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大想请你们去「苏源道」一叙。”较年轻的那人叫做牧童,谦恭的看向俞白说。
“你说让我们去,我们就去啊?”老爹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瞪着牧童问,“你们不是在给我们摆鸿门宴吧?”
听到老爹无理的问话,牧童并未生气,态度反而更加谦恭了。
他在「新沧」这么久,规矩还是懂的。
“怎么会呢?我们老大是诚挚的邀请。”
这下老爹没招了,看向俞白。
他习惯硬碰硬,遇到软的就不行了。
“如果真的是诚挚的邀请,那就该让我们来决定见面地点。”俞白冷冷的看着牧童,一脸戒备,“「苏源道」于我们而言,可不公平。”
他们已经被「新沧」摆过一道了。
这次对待「苏源道」必须要谨慎,他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要保全团队的力量。
“那俞先生想要在哪里会面呢?”牧童恭敬的问。
“哪里都可以吗?”
“当然。”
“你有这么大的权利决定会面地点?”
“自然没有,不过我们老大说过必须要请到你们,无论什么条件~”
“好一个「无论什么条件」!”俞白凝眉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那就去第三个副本的咖啡馆吧!那里比较安静。”
“好的,请问什么时间俞先生有空呢?”
“半个小时之后吧!”
“好的,那我们告退了,半个小时后,我们老大将在咖啡馆等您。”
看着牧童他们的身影,颜梦朵总觉得有些不安。
「新沧」当老大的时候,就派了詹盛五人追杀他们。
现在「苏源道」当了老大,又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俞哥,我们真的要和「苏源道」的老大见面吗?”颜梦朵不安的问道。
“嗯,我们想躲怕是也躲不掉。”俞白环顾四周,发现了好几个盯梢的人,“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之前,「新沧」应该也派了很多眼线跟着他们。
所以,才能准确的在蘑菇屋193号伏击他们。
“他们像詹盛那样埋伏我们怎么办?”小庄有些担忧的问。
“所以我选择了副本场地当作见面地点,那里不能使用觉醒。”
“可是,闻月杉背叛了我们。”
“我们误会她了......她没有。”
“怎么会?她明明把我们留下的标记擦掉了......”
俞白轻笑了一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之后,他又继续朝着贩卖机的方向走去,其他人随之跟上。
他们每人都买了两人份的食物,刚刚的运动量太大了,需要奢侈的补充一下体力。
待会儿,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趁着这个机会,我给大家科普一下后面的几个副本?”郑小辉嘴里塞得鼓囊囊的,也挡不住他想说话的冲动。
“你都去过吗?”小庄羡慕的问。
“我没去过,不过不妨碍本「万事通」对这些副本知根知底。”郑小辉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自豪的说。
“说来听听。”俞白插嘴问。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第五个副本是个教堂,玩家都叫它「牧羊人游戏」。”
“这么神圣的地方?”老爹有些不解,“在这个地方杀人好吗?”
“这不是个杀人游戏。”俞白解释说。
“你怎么知道?”郑小辉有些吃惊的问。
“猜的。”俞白轻笑。
根据副本的规律:第一个是运气游戏,第二个是杀人游戏,第三个是好人好事游戏,第四个也是杀人游戏。
现在轮到了第五个,「牧羊人游戏」应该是个智力游戏吧?
“第五个,听说是个考验智力的游戏,每次只能一个玩家进去。”郑小辉解释说。
“竟然猜对了?”俞白轻声嗫嚅。
“什么?”郑小辉没有听清,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
“第五个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郑小辉扒了口饭,继续说,“第六个也是个单打独斗的游戏,boss是个拳击手,据说是个拳王,打遍天下无敌手。”
听到这里,孙七不自觉地看向李飞,脸色有些不好。
郑小辉神经比较大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补充说:
“这场就是个杀人游戏,据说挑战者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拳馆,要赢是要凭实力的,过关很难。”
“有多难?”李飞忽然开口问。
“很难呗!会被活活打死的。”郑小辉滔滔不绝的解释说,“这个游戏的参赛者会有三枚「河图币」的奖励,在「囚笼游戏」里,你听过吗?”
“给玩家付费让他们玩?”俞白问。
“是啊!”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赔本的买卖。”
“副本boss怎么会赔本?他们的比赛可是收门票的,一人一枚「河图币」,场场爆满。”
听到这里,李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向不怎么正常,大家没有理他。
孙七却一直盯着李飞,脸色差到了极点。
“该走了吧?”小庄提醒说。
大家都站起身来,只有孙七不愿意起来。
“七哥,走啊!”郑小辉提醒他说。
“小辉,李飞,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了。”孙七没有抬头,语气却异常坚定。
“为什么?”郑小辉不解的问。
他们不是说一起跟着俞白找到出口的吗?
现在孙七为什么忽然变卦了?
“如果还愿意认我当你们的七哥,就别跟他们走。”
“七哥,其实我无所谓......”李飞忽然插嘴说。
孙七猛的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椅,凶狠的看向李飞,“为什么无所谓?你怎么能无所谓?别再任性了好不好?”
“七哥,你不知道......”李飞扣着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还毫无知觉。
孙七上前一步,抓住李飞的衣领怒吼,“关于你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也该过去了吧?别再自我折磨了。”
李飞咬紧了嘴唇,双眼还是不禁流下滚烫的泪。
孙七气恼的推开了他。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扣着头皮,想要将快要爆裂的痛苦挖出来。
“七哥,我是个罪人啊!我早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