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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斜照进“夜幕剧本杀”时,沈夜正蹲在柜台后,用铅箔纸一层层裹住那台总在午夜发出婴儿啼哭的录音机。金属外壳泛着冷灰的哑光,每缠绕一圈,指尖便传来细微的阻力,像是隔着布料触摸到某种活物的抽搐。幽蓝光芒从指节上的残响印章裂纹中游走,如液态萤火,在晨光里忽明忽暗;每一次铅箔收紧,录音机表面就渗出一声极细的“嘶啦”,像指甲刮过玻璃内壁,又似低语被强行掐断。

“手还疼吗?”苏清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轻得如同茶雾升腾时那一缕微颤。

她端着青瓷杯走近,白瓷与木托碰撞出清脆一响。茉莉香片的气息氤氲而起,湿润地拂过鼻尖。她俯身时发丝垂落一缕,擦过他手腕内侧,凉得像雨后蛛网。指腹轻轻碰了碰他发红的指节——触感温软,却让沈夜肩头几不可察地绷紧。

沈夜抬头,看见她眼底沉淀的青影,知道这姑娘又熬了整宿。窗外梧桐叶影斑驳,映在她睫毛上微微晃动,像老电影胶片跳帧。

“昨晚……梦到什么了?”她把茶推过去,杯底压着半张泛黄的便签纸,是她惯用的古籍修复笔记,边缘有虫蛀的小孔,透出背后字迹的残痕。

沈夜的动作顿住。

铅箔纸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窸窣如沙,竟与昨夜镜屋病房里墙面抓痕摩擦的声音完全重合——那种钝器反复划过石灰层的干涩感,仿佛有人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墙上刻字。

他记得那些镜子,每面都蒙着灰,可倒影却异常清晰:他的脸在镜中扭曲拉长,嘴角咧开却不笑,眼神空洞却盯着他。墙角密密麻麻的抓痕深浅不一,最深的一道刻着“我活着”,三字新鲜得像是刚用指甲抠出来,粉尘还浮在凹槽边缘,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最诡异的是——那不是他任何一次死亡时的场景。

“没什么好梦。”他垂眸,将一张从日记本里撕下的纸推到她面前。

纸页边缘发脆,泛黄如枯叶,触手即簌簌掉屑。上面画着六芒星状符号,线条粗粝却精准,中心那只闭合的眼瞳,与店内“存档点”地面的纹路分毫不差。指尖划过墨线,竟觉微麻,仿佛电流顺着神经爬向大脑深处。

苏清影的指尖在符号上轻轻划过,睫毛颤了颤:“这是……你说的‘初始存档点’?”

“嗯。”沈夜端起茶喝了一口,热流滑入喉咙,熟悉的茉莉香气在口腔扩散,“我在镜屋事件后整理店铺时发现的,藏在地板夹层里。”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分,“那间镜屋的镜子,和这符号的结构……同源。”

话音未落,店门“砰”地被撞开。

风卷着泥腥气灌进来,吹熄了角落的熏香烛火,留下一缕焦苦味。林远背着昏迷的林知夏站在门口,军靴上沾着深褐色泥点,在米白色地砖上拖出两道湿痕,鞋跟磕在门槛发出闷响。

妹妹的脸白得像张纸,唇色近乎透明,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可无论他怎么轻唤“知夏”,少女都没有半分反应。她的呼吸极浅,几乎听不见,只有颈动脉微弱起伏,证明生命尚未离去。

“听说你能治‘鬼上身’。”林远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右手死死攥着妹妹的书包带,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如藤蔓攀爬。

沈夜刚要开口拒绝,林远慌乱调整肩带时,书包拉链因撞击松脱,一本皮质笔记本滑出半截。封面铜扣崩开,“啪”地弹飞,纸页被穿堂风猛地掀动——就在那瞬间,一张写满歪斜字迹的纸停在沈夜眼前:

**“哥哥,别关灯,他们在换脸。”**

墨迹晕染,像是书写者手抖得太厉害。页脚涂鸦是一串波浪曲线,杂乱无章,可沈夜瞳孔骤缩——那图形,竟与“静默智库”终端上跳动的脑波图完全重叠。

“这频率……”他指尖发颤,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纸页,粗糙的纤维刮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般的刺痒。

三秒后,右眼视野边缘突然闪过一道残影:苍白的墙面,无数张没有五官的脸正缓缓转动,其中一张“看”向他,嘴角咧到耳根,无声大笑。

“哥?”林远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混着回音,模糊不清。

沈夜猛地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日记本在掌心被攥出深深褶皱,边角已撕裂。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贴着衬衫黏在腰际。

他看向林远,对方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她最近总说‘镜子里的人不是我’,前晚突然昏过去,医生说……说她大脑在‘自我删除记忆’。”

苏清影接过日记本,翻到涂鸦页时轻吸一口气:“这频率……和我在《青山县卫生录》里查到的实验记录很像。”她转身从帆布包里抽出一本线装古籍,纸页脆黄,边角卷曲,霉斑如墨点洒落。“民国二十三年,青山疗养院前身是‘精神净化实验所’,院长方承业主张‘以皮封忆,蜕面重生’。”她念出泛黄的笔记,声音低缓如诵经,“患者术后皆笑,然不知己名。”

“格式化。”沈夜冷笑一声,调出“静默智库”的数据流。

蓝色光带在空气中流转,像水银泻地般顺滑,刚匹配上林知夏的脑波频段,系统就突然弹出猩红警告:检测到同源记忆模因,建议隔离。

他后颈瞬间泛起凉意,仿佛有细小的冰针沿着脊椎慢慢插入颅腔,带着刺骨的寒意。指节上的残响印章同时开始发烫,裂纹里的幽蓝液体缓缓渗出,滴落在桌面上,慢慢凝成一行小字:记忆污染,第七人共鸣。

“你要去疗养院。”苏清影不是在提问。

她合上古籍,将一枚青铜镇纸塞进他手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一震——镇纸沉甸甸的,边缘刻着扭曲的人脸轮廓,凹陷处积着陈年墨垢。“这是从明代记忆类志怪笔记里拓的‘守心纹’,可能有用。”

沈夜盯着那枚镇纸,低声问:“如果真遇到无法抵抗的记忆侵蚀……还能回来吗?”

“记住,”苏清影目光沉静,“你的‘存档点’不只是标记,它是锚定你真实存在的坐标。只要你还记得它,就能回来——哪怕只剩一丝意识。”

他收起镇纸,重新缠紧指节上的绷带,残响印章在布料下隐隐发热。“我去一趟疗养院。”

苏清影没拦他,只把茶杯轻轻推远:“天黑之前回来,否则……存档点也可能失效。”

窗外日光渐斜,暮色吞没了街角最后一缕暖黄。

夜色漫上街道时,沈夜站在“青山疗养院”的铁门前。锈蚀的铁牌挂着“停诊百年”的木牌,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更深的锈斑。门环上缠着的黄符早已褪成灰白,纸角卷曲如枯蝶,轻轻一碰就会碎。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的瞬间,冷风卷着纸灰扑面而来,颗粒擦过脸颊,像无数只冰凉的手指扫过脖颈,留下细微刺痛。空气中有焚烧纸钱后的焦味,混着潮湿墙体散发的霉腐气息。

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半开着,每间都摆着一面落地镜。镜面布满蛛网裂纹,映出的世界略微扭曲。沈夜盯着镜中倒影——比现实慢了半拍,当他抬手,镜中人才缓缓抬起手臂,动作滞涩如卡顿影像。

他踏出第三步时,耳边突然响起小桃的声音:“哥哥,他们把脸撕下来了……”

童声清脆,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从每一面镜子里渗出,带着回音的涟漪。他猛地回头,身后只有斑驳的墙皮,一块石膏脱落处露出内里钢筋,像断裂的肋骨。

但掌心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不是指向磁场,而是被某种“情绪浓度”牵引,不断指向b区深处。

b区病房的积尘有半指厚。他沿着走廊前行,左手第三间房门虚掩,床上积尘中有个手掌印,仿佛有人刚起身离开。床头柜上摊开一本手术日志,封皮上的“吴桂兰”三个字被血浸透,墨与血交融成暗褐,触手仍觉微黏。

翻开第一页,血字刺痛眼睛:“院长疯了,他说忘记痛苦才是救赎……可我们记得,才是活着。”

“咔——”

整栋楼的灯光开始闪烁,电流嗡鸣声在头顶炸开,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所有镜子里的画面突然统一:无数无脸人整齐站立,穿着病号服,手臂像提线木偶般抬起,指尖穿透镜面,朝他伸来,发出指甲刮擦玻璃的锐响。

他转身就跑,却在拐角撞进一堵“墙”。

那“墙”是具白衣身影,没有五官,脸平滑得像瓷胎未烧,冰冷而光滑。它开口时,声音是沈夜自己的:“沈夜,你想不想……彻底忘了那些死?”

指节上的印章炸开剧痛,如沸油注入血管。

沈夜踉跄后退,童年记忆如沙漏倾泻——母亲的笑,消失了;第一次赢剧本杀比赛的欢呼,消失了;小桃往他口袋塞糖块时的温度,消失了……每一段记忆被抽离,就像皮肤被一片片剥下,留下赤裸的神经暴露在寒风中。

“不!”他吼出声,抓起兜里的青铜镇纸砸向那东西。

镇纸穿透白衣身影,撞在墙上碎成两半,发出清脆裂响,碎片溅落在地,其中一块划破了他的脚踝,血珠渗出,滴在积尘中绽开暗红小花。

无脸人继续逼近,它的“脸”开始扭曲,逐渐长出沈夜的眉眼,鼻子、嘴唇一一浮现,唯独眼神空洞,像戴了一副完美面具。

“忘了吧,多轻松。”它的手按上沈夜的额头,冷得像冰,寒意直透颅骨。

沈夜眼前发黑,恍惚间看见店铺的“存档点”在召唤——那六芒星纹路在脑海中亮起,幽蓝脉动如心跳。

他咬着牙,用尽最后力气朝记忆里的坐标冲去——

再睁眼时,他跌坐在“夜幕剧本杀”的地板上,额头冷汗涔涔,掌心仍攥着半块残破的青铜镇纸,边缘割得掌心生疼。

柜台上的录音机正在疯狂震动,铅箔纸被撕得粉碎,像漫天雪片般纷飞;桌上摊着苏清影的古籍,风恰好掀起一页,正是 “以皮封忆” 那章,泛黄的纸面仿佛还残留着民国血墨的腥气。与此同时,沈夜指节上残响印章的裂纹愈发深邃,幽蓝液体在纹路间缓缓流转,新一行小字随之浮现:记忆污染,同化进度 17%。

可就在他凝视那串数字时,心底突然猛地一沉 —— 刚才在镜中世界,那个劝他遗忘一切的 “自己” 语气平静、吐字清晰,说的是标准普通话;而真正的他,每逢情绪激动,总会在 “了” 字后面拖出一丝南方软腔,那个 “自己” 偏偏忘了这个习惯。

原来有人正在学着他做人,却始终不懂: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忘不掉那些不该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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