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胤渊牵着纳兰瑾樱的手来到雨槐国皇宫门口,碰到正准备再次出宫寻找纳兰瑾樱的乔诗言和纳兰宇枫。
纳兰宇枫见卿胤渊拉着纳兰瑾樱的手,冲卿胤渊吼道:“卿胤渊你放开她。”
卿胤渊松开牵着纳兰瑾樱的手,纳兰瑾樱仰起头倔强地冲纳兰宇枫喊道:“谁牵我的手又怎样,反正在你们心中我不过只是纳兰瑾樱的替代品,宇枫哥哥你心里想着的是别人,还在乎谁牵了我的手吗?”
说完纳兰瑾樱就哭着往皇宫里跑去。
乔诗言惊讶地问道:“整个慕雨城我们都快找遍了都没找到凝儿的踪迹,卿胤渊陛下你又是怎么找到凝儿的?”
“因为朕的樱儿朕自然比谁都了解,哪怕性格会变,爱好会变,口味会变,可是藏在骨子里的兴趣不会变。”说完卿胤渊笑着大摇大摆地朝皇宫里走去。
乔诗言看着卿胤渊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是你和凝儿...”
纳兰宇枫握紧手中的佩剑:“我跟雨凝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不信抵不过他们几个月的相处,师叔放心这次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乔诗言拍了拍纳兰宇枫的肩膀:“你知道的,师叔更愿意看到你跟凝儿在一起,可是一切还是得尊重凝儿的意愿,只是不知道我们还能对凝儿隐瞒多久。”
乔诗言转过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去通知淮儿,凝儿已经找到了,让淮儿收兵回宫。”
乔诗言端了一盅燕窝送到慕苏远的寝殿:“卿胤渊他...他还是发现了凝儿的真实身份。”
慕苏远没有任何诧异:“孤就知道只要他们相见了,卿胤渊发现凝儿的身份只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料想到会那么快。”
“今日卿胤渊还特意找人询问了凝儿以前居住在哪,我本以为我安排得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为何卿胤渊还是起了疑。”
“天衣无缝?我看你就是自欺欺人,卿胤渊那么聪明的人他不会去找凝儿求证吗?你事先跟凝儿对了口信吗?”
乔诗言瞬间恍然大悟:“我只顾着安排那些人,却忘记了凝儿才是这最关键的一环,我真是越着急越疏忽。”
“那就对了,只要卿胤渊一问凝儿她之前的事不全都是露馅了吗?言儿你这是关心则乱,如此心思缜密的你竟然会出如此大的疏忽,言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无论你怎么作假,总会有遗漏的地方,你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我反而挺看好卿胤渊和凝儿在一起的,毕竟能为了所爱之人归还侵占了多年的城池,这没有几个帝王能做得到。”
乔诗言不满地反驳道:“对对对,我瞎操心,我这不是看着凝儿之前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想凝儿再重蹈覆辙,我看这就是你们身为帝王之间的惺惺相惜。”
纳兰瑾樱回到寝殿躺在床上,闭上眼全是卿胤渊挺身相救自己的样子,还有卿胤渊那棱廓分明的侧脸,和卿胤渊嘴唇的温度以及身体上的香味。
纳兰瑾樱双手抱着脑袋拼命摇晃,像是想要把卿胤渊从脑袋里摇晃出去一样。
卿胤渊高兴回到居住的小院,沛云见卿胤渊心情大好询问道:“陛下找到长公主了?”
卿胤渊点头一笑:“朕已经能确定她十有八九是朕的樱儿了,只是有些疑惑朕还没能解开。”
卿胤渊拿出怀里的香囊,香囊里是纳兰瑾樱当初赠药给卿胤渊时留下的手绢,卿胤渊把手绢捧在怀里:“樱儿,是上天对我的垂怜吗?居然把你再次带回到我的身边。”
一大早纳兰瑾樱刚刚用过早膳,就有人来通报:“长公主,陛下请你去一趟。”
纳兰瑾樱疑惑道:“一大早父皇找我干嘛?”
小太监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陛下发了好大的火。”
纳兰瑾樱后背一凉,嘴上嘀咕道:“不会父皇在恼怒我昨日离家出走的事吧?”
纳兰瑾樱走进慕雨淮的御书房只见卿胤渊坐在一旁,中间跪着三个人。
纳兰瑾樱走近一看发现其中两个正是昨日想侵犯她的人。
慕苏远开口问道:“凝儿,这两个人你可见过。”
纳兰瑾樱伸手指着朱垣澔:“就是他昨晚想对我图谋不轨,还好卿胤渊赶到。”
“放肆,孤都要称一声卿胤渊陛下,你竟然敢直呼其名。”
卿胤渊在旁帮腔道:“慕苏远陛下,朕很乐意长公主这样称呼朕,有种难得的亲切感。”
朱垣澔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到纳兰瑾樱正是昨夜他想轻薄的女子,朱垣澔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陛下,小的知错了,我不知道她居然真的是长公主,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请陛下宽恕小的。”
朱垣澔的父亲朱茂也爬到慕苏远的面前:“陛下,澔儿是我们朱家九代单传,澔儿是做错了,只是澔儿喝了酒不知道那姑娘就是长公主,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慕苏远怒斥道:“不是长公主,是其他姑娘难道就该被随意糟蹋吗?喝了酒可不是在天子脚下可以肆意妄为的借口。”
“陛下,求求你放过澔儿吧,他也是无心之失,谁家好人家的姑娘大半夜去城楼上看星星啊,这也怪不得澔儿酒后失态。”
纳兰瑾樱回过头,望向那声音的主人:“贵妃娘娘倒觉得是凝儿的不是了?”
沈芹拍了下纳兰瑾樱的手:“本宫倒也没说是长公主你的不是,只是这澔儿喝了酒一时间意乱情迷,你又刚好出现在那人迹罕至的城楼上,你这...让我如何说才好。”
朱茂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表妹,你快跟陛下求求情,澔儿我一定带回去好生管教。”
沈芹走到慕苏远身边,挽起慕苏远的手臂撒着娇:“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表哥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些年表哥掌管漕运陆运尽职尽责兢兢业业,这澔儿又是朱家九代单传的独子,自然是宠溺了些,不过这不也没犯下大错嘛,不如就小惩大诫,小事化了好不好嘛。而且我听说就是那钱立怂恿澔儿去的,那钱立想独享漕运才如此巴结澔儿的。陛下你就饶了澔儿吧...”
慕苏远被沈芹扰得心烦,只能妥协:“罢了,幸亏没酿成大错,那就罚钱立去北雨城流放,朱垣澔就杖五十,朱卿家带回府好生管教吧。”
朱茂,朱垣澔和钱立马上感恩地望向沈芹,大声喊到:“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慕苏远招了一下手:“下去领罚吧。”
朱垣澔和钱立路过纳兰瑾樱身边时,纳兰瑾樱吓得退后了两步,卿胤渊皱眉眼神变得狠厉:“朕可没说让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