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平潭岛的晨光比扬城来得更早一些,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露台纱帘的缝隙,跳跃在苏和紧闭的眼睑上。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边一探,却摸了个空。睁开惺忪的睡眼,身边的位置果然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陷和属于梁远清的、清冽的气息。
她正有些疑惑,房间门“咔哒”一声被轻轻推开。梁远清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几个印着本地特色logo的打包盒,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老公,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呀?买了什么?好香的味道!”苏和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像只慵懒的猫咪。
梁远清将早餐放在靠窗的小桌上,转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看你睡得沉,没吵你。早上空气好,我就在附近转了转。这里的基本早餐配置就是煎包、海蛎煎,还有海鲜羹……我找了一家人气最旺的店买的,闻着是挺香。”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吃早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和享受着这份亲昵,顺势抓住他的手指,开始耍赖撒娇,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甜腻的夹子尾音:“亲亲老公~人家不想动嘛……你抱我起来好不好?就像抱小朋友那样,好不好嘛?”
她这娇撒得浑然天成,让梁远清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时常会想,如果将来真的有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儿,两个“小妖精”一起对他撒娇,他该先哄哪一个才好?这大概会是世界上最甜蜜的烦恼。
“好,抱你起来。”他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先将早餐放下。然后他大步走回床边,弯下腰,伸出双臂,像托举一个孩子那样,稳稳地、竖着将苏和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苏和发出一声得逞的轻笑,用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两条腿也自然而然地盘在了他精瘦的腰上,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梁远清就这样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卫生间。
他将她轻轻放在宽敞的洗脸池大理石台面上坐好,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他替她挤好牙膏,递到她手里,看她慢悠悠地开始刷牙,满嘴泡沫像只偷吃的小仓鼠。刷完牙,他又拧了一把热毛巾,细致地帮她擦脸,从光洁的额头到微微泛红的脸颊,连耳朵后面都没放过,那认真的神态,不像是在照顾妻子,倒真像是在伺候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洗漱完毕,苏和却不肯从洗手台上下来了。她将用过的毛巾扔进篮子,然后转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梁远清,里面闪烁着狡黠和挑衅的光芒。她伸出双臂,再次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往前一倾,借着那股巧劲,整个人像只灵活的树袋熊,又一次跃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她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低下头,用力地、带着一丝霸道的占有欲,亲吻着他。她的吻技在他的“调教”下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此刻更是热情如火,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爱。
梁远清先是一怔,随即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他怎能拒绝这个迷人的、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妖精?
他立刻收紧了环住她腰肢的手臂,将她更紧密地贴合在自己身上,开始用力地、深入地回应。这个吻是如此地陶醉,如此地忘我,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彼此唇间滚烫的温度。
就在梁远清情动不已,呼吸变得粗重,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睡裙下摆游移,想要更进一步探索那细腻肌肤时。
苏和却像是早有预谋,忽然松开,身体灵活地向后一仰,然后趁着他手臂微松的瞬间,调皮地一笑,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儿,“哧溜”一下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这突如其来的“撤退”,让已然情动的梁远清瞬间感到一阵空落和扫兴,滋味着实难受。他看着那个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一样的罪魁祸首,眼神暗了暗。
苏和却仿佛无事发生,笑嘻嘻地就想往放着早餐的小桌边走,嘴里还说着:“饿死啦饿死啦,我要吃煎包……”
她话音未落,只见梁远清大步越过她,径直走到阳台门边,“哗啦”一声将门关紧并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而暧昧。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
苏和刚拿起一个还温热的煎包,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就被去而复返的梁远清一把打横抱了起来。这次的抱法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她刚才撒娇耍赖时的温柔纵容截然不同。
“啊!我的包子!”苏和惊呼一声。
梁远清却不管不顾,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有些粗暴地扔在了柔软的被褥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躯便笼罩下来。
清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苏和微微颤栗了一下,却对上梁远清那双充满了危险欲望和一丝被戏弄后恼火的眼眸。
“小妖精,敢耍我?”他低吼道,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喘息,“点了火就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报复式地俯下身,用力地亲吻她的脖颈、锁骨,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带着些许啃咬的力道,既痛又麻,激起苏和一阵阵战栗。
苏和起初还扭动挣扎,嘴上不服输地挑衅,笑声如银铃,却又带着勾人的媚意:“来呀,老公,哈哈,有本事你就来呀!谁怕谁……”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说了大话。重新焕发活力的梁远清,在褪去了病弱的束缚后,展现出的力量和持久力,远非她这副小身板能够招架。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很快就把她那点虚张声势的挑衅碾得粉碎,带着哭腔的求饶。
“老公……我错了……饶了我吧……”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梁远清……你……你轻点……”
她的求饶声反而像是催化剂,眼角挂着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一遍遍呜咽着保证“再也不敢了”,梁远清心满意足地将她汗湿的、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被窗帘隔绝了大半的海浪声。
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苏和感觉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梁远清,则是一脸神采奕奕,与刚才那个“暴君”判若两人。
“饿了吗?”他侧过身,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苏和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赌气似的不想理他,但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却出卖了她。
梁远清低笑着起身,去将已经微凉的早餐拿到床边,又细心地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
也许是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苏和竟然胃口大开,就着梁远清的手,将他买回来的煎包、海蛎煎还有那碗已经冷透的海鲜羹,吃得一点不剩。
看着她吃饱喝足后,像只猫儿重新蜷缩进自己怀里,梁远清心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