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刚得的5块钱和油票,踏着傍晚的余晖回到了四合院。一天的工作虽有李副厂长那点小插曲,但总体顺利,尤其是在杨厂长那里留了个好印象,这比什么都强。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琢磨着晚上是从系统空间里再弄点肉吃,还是尝尝这个时代纯天然无污染的青菜。
可这好心情,在走到自家门口时,戛然而止。
他那把老旧的挂锁,锁鼻的位置,有明显的、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人用硬物撬过,只是没能撬开。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才消停一天,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许大茂。这孙子昨天吃了那么大亏,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偷偷摸摸干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今天早上那副倒霉相,说不定就是晚上做贼心虚,自己摔的?
但也有可能是贾张氏指使棒梗干的?那老虔婆骂街不成,就想来阴的?或者是院里其他看他突然“硬气”起来,觉得利益受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的人?
何雨柱没有声张,不动声色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东西没少。看来撬锁的人要么是技术太差没成功,要么是目的不在于偷东西,而是……想进去找点什么?或者单纯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这种老式挂锁防君子不防小人,想撬开确实不难。看来,得想办法换个更安全的锁了,或者……在屋里设点“小惊喜”?
【叮!触发支线任务:守护家园。查明撬锁者身份并予以有效反击。任务奖励:根据任务完成度发放。】
系统任务来得及时。何雨柱冷笑一声,好啊,正愁没借口收拾你们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像没事人一样,开始生火做饭。今天他没用系统里的好东西,只用了点厂里带回来的寻常蔬菜和棒子面,做了碗疙瘩汤。香味自然比不上昨天的红烧肉,但也引得隔壁贾家传来几声咽口水的动静和贾张氏指桑骂槐的嘀咕。
何雨柱充耳不闻,慢悠悠地吃完,收拾干净。他注意到,院子里似乎比平时安静些,几个邻居看到他,眼神都有些闪烁,匆匆打个招呼就躲回屋了。看来昨天大会的余威尚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柱子,睡了吗?”
是秦淮茹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刻意放低的柔顺。
何雨柱眉头一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苦肉计?他本来不想理,但转念一想,撬锁的事,说不定能从她这里套出点风声?贾家就在对门,有点什么动静,她们家最清楚。
他走过去,拉开一道门缝,没让她进来:“秦姐,有事?”
秦淮茹站在门外,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有几分苍白和憔悴。她手里没端碗,只是搓着衣角,低声道:“柱子,昨天……昨天是姐不对,姐不该跟你急。姐也是……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何雨柱不为所动:“没办法就能理直气壮占人便宜了?秦姐,你这道理说不通啊。”
秦淮茹被噎了一下,眼圈又开始泛红,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而是换了个话题:“柱子,姐看你门锁……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招贼了?”
何雨柱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秦姐看见了?”
“我……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许大茂在你门口晃悠来着,”秦淮茹压低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鬼鬼祟祟的,我没看清他干什么,但肯定没干好事!柱子,你可小心着他点,他那人……你知道的。”
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许大茂。
何雨柱看着她,心里冷笑。这话半真半假,许大茂有可能,但秦淮茹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并指认许大茂,未必没有祸水东引,或者借他的手整治许大茂的意思。这女人,心思转得够快的。
“是吗?谢谢秦姐提醒。”何雨柱语气平淡,“我会留意的。没事我就睡了。”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再开口,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秦淮茹看着紧闭的房门,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不甘,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屋。
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去,眼神锐利。
许大茂?可能性很大。但秦淮茹的话也不能全信。
他想了想,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副【洞察眼镜】戴上。眼镜很轻,戴上后视野似乎清晰了一点点,但并没有立刻看穿谁想法的神奇效果。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纸的缝隙往外看。
院子里静悄悄的。易中海家亮着灯,隐约能听到他和一大妈在说话,但听不清内容。刘海中家似乎也在议论着什么,二大爷那官腔隔老远都能感觉到。阎埠贵家灯暗着,估计又在算计怎么省电。贾家……贾张氏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在骂秦淮茹没用。
一切都看似正常。
就在他准备收回目光时,后院方向,聋老太太那屋的窗户,似乎也有一道影子晃动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
何雨柱心中那根弦又绷紧了。这老太太,到底在暗中观察什么?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院里,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撬锁只是个小警告,更大的风波,恐怕还在后面。
当前要务,是先解决这个撬锁的混蛋。
他心中有了个初步的计划。许大茂不是嫌疑最大吗?那就先从他身上下手。那张【霉运贴纸】,是时候派上用场了。不过,得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到他身上。
另外,自家这防御也得升级。明天就去弄把更结实的锁,再看看能不能搞点别的“安保措施”。
这一夜,何雨柱在规划和对未知“同行”的警惕中,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特意起了个大早。他先是去附近的五金店,费了点口舌和票证,换了把更结实耐用的暗锁换上。然后才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刚到食堂后厨,准备安排一天的活儿,食堂主任就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是李副厂长,而是厂办的一个干事,姓王。
“何雨柱同志,”王干事脸上带着笑,态度很客气,“杨厂长交代了,今天中午有几个兄弟单位的同志来交流,想尝尝你的手艺,点名要吃你做的那个……红烧鱼和清炒时蔬,就是昨天接待餐那标准。你看,食材这边需要什么,尽管提,厂里尽量满足。”
何雨柱心里明白,这是杨厂长对他工作的肯定,也是给他露脸的机会。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王干事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不给咱轧钢厂丢脸!”
马华和胖子在一旁听着,与有荣焉,干起活来更卖力了。
后厨里一片热火朝天。何雨柱指挥若定,切配、掌勺,井井有条。他那手精湛的厨艺,加上偶尔融入的一点超越时代的细节处理,让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中午,小食堂里传来阵阵赞誉之声。杨厂长亲自作陪,脸上有光,中间还特意让王干事来后厨,又表扬了何雨柱几句。
这一切,自然落在了也来小食堂晃悠的李副厂长眼里。他看着何雨柱那忙碌而自信的背影,再看看杨厂长那满意的神色,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这傻柱,看来是真要起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来事儿?难道真开窍了?
他暗自琢磨,得想办法把这股力量掌控在自己手里,或者……不能让他太得意。
何雨柱没空理会李副厂长那点小心思,他正忙着颠勺,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下班,该怎么“偶遇”许大茂,并把那份“小礼物”送给他。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下班铃声一响,何雨柱刚走出轧钢厂大门没多远,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胡同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不是许大茂,而是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三大爷阎埠贵。
“柱子!可算等着你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急促,“快,快回去看看吧!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正在院里呢,说要了解昨天大会的情况!点名要找你!”
街道办王主任?这么快就惊动上面了?
何雨柱眼睛微眯,看来,三位大爷这是不甘心,跑去上面告状了?
也好,正好会会这位街道领导。
他看了一眼阎埠贵那看似焦急,实则带着点看好戏意味的眼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行,三大爷,我这就跟您回去。正好,我也有些情况,想向王主任反映反映。”
比如,有人恶意撬锁的事。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那镇定自若,甚至隐隐带着点期待的表情,心里突然又有点没底了。
这傻柱,他怎么一点都不慌啊?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