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快乐刷经验的一天,刘希尧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荆州府那破破烂烂的城墙,心中不禁感叹这城墙的坚固程度。
他懒洋洋地躺在自己亲手制作的躺椅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奥斯卡大师,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出来投降呢?”刘希尧转过头,一脸悠闲地问正在严厉批评炮手的奥斯卡。
奥斯卡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被我们炸成这样还不肯投降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踢了炮兵一脚,“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比别的炮组要慢!”
刘希尧对奥斯卡的举动视而不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荆州府那被炸塌的城楼上。
尽管城墙已经千疮百孔,但守城将领的意志却异常坚定,这让刘希尧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惜才之心。
“他们难道就不看一下有没有使者吗!?”艾能奇看着又一个被炮弹炸成尸块的使者,忍不住破口大骂。
荆州府已经被连续轰炸了整整两天,城墙后方的地皮都被抹去了一层,而那些尸块更是随处可见,惨不忍睹。
艾能奇曾多次派出使者试图与对方商讨投降事宜,然而,这些使者一旦进入对方的射程,那炮弹就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谈判的机会。
实际上,这真的不能怪罪于刘希尧。
每次作战时,他都会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有一支驻守在城内的部队,而且这支队伍的士气异常高昂。
原来,这些人正是张献忠的死忠之士,他们之所以一直坚守在后方,是因为肩负着保护艾能奇的重任。
然而,如果慕子米能够亲自来这里观察一下,她肯定会立刻察觉到这些死忠之士有一个特性——死战不退。
对方都锁士气了,而且还是臼炮所打不到的,于是刘希尧就迟迟没有看到系统判定的胜利。
就这样,艾能奇稀里糊涂地被张献忠留下来保护他的死士给“坑”了。
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当自己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的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们竟然还保持着如此高昂的战意。
“九府旗卒上前!”眼看着对方的人数已经所剩无几,刘希尧果断地高声呼喊。
“哈呼!”
一直等待着命令的九府旗卒们听到呼喊后,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荆州府的城门压去。
此时此刻,大西的守军们甚至没有一个人站在城墙上。
他们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藏在城墙的后方,完全没有意识到敌人正在逼近。
当九府旗卒们顺利地铺好木桥,跨过宽阔的护城河,开始用冲车猛烈撞击城门时,大西的守军们才如梦初醒,有寥寥数人终于反应过来。
然而,这些人的第一反应并非恐惧或惊慌,而是狂喜。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只要对方能够冲进城里,他们就有机会向敌人投降。
毕竟,早在几天前,大西守军就已经将堵塞城门的杂物搬走,用作自己的掩体了。
不仅如此,一些聪明的大西守军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挖掘散兵坑。
就在这几名大西守军满心欢喜地准备去打开城门迎接敌人时,突然,冲车撞击城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感到困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为何会在进攻到一半时突然停下来呢?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这几名大西守军急忙打开内城的城门,想看个究竟。
然而,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被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荆州府的城墙已经破碎不堪,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更令他们惊恐的是,一群头戴桶状头盔的骑士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进来。
这些骑士身着厚重的盔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巨剑,气势磅礴,令人不寒而栗。
“为了女士!”
只听得一声怒吼,兰斯洛特高举着双手巨剑,宛如战神降临一般,率领着冲击阵型的探险骑士们径直撞碎了城门,冲入城内。
“聆听吧——这踏碎绝望的铁蹄声正是吾等《忘却》的序章!冲锋的骑士啊,你的枪尖缠绕着吾以命运五线谱编织的终焉和弦!”
在气势汹汹的探险骑士后方还跟着一个中二小祥。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惊恐的尖叫声,挡在道路中间的大西士兵们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四散逃窜,纷纷涌向城门两侧。
然而,探险骑士们对这些已经失去战斗意志的大西守军完全视而不见,他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径直朝着城内奔腾而去。
马蹄声响彻整个街道,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形成一片黄色的烟雾。
看着探险骑士们远去的背影,大西守军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成为马蹄下的一堆烂肉,逃过了一劫。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城门外传来,大西守军们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他们惊恐地望向城门,只见九府旗卒们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城墙,缓缓地朝城内走来。
大西守军们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的武器,卸下身上的护甲,然后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颓然地跪在原地,向九府旗卒投降。
九府旗卒的掌旗官站在队伍最前方,他面无表情地指着道路两侧,冷漠地说道:“让开道路,拿走你们的东西,还有,不要作奸犯科。”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西守军们连忙点头应是,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起地上的物品,迅速将道路清空。
完成这一切后,他们自觉地跪在道路两侧,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九府旗卒们继续迈着统一的步伐,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城内。
他们的目光扫过跪在道路两侧的大西守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并没有过多停留。
大西守军们则低着头,不敢直视九府旗卒,只是偶尔偷偷地抬起头,看着九府旗卒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俺滴个亲娘嘞,咋走的芥末整齐。”
“你看那盔甲还有那大剑,这得多少银子。”
“俺不明白为啥后面要背旗,不累吗?”
跪在地上的大西守军小声地议论着,目不斜视的九府旗卒也让他们有了一点点放松。
“你说什么!?”艾能奇对着报信的大西士兵怒吼道,“什么叫城门被骑兵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