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明晃晃地照在脸上,清朗才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刚想动一下,浑身就像被拆散了架又重新勉强拼凑起来一样,尤其是腰和后边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清晰无比的酸胀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重新瘫软回去。
“嘶……”他发出无力的哀鸣,记忆逐渐回笼,想起昨晚某些过于激烈的片段,脸上顿时一阵发热。
郑阳早就醒了,或者说,他几乎没怎么睡。此刻正侧躺在旁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餍足。
见清朗醒来,郑阳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来一点,在他腰后垫了个软枕,又端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递到他唇边。
清朗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有气无力地抬眼瞪他:“郑阳……你昨晚……”他顿了顿,实在不好意思重复那些细节,只好含糊地控诉,“……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郑阳耳根微红,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清朗简直要被他气笑,随即又想起昨晚某些不同寻常的、仿佛格外持久的细节,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不对啊……你之前……不也挺……那什么的吗?怎么昨天……”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用眼神表达疑问。
郑阳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回答:“……就是想试试。”
“试什么?”清朗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瞬间瞪大了,“你……你该不会用了昨天在美食节买的那个?!”他记得郑阳昨晚确实有点反常,回来就急着让他洗澡,自己还在外面鼓捣什么。
郑阳没说话,默认了。
清朗简直无语凝噎,看着眼前这块有时候精明过头、有时候又傻得可爱的木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你真是……”他扶额叹息,“那玩意儿来路不明,你也敢乱用?万一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我检查过,成分……大致无害。”郑阳试图用科学解释,但底气明显不足。
“大致无害?”清朗挑眉,“那我现在这样是‘无害’的结果?”他动了动酸软的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郑阳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抿了抿唇,低声道:“……我错了。”
清朗看他这副认错态度良好、却又隐隐带着点“效果似乎还不错”的隐秘得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床头柜,命令道:“去!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扔了!现在!立刻!马上!”
郑阳看着清朗坚决的态度,有点舍不得
“还舍不得?”清朗被他这眼神气笑了,“郑阳!你……”
眼看清朗要炸毛,郑阳立刻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小瓶。他握在手里,似乎还犹豫了一秒,但在清朗“死亡注视”下,最终还是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拉开房门,正准备去走廊尽头的垃圾桶,却正好撞见了哼着歌、精神抖擞从对面房间出来的林羽。
“哟!大狗!早啊!”林羽元气满满地打招呼,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郑阳手里那个小瓶子上,好奇地问,“咦?你拿的什么?香水吗?味道好像有点怪……”
郑阳动作一顿,下意识想把瓶子藏到身后。
但林羽手更快,一把就拿了过去,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刻被那古怪辛辣的味道呛得皱起了脸:“嚯!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冲?”他翻来覆去地看着瓶子
郑阳脸色有些僵硬,伸手想拿回来:“……没什么,没用处的东西,我去扔掉。”
“别啊!”林羽灵活地躲开他的手,把瓶子攥在手里,嘿嘿一笑,“看着挺有意思的,你不要给我呗?我拿回去研究研究!”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只觉得这瓶子古里古怪,说不定是什么有趣的当地“特产”。
郑阳:“……”
他看着林羽那副兴致勃勃、毫无防备的样子,又想起清朗让他必须扔掉的命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告诉林羽这是什么?他实在开不了口。强行抢回来?似乎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钟,林羽已经把小瓶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拍了拍,笑嘻嘻地说:“谢啦大狗!回头研究出是什么好玩儿的再告诉你!”说完,便吹着口哨,心情愉快地朝着餐厅方向走了。
郑阳站在原地,看着林羽消失在走廊拐角,手里空荡荡的,心里五味杂陈。东西……这算是扔掉了吧,虽然方式有点出乎意料。
他默默地关上门,回到房间。
清朗还靠在床头,见他空手回来,挑眉问:“扔了?”
郑阳点了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清朗这才满意,重新瘫倒下去,指挥道:“算你识相……我饿了,郑老师,早餐……”
“马上。”郑阳立刻应道,转身去安排早餐,将那个小插曲和某个即将可能引发另一场“风波”的瓶子暂时抛在了脑后。
而此刻,毫不知情的林羽,正摸着自己口袋里那个“战利品”,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跟温笑“炫耀”一下这来自大狗的礼物曼谷的清晨,阳光正好,而某些阴差阳错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酝酿。
(为笑笑默哀三分钟(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