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内，【肝帝狂魔】将两块材料放在地上。
星纹钢泛着星辰流转般的光泽，百年寒玉散发着缕缕寒气，两样东西在昏暗的工坊里显得格外醒目。
“东西拿到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潜入只是随手为之。
但林不凡能看见他背后的伤口——那是被守卫剑气扫中留下的，深可见骨。虽然已经用绷带草草包扎，但血还在渗。
生命值：63\/312。
灵力值：9\/101。
两个负面状态：【重伤（移动速度-30%）】、【流血（每秒-2生命值）】。
但他站得很稳，眼神里没有一丝疲惫，只有完成目标后的冷静。
“辛苦了。”林不凡缓缓起身，走到材料前蹲下，仔细检查。
确实是真品。
而且品质不错——星纹钢的星辰纹路清晰连贯，百年寒玉的寒气内蕴而不外泄，都是上等货色。
“地脉灵乳呢？”林不凡问。
“暂时拿不到。”【肝帝狂魔】摇头，“库房警报触发后，后山守卫至少增加三倍。现在去，成功率低于10%。”
“那你的计划？”
“等。”【肝帝狂魔】言简意赅，“你之前说月圆之夜最佳，我同意。但需要更详细的布置——灵乳洞窟的地形、守卫分布、妖兽特性，这些情报越细，成功率越高。”
他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卷粗糙的羊皮纸，铺在地上。
那是他自己手绘的地图。
“根据我这两天的观察，后山区域大致分为五个区块。”他指着地图，“A区是巡逻队驻地，常驻守卫十二人，分三班轮换。b区是灵草园，有阵法防护。c区是长老闭关处，禁止靠近。d区是毒瘴沼泽，环境恶劣，守卫较少。E区……”
他的手指停在东北角。
“灵乳洞窟就在这里。洞口有固定岗哨两人，每隔半小时有一队巡逻经过。洞内情况未知，但根据洞口逸散的灵气浓度判断，至少有两头筑基期妖兽守护。”
林不凡静静听着，心中却掀起波澜。
两天。
仅仅两天时间，这个玩家已经摸清了后山的基本布局，甚至手绘出如此详细的地图。
而且是在一边做其他任务、一边躲避追捕的情况下。
“这就是第四天灾的潜力吗……”林不凡暗自感叹。
前世作为游戏策划，他当然知道玩家有多可怕——给他们一个目标，他们能用你完全想不到的方式达成。但亲自面对，感受还是不同。
“地图很好。”林不凡点头，“但还缺最关键的信息：洞窟内部的构造，以及妖兽的具体种类。”
“所以需要探查。”【肝帝狂魔】说，“我准备明天晚上去一次，只探查，不动手。”
“风险呢？”
“巡逻队每半小时经过一次，每次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我有把握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进去，但前提是……”他看向林不凡，“需要你的傀儡帮忙。”
“傀儡？”
“制造一场小规模的‘意外’，引开洞口守卫的注意力。”【肝帝狂魔】说，“比如，让傀儡在沼泽那边弄出点动静，守卫必然会派人查看。那是我的机会。”
林不凡眯起眼睛。
这个计划……和他打算让【通宵战神】去做的事情，不谋而合。
只不过【肝帝狂魔】想用傀儡，而林不凡想用另一个玩家。
“可以。”林不凡点头，“但傀儡灵力有限，只能制造一次‘意外’，持续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三分钟够了。”【肝帝狂魔】计算了一下，“从洞口到内部探查点，再返回，极限时间两分四十秒。”
“好。”林不凡走到阵法中央的傀儡前，伸手按在它胸口。
一缕微弱的灵力注入。
傀儡眼中的红光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
“指令已下达。”林不凡说，“明晚子时，它会准时在毒瘴沼泽西侧引发‘灵气暴动’，持续三分钟。”
“谢谢。”【肝帝狂魔】收起地图，“那我先……”
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
耳朵微动。
林不凡也听到了——工坊外，甬道深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止一人。
而且越来越近。
【肝帝狂魔】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铁剑出鞘，身形压低，潜行技能自动开启。
林不凡却抬手示意他别动。
通过Gm后台，他已经看见了来者是谁。
【Id：通宵战神】
【等级：5】
【状态：轻伤】
【位置：工坊外三十米】
以及……
他身后跟着的，三个红点。
【腐尸鼠（精英）】
【等级：6】
【生命值：600\/600x3】
“有其他玩家来了。”林不凡低声说，“还带了‘礼物’。”
【肝帝狂魔】皱眉：“这里的坐标暴露了？”
“应该是巧合。”林不凡摇头，“你先进内室回避，我来处理。”
【肝帝狂魔】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闪身躲进工坊深处的阴影里。
几乎同时，工坊石门被撞开。
【通宵战神】踉跄着冲进来，身上挂着好几道伤口。他身后，三只半人高的腐尸鼠紧追不舍，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前辈救命——！”
他看见林不凡，如见救星。
林不凡面不改色，只是抬起手，对着冲在最前面的腐尸鼠虚虚一按。
“定。”
并非真言术，而是Gm权限的临时调用——他调用了地牢区域的“环境权限”，瞬间将那一片空间的摩擦力提高到极限。
腐尸鼠像撞进透明的胶水，动作骤然迟缓。
【通宵战神】趁机一个翻滚，躲到林不凡身后。
“这些畜生……追了我一路！”他喘着粗气，“我在二层找傀儡部件时，不小心闯进了它们的巢穴……”
林不凡没理他，只是看着那三只被“定”住的腐尸鼠。
通过Gm后台，他能看见详细数据：
【腐尸鼠（精英）】
【等级：6】
【生命值：600\/600】
【技能：腐毒撕咬、鼠群呼唤、狂暴】
【特性：群居，仇恨连锁，死亡后爆炸并释放毒雾】
标准的副本小怪配置。
而且三只一起，对单个5级玩家来说，确实是致命威胁。
但现在……
林不凡瞥了一眼内室方向。
那里，【肝帝狂魔】正静静潜伏着。
生命值63，灵力值9，重伤状态。
理论上，他不可能打得过三只6级精英。
但林不凡知道，这个玩家，从来都不是“理论”能衡量的。
“考验来了。”林不凡心中暗想。
他撤去环境权限。
三只腐尸鼠恢复自由，立刻朝两人扑来！
“前辈小心！”【通宵战神】惊呼。
但林不凡没有动。
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护道。”
两个字。
内室阴影中，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掠出！
【肝帝狂魔】！
他没有冲向腐尸鼠，而是先扑向工坊角落的傀儡残骸堆——那里堆放着各种废弃零件。
他抓起一根断裂的金属长杆，约两米长，一端尖锐。
不是剑，不是刀，而是一杆简陋的“长矛”。
然后他转身，面对冲来的腐尸鼠。
第一只已经近在咫尺，张开的嘴里滴落着绿色毒液。
【肝帝狂魔】不退反进，长矛前刺！
目标不是头，不是胸口，而是——前腿关节。
“噗！”
-47！
伤害不高，但腐尸鼠的前冲之势被硬生生打断，身体失衡，扑倒在地。
几乎同时，【肝帝狂魔】已经侧身避开第二只的扑击，长矛横扫，抽在第三只的侧腹。
-38！
两只腐尸鼠的仇恨立刻转移到他身上。
“吱吱——！”
它们发出刺耳尖叫，眼中红光更盛。
【狂暴】发动！
攻击速度+30%，伤害+20%，防御-15%。
但【肝帝狂魔】等的就是这个。
狂暴状态下，腐尸鼠的攻击模式会变得单一——直线扑击，无脑撕咬。
而直线，最好预判。
他后撤三步，拉开距离，长矛横握。
第一只扑来。
他侧身，长矛斜刺，从腐尸鼠张开的嘴中贯入，后颈穿出！
-189！（弱点暴击）
腐尸鼠当场毙命。
但死亡触发特性——【尸体爆炸】！
“轰！”
腐尸鼠的尸体如气球般爆开，绿色毒雾瞬间弥漫。
【肝帝狂魔】早有准备，在刺中的瞬间就已经松手后跳，但还是被毒雾边缘扫中。
-58！
生命值降到5\/312！
岌岌可危！
而且毒雾还在扩散，遮蔽了视线。
【通宵战神】在后方看得心惊胆战：“他要死了！”
但林不凡摇头：“还没。”
毒雾中，【肝帝狂魔】的身影隐约可见。
他没有逃，反而迎着毒雾冲了进去！
“他疯了？！”【通宵战神】惊呼。
但下一秒，他明白了。
毒雾遮蔽视线，对玩家不利，对怪物同样不利。
腐尸鼠的视觉本就不好，主要靠嗅觉和听觉。毒雾干扰下，它们的感知大幅下降。
而【肝帝狂魔】……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身上。
【静默药剂（消耗品）】
【效果：消除自身气味，降低脚步声，持续20秒。】
然后他闭上眼睛。
靠听力。
左侧，细微的爬行声。
右侧，毒液滴落的啪嗒声。
他动了。
如鬼魅般向左突进，途中捡起地上另一根金属杆——那是之前被打飞的矛杆。
没有刺，没有扫。
而是——砸。
用尽全力，砸向地面！
“铛——！”
金属与石板碰撞，发出刺耳鸣响。
右侧的腐尸鼠被声音吸引，本能地朝声源扑去。
但它扑空了。
因为【肝帝狂魔】在砸地的瞬间，已经向右横移了三米。
现在，他就在那只腐尸鼠的侧后方。
金属杆抬起，落下。
不是攻击，而是——按压。
将腐尸鼠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
腐尸鼠疯狂挣扎，但头颅被固定，身体使不上力。
【肝帝狂魔】单膝跪压住它的身体，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短剑。
不是砍，不是刺。
而是——撬。
剑尖从腐尸鼠的后颈缝隙插入，用力一撬！
“咔嚓！”
颈椎断裂。
-210！（致命一击）
第二只腐尸鼠，死。
同样的爆炸，同样的毒雾。
但这次【肝帝狂魔】已经提前翻滚避开，只受到余波伤害。
-31！
生命值归零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但他没有倒下——在归零的前一瞬，他吞下了一直含在嘴里的丹药。
【劣质还魂丹（消耗品）】
【效果：立即恢复1点生命值，并在接下来5秒内免疫死亡。】
【说明：效果感人，但便宜。】
1点生命值，够了。
现在，只剩最后一只腐尸鼠。
毒雾渐渐散去。
【肝帝狂魔】站在两只尸体中间，浑身是血，生命值显示1\/312，重伤状态，流血状态，还中了腐毒。
但他握紧了短剑。
目光锁定最后那只腐尸鼠。
那只腐尸鼠似乎被同伴的死亡震慑，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弓着身子，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在等。
等【鼠群呼唤】的冷却。
一旦冷却结束，它会召唤更多同类。
【肝帝狂魔】也知道这点。
所以他动了。
不是冲过去，而是——后退。
一直退到工坊墙边。
然后他举起短剑，不是对着腐尸鼠，而是对着自己的左手掌心。
划下。
鲜血涌出。
“他在干什么？”【通宵战神】不解。
林不凡却明白了。
腐尸鼠对血腥味极度敏感。
果然，闻到新鲜血液的气味，那只腐尸鼠终于按捺不住，狂吼一声扑来！
速度极快，几乎是之前的两倍。
这是它最后的疯狂。
但【肝帝狂魔】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扑击，同时左手鲜血淋漓的手掌，拍在了腐尸鼠的背上。
不是攻击，是——涂抹。
将自己的血，涂在腐尸鼠身上。
然后他松开手，任由腐尸鼠从他身边冲过。
腐尸鼠扑空，转身，准备再次进攻。
但它突然僵住了。
因为它闻到了——自己身上，有【肝帝狂魔】的血。
而那个血的味道，正从它身后传来。
腐尸鼠本能地扭头，想舔掉背上的血迹。
就在它扭头的瞬间，脖颈完全暴露。
【肝帝狂魔】的短剑，到了。
不是刺，不是砍。
而是——割。
从颈侧切入，沿着颈椎的缝隙，横向一拉！
“嗤——”
-255！（致命一击+弱点攻击）
腐尸鼠的嘶吼戛然而止。
它挣扎了两下，倒地。
尸体没有爆炸——因为【肝帝狂魔】这一剑，精准切断了它体内的毒囊与能量核心的连接。
三只腐尸鼠，全灭。
战斗结束。
【肝帝狂魔】站在原地，剧烈喘息。
生命值：1\/312。
灵力值：0\/101。
状态：重伤、流血、中毒、虚弱。
但他赢了。
系统提示音响起：
【您击杀了‘腐尸鼠（精英）’x3，获得经验值900点】
【您是首个单人击杀三只同级精英怪的玩家，获得成就：‘孤胆英豪’，额外奖励经验值300点】
【您的等级提升至6级！】
金光闪过。
升级带来的全状态恢复，让他的生命值和灵力值瞬间回满，负面状态也全部清除。
他长舒一口气，收起短剑。
转身，看向林不凡。
“解决了。”
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只是热身运动。
【通宵战神】已经看呆了。
他全程目睹了这场战斗——不，不是战斗，是教学。
一场关于如何以弱胜强、如何利用环境、如何算计怪物的实战教学。
“你……你怎么做到的？”他忍不住问。
【肝帝狂魔】瞥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走到腐尸鼠尸体旁，开始采集材料。
【腐毒腺体】、【鼠王利齿】、【精英皮毛】……
都是不错的材料。
林不凡静静看着，心中却在复盘刚才的战斗。
精准、高效、冷酷。
每一步都在计算之中，每一次风险都转化成了机会。
这个玩家，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
“或许……”林不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可以让他来当‘教学模板’。”
现在只有两个打工仔，但未来会有更多。
如何让新来的韭菜快速成长，快速提供更多经验值？
或许可以设计一套“教学关卡”，让【肝帝狂魔】这样的老手，去带新手。
比如组队任务，比如副本开荒。
老手拿高级奖励，新手快速升级，而他……坐收双倍经验抽成。
“这个思路可行。”林不凡记下了这个想法。
这时，【肝帝狂魔】已经采集完毕，走到林不凡面前。
“明天子时，我准时出发。”他说，“地脉灵乳到手后，第一阶段任务就完成了。”
林不凡点头：“等你回来。”
【肝帝狂魔】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工坊。
自始至终，他没看【通宵战神】一眼。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通宵战神】才回过神来。
“前辈，刚才那位是……”
“天机宗另一位有缘人。”林不凡淡淡道，“也在接受考验。”
“他也找齐了傀儡部件？”
“不，他的考验不同。”林不凡看向【通宵战神】，“你刚才看到了他的战斗方式，有何感想？”
【通宵战神】想了想，认真道：“很……厉害。但他用的那些技巧，我学不来。”
“为何？”
“太冒险了。”【通宵战神】摇头，“生命值只剩1点还敢进攻，稍有失误就死了。而且那些药剂、道具的配合，需要精确到秒，我做不到。”
很诚实。
林不凡点头：“确实，他的风格不适合所有人。但你也有你的长处——你能找到这里，说明探索能力很强。能从那三只腐尸鼠的追击下逃到这里，说明生存能力也不错。”
“前辈过奖了……”【通宵战神】挠头，“我只是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林不凡说，“你的第一重考验，进展如何？”
“已经找到两样部件了。”【通宵战神】从背包里取出两样东西——一个黄铜色的转轴，一段乳白色的软玉导管，“只剩控制核心的‘妖兽晶核’没找到。我本来打算去毒瘴沼泽碰碰运气，结果路上遇到了那群老鼠……”
“毒瘴沼泽确实有高品质的晶核。”林不凡说，“但那里很危险。刚才那位，明天也会去后山区域执行任务。你们或许可以……互相照应。”
他没有明说“组队”，只是暗示。
【通宵战神】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能和他一起吗？”
“这要看他是否愿意。”林不凡说，“不过你可以明天也去后山，若是碰巧遇上，便是缘分。”
“我明白了！”【通宵战神】兴奋道，“谢谢前辈指点！”
“去吧。”林不凡摆手，“记住，天机宗传承，不看战力高低，只看是否适合。你有你的道，不必模仿他人。”
“是！”【通宵战神】躬身行礼，也离开了工坊。
工坊重归寂静。
林不凡走到三只腐尸鼠的尸体旁，蹲下身。
他伸出手，按在尸体上。
Gm权限微调——他开启了一个隐藏功能：【能量残余吸收】。
玩家击杀怪物后，会获得经验值，但怪物体内仍有少量未被完全转化的原始能量。这些能量会随时间自然消散。
但现在，林不凡可以吸收它们。
虽然量很少，三只加起来，也只相当于10点经验值转化出的能量。
但蚊子腿也是肉。
一缕缕淡灰色的能量从尸体中飘出，汇入林不凡掌心，最终流入丹田。
金丹修复进度：0.0011%。
又涨了一点点。
“还是太慢。”林不凡站起身，“需要更大规模的战斗，更多玩家的参与。”
他走到工坊中央，调出Gm后台的地图界面。
上面，两个绿点正在移动。
【肝帝狂魔】已经回到地牢二层的临时藏身处，正在整理装备，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
【通宵战神】则在地牢三层东区，继续寻找傀儡部件。
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缓慢缩短。
按照现在的移动轨迹，明天下午，他们就会在后山区域“偶遇”。
“到时候……”林不凡眯起眼睛。
是合作，还是竞争？
无论哪种，都会产生大量经验值。
而且，如果操作得当，或许还能触发“隐藏事件”，让两人都以为是自己触发了特殊剧情，从而更加卖力。
林不凡开始构思剧本。
“毒瘴沼泽深处，除了瘴毒蟾王，或许还可以‘意外’地发现一处‘上古修士洞府’……”
“洞府里有禁制，需要两人配合才能打开……”
“打开后，里面有一些不错的奖励，但也会惊动更强大的守护妖兽……”
“两人联手击败妖兽，分赃，然后各自回去交任务……”
完美。
既能让他们合作，又能让他们各自得到好处，还能为自己提供一场高质量boss战的经验值抽成。
“就这么办。”林不凡开始编辑地图数据。
他调出毒瘴沼泽区域的底层代码，在某个隐蔽角落，添加了一个新的“场景单元”：
【上古修士洞府（未激活）】
【激活条件：两名及以上玩家同时抵达该坐标，并注入灵力】
【内部奖励：随机蓝色品质装备x2，灵石x100，特殊材料x若干】
【守护妖兽：瘴毒蟾王（变异头目，等级9）】
编辑完成，保存。
“现在，只等演员就位了。”林不凡关掉后台。
他走到窗前——那是工坊唯一与外界连通的气窗，能看到地牢三层甬道的一角。
外面很暗，只有零星的荧光苔在散发微光。
但林不凡仿佛已经看见，明天后山的那场好戏。
两个打工仔，一头变异头目。
而他，是坐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导演。
“韭菜要施肥，要浇水，要精心照料。”
“但最重要的……”
“是要让韭菜自己觉得，它们长得这么好，全靠自己努力。”
他嘴角微扬。
转身，走回阵法中央。
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经验汲取通道里，两个玩家的能量，还在源源不断输送。
虽然微弱，但持续。
就像细小的溪流，终将汇成江河。
而他，会坐在江河流经之处。
筑坝，开渠。
引水，灌溉。
然后，等待丰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