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平村的项目风波平息后,顾砚深带着苏见夏回到了那座属于他们的小岛。
小岛是顾砚深的私人领域,也是两人以后的家。
车子驶进小岛时,夕阳正悬在海平面上,将海面染成一片鎏金。
沿着海岸线的木栈道往前走,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扑面而来,岸边的芦苇荡在风中轻轻摇曳,几只水鸟舒展翅膀,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
苏见夏深吸一口气,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清新的海风带走了,她牵着顾砚深的手,脚步轻快得像个孩子。
“这里的风景真好。”苏见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砚深,眼里映着漫天霞光,“要是大河村的项目建成了,也能有这样惬意的环境就好了。”
顾砚深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会的。等竹编工坊和研学基地建起来,大河村的竹林、溪流,只会比这里更有韵味。”
两人依偎在栈道旁的长椅上,静静看着太阳一点点沉入海底,天空的颜色从鎏金渐变为橘红,再到深邃的藏蓝。
直到远处的灯塔亮起微光,苏见夏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若初姐”三个字,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按下了接听键:“若初姐,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温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孕后的慵懒:“见夏,我挺好的,就是肚子里这小家伙越来越不老实了。”
苏见夏听得心头一暖,语气也变得格外轻柔:“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我这阵子都没来得及去看你,真对不起。”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张若初轻笑一声,“我就是想告诉你,医生说我可能9月底就会生了,趁现在还能动弹,想再见你一面,跟你聊聊天。”
苏见夏心里一阵愧疚,虽然平时会给若初姐发消息问候,分享项目上的进展和生活里的琐事,但隔着屏幕的关心,终究少了几分真切。
她握紧手机,语气坚定:“若初姐,你等着我!我现在在海市,争取9月1日就回川省看你,到时候给你带海市的特产,还有我在宝平村亲手染的土布,给宝宝做小衣服肯定特别舒服。”
“那我可就等着了。”
张若初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我还想听听你说宝平村的故事呢,还有你和顾总的进展,可得好好跟我说说。”
“好,等我回去,一定跟你细细说。”
苏见夏笑着答应,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休息的话,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苏见夏转头看向顾砚深,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愧疚:
“阿砚,若初姐是当初我刚回大河村,遇到的姐姐,她当时因为身体不好,得知聚味轩的蔬菜出自大河村,便和耀祖哥找到了我,我送给了她一些花蜜之后,她就有了生孕,然后我有给她送了保孕丸,她一直都很健康,也很感谢我。这都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她,她都快生了。”
顾砚深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满是理解:“能有这样真心对你的朋友,是你的福气。”
他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而笃定,“再过几天就是9月1日,我陪你一起回川省看她。正好,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帮你对接一下川省非遗保护中心的资源,顺便看看大河村项目的前期准备情况。”
苏见夏惊喜地抬头:“真的吗?那太好了!若初姐一直想见见你呢,她说能让我这么上心、这么依赖的人,一定很优秀。”
顾砚深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让你若初姐失望。”
两人沿着木栈道往回走,海风轻轻吹起苏见夏的长发,顾砚深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回去之后,我要给若初姐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苏见夏边走边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在宝平村学了简单的刺绣,不如给宝宝绣一个竹编纹样的长命锁?既有大河村的竹编元素,又有宝平村的刺绣技艺,肯定很有意义。”
“这个想法很好。”
顾砚深点头赞许,“我让许鑫帮忙找些柔软的丝线和安全的布料,保证宝宝用着放心。”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住宿的木屋前。
木屋的院子里种着月季和郁金香,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
顾砚深牵着苏见夏走进院子,转身将她抵在门框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还有几天时间,我可以陪你一起绣。”
苏见夏的脸颊微微发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不由得加快:“你也会刺绣?”
“不会,但可以学。”顾砚深的眼底盛满了笑意,“有你这位小老师教我,肯定能学会。”
他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海风从院子里吹进来,带着月季的清香,包裹着两人之间的甜蜜。
苏见夏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吻,心里满是期待。
期待着9月1日的重逢,期待着给若初姐送上这份特别的礼物,更期待着和他一起,把大河村的梦想一点点变成现实。
木屋里的灯光是暖黄的调调,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缱绻绵长。
顾砚深的吻起初是温柔的试探,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海风残留的微凉,却很快被彼此的温热焐热。
他的手指穿过苏见夏的长发,发丝柔软顺滑,在指尖轻轻缠绕,像是无声的挽留。
吻意渐浓,他微微加重了力道,唇齿间的纠缠带着不容抗拒的缱绻,苏见夏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腔里的心跳像擂鼓般咚咚作响,脸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指尖微微蜷缩,感受着他身上沉稳有力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频。
“阿砚,我……有点难受……”
苏见夏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湿润的眼底泛着水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
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今天的他尤为霸道。
浓烈的亲昵让她有些无措,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顾砚深的吻顿了顿,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独有的雪松香气。
“夏,再一会儿……”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压抑的沙哑,眼神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客厅的沙发,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苏见夏的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都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着,晕乎乎地被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的布料是细腻的棉麻质地,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却远不及身上人的体温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