面前演戏,防止手下人知道真实情况!这样既是为了避免与赵王结下死仇,又让他在手下面前保持神秘,容易听话!
“公子,为何又放他走?”杨定风不解地问。
吴卫国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厉天雄是条汉子,终有一天会为我所用。”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人知道厉天雄被奴役,暗中潜伏在赵王身边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处理完黑风岭的事情后,吴卫国带队返回长阳县。此时天已微亮,县城渐渐苏醒。
然而吴卫国不知道的是,他放过厉天雄的举动,已经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吴案首以德报怨”的名声不胫而走,让许多江湖豪杰对他刮目相看。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皇帝禁止打扰学子们科举的圣旨,已经传到各方势力耳中。赵王、晋王等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圣旨。
数日后,周鸿飞的信使来到长阳县,将京中情况告知吴卫国。得知皇帝下旨保护科举学子,主要是保护吴卫国的安全,才终于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安心备考了。”吴卫国望着京城方向,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这位未曾谋面的皇帝师兄,为自己专门下旨不许打扰学子,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昏庸无道吗!
吴卫国明白,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中了进士,进入朝堂,真正的风雨才会来临。心中想到,有一段安稳日子就不错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堂堂兵王不惧任何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