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寒意正浓,最暖人心的,莫过于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和羊肉汤。
大河村家家都吃着蔬菜包的饺子和羊肉汤,香气浓郁鲜美,一种和谐祥和的氛围萦绕在山间。
冬天的凉意在这一刻也被这气氛包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这一天,工地也停工了,大家都回家过节。
苏见夏家。
大伯娘和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准备着冬至的餐食,父亲和大伯在堂屋喝着热乎乎的茶水,聊着天。
而远在他乡的二伯、小姑和几个哥哥也打来电话慰问:身体是否健康?冬至有没有吃饺子和羊肉汤?还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舍不得花钱………
苏见夏在一旁,看着面粉被母亲均匀地铺在案板上,像是皑皑的白雪。
加水、搅拌、揉搓,母亲的双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原本松散的面粉就变成了一个光滑柔韧的面团,静静躺在盆中,等待着进一步的蜕变。
调制馅料是一场味觉的奇妙旅程。
大伯娘则是将新鲜的猪肉细细剁碎,肉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随后将一旁的大葱、生姜切成末,与猪肉完美融合。
再加入生抽、老抽、蚝油、盐、胡椒粉等调料,顺着一个方向搅拌,肉馅变得黏糊糊的,每一丝肉纤维都被调料包裹,香气愈发浓郁。
再滴上几滴香油,那香味瞬间就能弥漫整个厨房,勾得人直咽口水。
包饺子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母亲拿起面团,搓成细长条,再切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
她拿起一个剂子,轻轻一擀,一张中间厚、边缘薄的饺子皮就诞生了。
大伯娘和苏见夏拿起一张饺子皮,放上一勺精心调制的馅料,轻轻一捏,饺子皮便在指尖完美贴合,一个个饱满的饺子就像白白胖胖的元宝,排着队摆满了案板。
水烧开了,饺子下锅。
三人看着它们在沸水中翻滚、跳跃,像是欢快的鱼儿在水中嬉戏。
不一会儿,饺子就浮上了水面,鼓鼓的,白白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看着母亲和大伯娘将羊肉汤和水饺端上桌,午餐遍开始了。
大家夹着一个饺子,热气扑面而来。
轻轻咬上一口,薄皮瞬间破开,鲜美的汤汁四溢而出,肉馅的醇厚与葱姜的香味在舌尖上碰撞,口感丰富,令人陶醉。
“太好吃,这香味绝了。”苏见夏忍不住惊呼出来。
母亲看着她沉醉的模样,不小心笑出了声:“夏夏,好吃就多吃点。”
吃完还不忘催促:“大哥大嫂、永兴,趁热,多吃点。这羊肉也正宗,快多吃点,暖和。”
“好。”苏见夏说完,忍不住又夹起一块羊肉,这不愧是用灵泉水喂养出来的,可真是鲜美。
家人满足声中结束了午餐。
京市老宅。
顾砚深和爷爷、父亲母亲一同用完午餐后,“父亲、母亲、爷爷,今天是冬至,我下午启程去大河村,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都交给许助理,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爷爷笑意喜上眉梢,揶揄道:“难怪今天起来就听着窗外喜悦一直叫,原来如此。去吧去吧,能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父母也点头同意,还顺便让他捎带些礼物。
顾砚深便乘坐私人飞机去了省城,然后去了本草堂看望了孙老。
便开车前往大河村。
到达苏见夏时,已是下午五点。
苏见夏还在果园里修剪枯枝时,手机就响了。
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夏夏,你在哪里?”
“顾总?有事吗?”苏见夏有些疑惑,问出声。
“夏夏,为何还叫我顾总,阿姨都叫我小顾了,你叫我阿砚可好?”温柔又带着魅惑的嗓音让她沉醉其中。
“好。”苏见夏在迷茫中答应了。
“我现在在你家,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顾砚深眼里笑意盈盈,语气更是温柔能化出水来。
苏见夏剪枝桠的手一顿,不小心捡到了手,鲜血直流,“嘶,好疼……”
顾砚深急切的声音传来,“你在哪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嗯嗯,有点,我在果园。”苏见夏说完,将剪子放置一边,然后处理自己的伤口。
顾砚深听完,便与苏见夏的父母说去找夏夏,就急忙向果园跑去。
到了果园,看着苏见夏正处理自己的伤口,地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心里很是疼惜。
赶紧上前,轻轻抬起她的手,温柔疼惜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眼里充满了泪水快要滴落下来,应该很疼吧!
然后帮她处理着伤口,苏见夏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了,她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他:“阿砚,你怎么来了?这是止血疗伤的丹药,你帮我拿出一颗涂抹上,可好。”
“我就是想你了。”
顾砚深打开瓶子,取出一颗,涂抹上细嫩的指甲,只见还血肉模糊的伤口渐渐止血,伤口也迅速愈合。
这是第二次被这相似的场景震惊,但他没有多问,因为这是她的秘密。
她不说,他也不问。
顾砚深的表情,苏见夏一眼也没有错过,虽然表情管理地很好,但是眼里的一丝震惊也让她觉察到了。
“阿砚,你为何不问?”
苏见夏感觉伤口不再疼痛,注视着他认真处理手指上剩余的血迹,开口问道。
“你的秘密,你知道就行。而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只在乎你。”
此话一出,让苏见夏的心更加柔软起来,心中泛起一丝丝雀跃,耳尖微微泛红。
顾砚深擦拭完,便对上那双深情的美眸,他忍不住扶上她的脸颊,眼光描绘着好看的眉眼,然后来到粉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心里的火热铺天盖地而来。
他俯身,直到冰冷的嘴唇覆上,苏见夏才猛的清醒过来,随即推开了他。
而他在感受到温热的一刻,才知道自己越举了。
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对不起,夏夏。”
苏见夏感受到他的触感,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心里还有点期待,而随着嘴唇的离开,心里又有些失落。
难道自己单身太久,才会这样吗?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温柔地回答:
“不要说对不起,我是愿意的,阿砚。”
顾砚深听完,眼里的光闪了闪,瞬间化作一汪春水沉寂在最深处。
“好………”
“顾爷爷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吗?”苏见夏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多亏有你,爷爷已经大好,可以出门钓鱼。”顾砚深感激地看着她,回答道。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与我讲。我还有………”
苏见夏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我舍不得你受累。”
苏见夏听完他的温声细语,心里暖呼呼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聊到贺景然,顾景然眸色微顿,回答道,“他出国深造去了,预计三年后才回来。怎么你舍不得他吗?”
“你吃醋了,顾大总裁。”苏见夏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然后抱着他,安慰道:“我心里只有你,他只是比我大的弟弟而已。”
顾砚深感受到身体传来的温度,紧紧抱住,埋在她脖颈处,呼吸炙热让她身体也变得热乎乎的。
苏见夏觉得有点热,手指搓了搓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点,嘴里还不停说着:“好热,好热。”
顾砚深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和她继续修剪着枯枝,直到被父母叫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