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一些,livehouse「繁星」
打完工的丰川祥子和喜多郁代正坐在一起,店内的工作已经收尾。
在回去之前也是有些许闲暇时光的,尤其是今天若叶睦和虹夏不在,珠手诚也跟着两位一起出去了。
这偌大的livehouse也就只剩下了两位打工仔还没有做完清洁关门。
女孩子之间总是有很多的八卦可以聊,丰川祥子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在生活之中不断的溶解。
毕竟自己在肩负起了自己的人生之后,丰川祥子已经有了自己的认知。
对于一些曾经自己完全不大可能接触到的人群混在了一起,丰川家的大小姐也长大了不少。
“所以说你是因为想要当凉的女儿而加入这个乐队的?”
谈到有关于自己的乐队的时候,喜多郁代的话语短暂的让丰川祥子短路了一下。
毕竟丰川祥子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从将某人当成自己母亲的情况之下。
似乎蓝毛的章鱼和眼前这位红发的狗狗有不少的共鸣。
“对啊,我加入结束乐队的动机本来就说不上纯粹,不过确实这个乐队接纳了那样的我。”
喜多郁代些微弓着自己的腰,双手撑在了拖布之上,这也导致了她的姿势再加上穿着的女仆装很有吸引力。
虽然现在并没有谁可以被她吸引到。
“说起来诚酱确实也很有魅力,硬要说的话我们乐队其实可以有三个妈妈。”
“一个金发开朗的妈妈不断的安慰大家。”
“然后还有一个冷淡的蓝发妈妈一直给大家勇气。”
“还有一个男妈妈来照顾大家的日常。”
“祥子不觉得也很不错吗?”
丰川祥子被这话题转换给cue了,心里也是在想着自己和诚酱的关系。
但是没有想到这里眼前的这位少女好像比起自己更加的压抑。
而且自己的代餐别人也在吃,这样的情况让丰川祥子有一定的危机感。
“诶?是呢......”
诚酱实在是太香了,而且感觉最近诚酱身边的家伙有点太多了。
若叶睦前几天已经在诚酱家里住下来了,虽然楼层不一样,但是生活的痕迹和活动的痕迹还是能够被观察到的。
丰川祥子也想到了自己现在也是在诚酱家里面住着。
“你能理解我吗?真的是我明明已经做好了被嫌弃的预想了。”
喜多郁代还是在担心这些事情,但是确实鼓起勇气得到的是丰川祥子的共鸣。
虽然这样的共鸣实在是有一点变态了。
“并没有,想要被人关爱,这是人的本能。”
“所以说我并没有认为你是变态,再说了其实我也是差不多的。”
丰川祥子想起来了自己的一切,没有选择将oblivionis作为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oblivionis是她,她也是她,只不过是不同的时间而已。
“哇~”
少女之间的嬉闹也还在不断的继续,而丰川祥子也无法得知三角初华对于自己的执念究竟是有多么的深沉。
“你们两个,差不多到时间了,再闹下去也不会给你们记工时的。”
店长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再不回去的话,她们的家人也差不多该担心起来了。
虽然店长是考虑到安全还有这一因素,只不过傲娇的她不可能直接说出口的。
这一点就算是天塌下来可能也没有办法改掉的傲娇。
这样的傲娇对于伊地知星歌来说也仅仅只是日常而已。
“是,那我们就走了,明天见~”
livehouse「繁星」门外丁字路口的尽头。
喜多郁代和丰川祥子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
已经在珠手诚家里面住了几天了,这几天也许是得益于安稳的生活和能够抽出时间来完成自己的音乐。
丰川祥子的大脑也从不断的休息之中发觉到了事情有一些的不对劲。
那就是没有了自己,自己的那个酒鬼父亲也没有一点的消息。
这几天住在珠手诚家里面的时间让她完全的放松下来。
现在的她要去看一眼自己的臭老爹究竟过得怎么样了。
丰川祥子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艰涩的摩擦声。
门缝里渗出的酸腐气息让她胃部抽搐。
或者说在诚酱家里面喝酒的经历已经让她隐隐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但是在阁楼之月以外的时间,这东西可不能够成为她的桎梏。
混合着酒精与霉菌的味道像条湿滑的舌头舔过鼻腔。
并不能够称得上是令人愉悦。
当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月光顺着她的肩膀流进屋内。
数百个玻璃酒瓶在月光下泛起幽蓝的磷火。
实际上也似乎只是月光不断折射出来给人的幻觉。
它们以某种病态的仪式感堆砌成阶梯状结构,顶端歪斜地摆着一件揉皱的外套。
那是曾经丰川祥子父亲十分喜欢的那一件外套。
酒瓶组成的基座足有两米宽,倒插的瓶颈如同剑戟森林,折射着窗外霓虹的碎片。
“来一杯?”
这一次没有说出:「爸爸会努力的」这句话的丰川清告似乎更加像是一个父亲。
一个不大负责任的,一个落魄的父亲。
今天的丰川清告并没有和广井菊里一起在居酒屋喝。
家中用酒瓶铸造的王座上,他似乎还正在感受着曾经自己手上的权力是什么味道。
“酒精的滋味你应该也品尝过了才对。”
丰川祥子左手横在右侧脸颊靠右的虚空之中,顺利的接住了酒瓶。
在珠手诚家里面喝酒的经历让丰川祥子也去了解了一下不同的啤酒的价位。
现在手上的这一缶啤酒,可是在便利店能够买到的几乎是价格最高的一档。
开启瓶子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回响在这夜色之中。
“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ですわ。”
丰川祥子看着丰川清告现在的情况,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己应该要说什么比较好。
所以说也干脆就打开这一缶酒浆,就着清亮的月色。
让过往的一切没有能够说出口的话语全部都随着麦香味的气泡溶解在夜色之中。
丰川清告瘫坐在满是褶皱的王座之上。
以酒精和夜幕作为交流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