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觉得宫远徵这个弟弟是威胁,现在才觉得是自己自大了还真是他没看清。
平日那个很会装乖的弟弟,藏的这么深,他忍不住回想,感觉之前的一件件事情,好像都可以想得通了。
之前他和宫子羽不和,宫远徵暗戳戳的火上浇油,南书羽这时候总会过来训斥他们几个,只是好像他和宫子羽总是倔强,不会认错,而宫远徵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哭的几乎喘不上气。
然后他们几个小的就被赶走了,禁足思过。
宫远徵就会待在南书羽怀里,那人会温柔的哄他。
他只是从没多想过,没想到从那时候他的弟弟就是个会耍心机的小绿茶了,还真是可以啊,好生厉害。
南书羽也注意到了宫尚角,他其实很神秘,稳重成熟,话不多,但办事靠谱,他有瞬间也会觉得对方很适合执刃之位。
南书羽拉开宫远徵,整理了一下两人衣裳,等着宫尚角走过来。
他姿态很好,说了多少次,不用看到他行礼,他一直没听过。
“长老,尚角回来了,你近日可还好。”
南书羽点点头,还有一点不自在,他大概都看到了吧。
南书羽觉得自己的名声倒是没所谓,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宫远徵,他实在大胆。
“我一切都好,你多注意休息。”
宫尚角一看就是连夜赶路回来的,看着好像还瘦了不少,吃苦了。
宫子羽感觉自己快逼疯了,宫尚角一回来,就对他发难。
他在质疑自己,不配执刃之位,话里话外,他用了什么手段才成了执刃。
宫子羽忍住不回嘴,事实就是这样,宫尚角不承认又怎样,没看宫远徵都不敢开口。
就算他不想当,但是执刃已经是他,他只会做好,不会让人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去,他想证明给南书羽看看,也想让母亲,父亲,兄长知道,他长大了,他可以守护宫门,让他们放心。
宫尚角怀疑宫子羽不是宫门后人,他不配待在宫门,这些年风言风语不少。
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让南书羽听到,只是一个眼神,宫远徵就收到了哥哥给的信号,让他先和南书羽出去仪事大殿。
他和雾姬夫人达成合作,想必马上就能揭穿宫子羽的身份。
南书羽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在他面前一向温和的宫尚角说话怎能那么刻薄尖酸,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不过宫远徵告诉他不用担心,他和哥哥是为了让宫子羽更好的立足。
南书羽总觉得不对,又觉得有可能,毕竟他们几个小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有时候看到面前精致的少年郎,南书羽都有种错觉,宫远徵好像从不需要他的保护,反而宫远徵会保护自己。
也许他是该放心点,事实会是这样吗?
宫尚角怀疑宫子羽不是早产,而是兰夫人在宫门前已有身孕,宫子羽没想到宫尚角还能血口喷人,直接和宫远徵扭打在一起,下意识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椅子,也好,舅舅走了也好,那些话他还是不听的好,宫尚角的这个嘴是沾了毒药吗?
宫尚角甩了宫子羽一个巴掌,宫子羽捂着脸,宫紫商大声质问宫尚角是疯了吗?
宫子羽也质问父亲兄长那夜到底和宫尚角说了什么,也许和他有关呢,否则一切怎能那么巧?
南书羽这几日都有派人监视那些新娘,果然有好些不安分的,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她们的目标会是谁?
宫尚角不肯说那夜他们在书房说了什么,只是说那是个机密,而宫子羽绝对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扔下一句:“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当不当得起执刃之位。”
南书羽也听到了殿上发生的事情,他们确定是做戏,那未免也太像了。
当夜几人就坐一起饮酒说笑,人很齐,南书羽还喝了一杯酒,他近来身体好些了,饮酒都没事,倒是宫远徵看起来很担心,但总觉得今日的宫远徵好像酒喝的有些多。
几个小辈一个个的过来敬酒,自己抿一口,而他们是一杯就干了。
“舅舅,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左边是做保证的宫子羽靠在他的肩膀,右边是醉酒脸红只会笑的宫远徵暧昧的攀在他的身上,其他几个好像也各有心事。
宫紫商突然说道:“宫二,宫三,从来就是那副臭德行,大的死鱼眼,小的死鱼眼。”
宫子羽看了一眼不忿的姐姐,感觉说的有理。
“谁在说我?”
宫远徵还是能听到的,尤其是骂他的话,这个女人确定吗?
“宫紫商,你在说我的坏话?”
宫尚角也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站在宫紫商旁边。
“哦?我竟然不知你是这么想的?那你这个花痴女呢?”
南书羽在,他们肯定也不能没有那么风度。
“散了,散了,回去了,没意思。”
宫紫商一不小心就趴在金繁身上,剩下的人都各自离开了,特别有眼色。
南书羽半抱着宫远徵回去,感觉现在的宫远徵好像有点过分了,黏黏糊糊的吻着,让他招架不住,他有点不信宫远徵是真的醉了,要不要试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