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瞬间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想起前几天,看见何雨柱总围着那间空置的耳房打转。
一个惊人的念头,猛地从脑子里冒出来。
不能吧?
他眼神一个劲儿往何雨柱家门口瞟,脖子都快伸长
屋里。
何雨柱一进门,秦凤和何雨水就迎了上来。
“哥,怎么样?”
何雨柱咧嘴一笑,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那张盖着红印的房契,在两人面前一晃。
“搞定!”
“哇!”
何雨水第一个跳起来,一把抢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
虽然上面的字认不全,但那个红彤彤的大印,她认识:“哥!你太厉害!”
秦凤也凑过去,眼睛直直盯着那张纸上 “何雨柱” 三个字。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轻轻触摸着那几个字,像触碰什么稀世珍宝,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行了,别光顾着高兴。”
何雨柱拍了拍手,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现在浑身都是干劲:“房契到手,接下来就该动工了!”
他意气风发,开始布置任务:“小凤,这几天你负责后勤,我不在家的时候给来干活的师傅们烧水做饭。雨水,你在家的时候也搭把手,别偷懒。”
“好!”
两人异口同声应道。
一家人正热火朝天地商量未来的蓝图,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 ——
“砰!砰!砰!”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那力道,不像敲门,倒像要拆门。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穿透门板,扎进屋里每个人的耳朵。
“你个黑心烂肝的玩意儿!给我滚出来!”
是贾张氏!
她看何雨柱大中午,兴高采烈的回来就觉得不对劲。
就悄悄靠近何家,有意无意听着里面的动静。
当听到何家再说旁边耳房的事情,彻底忍不住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和秦凤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
“哥,你别出去。”
何雨水有些害怕,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
“没事。”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即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门一开,一股子蛮横的煞气扑面而来。
只见贾张氏叉着腰,像一尊黑铁塔似的堵在门口,一张肥脸因为愤怒涨成猪肝色。
她身后,秦淮茹拉着棒梗,脸色阴沉,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复杂看着何雨柱。
院里的动静,早就惊动四邻。
窗户一扇扇被推开,门帘一个个被掀起。
一颗颗脑袋探出来,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阎埠贵更是重量级观众,揣着手,第一时间抢占有利地形。
那双老花镜后面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耳朵竖得比驴耳朵还长。
“贾张氏,大中午的,又犯什么病?”
何雨柱懒洋洋靠在门框上,掏了掏耳朵,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吃了没。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点燃贾张氏这个火药桶。
“我犯病?”
贾张氏一蹦三尺高,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安的什么心?啊?…”
“那间耳房是我们家早就看上的,院里谁不知道,那是留给我大孙子棒梗未来娶媳妇用的!…”
“你凭什么抢去?你这是要断我们贾家的根啊!”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抢房子?
还是抢人家贾家大孙子的婚房?
这罪名要是被坐实了,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何雨柱被她这套说辞给气乐。
他斜睨着贾张氏,慢悠悠反问:“你说那房是你家的?房本呢?地契呢?拿出来我瞧瞧?…”
“是写你贾张氏的名字,还是你大孙子棒梗的名字?”
“我……”
贾张氏顿时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更紫。
她哪有什么房本,随即脖子一梗,开始耍赖:“我不管!反正我们家早就看上!院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棒梗天天在那屋门口玩!”
“哦?院里的人都知道?”
何雨柱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院里一个个看热闹的脑袋,朗声问道:“各位街坊邻居,叔叔大爷,婶子大妈!…”
“你们谁能给我何雨柱作证,这间房是贾家的?谁亲耳听见政府说,这房是留给贾家棒梗的?”
院子里瞬间落针可闻。
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躲闪,就是没一个敢吭声。
开玩笑,给贾家作证?
然后去得罪,现在院里这位说一不二的 “活阎王”?
谁的脑袋被门挤了?
再说。
贾家也就是嘴上念叨念叨,谁当真?
“看见没?”
何雨柱摊了摊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冷,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贾张氏。
“没人给你作证,我再告诉你一遍,那间房,是轧钢厂分给我的!白纸黑字,红章大印!”
话音未落,他从怀里再次掏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房契,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将房契展开,高高举起,像一面旗帜,在所有人面前亮一下。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看见这上面的字没?何雨柱!看见这个印没?轧钢厂房管科!…”
“从今天起,这间房,姓何!是我何雨柱的 —— 私产!”
私产?!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小小的四合院上空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啪嗒!”
三大爷阎埠贵手一哆嗦,揣在兜里的小本本直接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我的个老天爷!
不光把房子弄到手,还直接办成私产!
这年头,要把公房转私产,那是多大的能耐啊?
这何雨柱…… 这手腕,这是通天!
秦淮茹的脸色 “刷” 地一下,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她身体控制不住晃了晃,要不是扶着门框,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私产……
她的目光,钉在何雨柱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上。
那鲜红的印章,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在她的心尖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完了,一切都完了。
贾张氏也彻底傻了。
她那双三角眼盯着那张房契,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
她可以耍赖,可以撒泼,可以胡搅蛮缠说那是她家的。
但她再没文化,也知道 “私产” 这两个字的分量。
那就意味着。
这房子,从法律上,从事实上,彻彻底底,跟她贾家,跟她的大孙子,再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不…… 不可能……”
贾张氏失魂落魄向后退两步,脚下一软,一屁股墩重重坐在冰凉的地上。
短暂的死寂后,她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哭。
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大腿。
“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抢我们家的房子啊!…”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眼看看,降个雷劈死这个黑心肝的啊……”
那哭声,凄厉又绝望,却再也引不起院里人半分同情。
大家伙儿看着地上撒泼的贾张氏。
再看看门口手持房契、气定神闲的何雨柱。
眼神里只剩下敬畏和…… 一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