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东方十一,是字节跳动网络安全与风险控制部门的一名高级分析师。我的战场不在街头巷尾,而在亿万条交织的数据流中,每天与隐藏在代码缝隙里的黑手博弈。此刻,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告警,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这已经是本周第三起“异常流量劫持”事件,受害者都是平台上的中小商家,而背后的引流链路,像一团浸了墨的棉絮,越扯越乱。
“十一,技术部刚同步了最新数据。”同事小林推开门,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这三起案件的受害者,都在近期接入了一个叫‘星途推广’的第三方营销插件。我们拆解了插件代码,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后门,但对方用了多层加密,溯源到一个境外服务器就断了。”
我点开小林发来的压缩包,代码界面瞬间占满整个屏幕。密密麻麻的字符中,一串特殊的十六进制编码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种极其古老的加密方式,现在几乎没人会用,除非是刻意想混淆溯源路径。我用公司自研的“鹰眼”系统对编码进行解密,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后面跟着一个奇怪的后缀:.jh。
“这个后缀……”我皱起眉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三年前,我曾处理过一起跨境诈骗案,诈骗团伙就是用这种后缀标记受害者信息。“小林,查一下这个插件的开发者信息,还有近期所有接入该插件的商家名单。”
半小时后,小林将一份整理好的文档发给我。“星途推广”的开发者信息全是伪造的,注册地址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写字楼,联系方式是一张不记名电话卡。而接入该插件的商家,除了已经报案的三家,还有十七家,分布在全国十个省份,涉及电商、教育、本地生活等多个领域。
“不对。”我快速浏览着商家名单,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这些商家看似毫无关联,但他们的客单价都在500-2000元之间,用户群体都是25-35岁的年轻人,而且都在近期参加了平台的‘新锐商家扶持计划’。”
我打开平台后台的流量分析系统,将这二十家商家的流量数据导出,用python编写了一个简单的爬虫脚本,对他们的访客来源进行交叉比对。结果显示,在插件接入后的一周内,这些商家的自然流量骤降30%-50%,而流失的流量,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域名——一个名为“优选好物联盟”的电商聚合平台。
“这个平台有问题。”我点击进入“优选好物联盟”,页面设计粗糙,商品分类混乱,但每个商品的销量都高得惊人,一款标价1299元的智能手表,月销量竟然达到了10万+。我用“鹰眼”系统对平台进行安全扫描,发现其服务器位于东南亚某国,而且采用了分布式架构,很难定位真实Ip。
“十一,你看这个。”小林突然指着我的屏幕,“这个平台的支付接口,竟然对接的是我们平台的商户收款通道。”
我心中一沉。平台的商户收款通道有严格的审核机制,第三方平台要想对接,必须提供完整的企业资质和经营许可。“查一下这个平台的对接申请资料。”
十分钟后,审核部门传来消息:“优选好物联盟”的对接申请资料齐全,资质文件都是真实的,但申请企业“恒通商贸有限公司”的注册时间,正好是“星途推广”插件上线的前一周。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拨通了反诈中心的电话,对接人是老陈,我们曾多次合作破获网络诈骗案。“老陈,我这里有个情况,可能涉及非法引流和诈骗。”
我将整理好的证据发给老陈,包括插件后门代码、流量溯源数据、平台对接资料等。老陈看完后,语气严肃起来:“东方,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很重要。我们近期也接到了多起投诉,消费者在‘优选好物联盟’购买商品后,要么收到的是假货,要么直接被商家拉黑,而且这个平台的退款通道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团伙的真实身份和藏身之处。”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感觉自己就像在追逐一个影子,“他们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所有的操作都经过了多层伪装。”
老陈沉默了片刻,说:“我们可以从支付通道入手。虽然他们的资质是真实的,但资金流动不会说谎。我们已经冻结了‘恒通商贸有限公司’的银行账户,发现该账户在近期有大量资金转入,而且资金最终都流向了多个个人账户,这些个人账户的开户人,都是一些偏远地区的农民,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银行卡被冒用了。”
“资金洗白了。”我低声说,“这说明这个团伙的组织架构很完善,分工明确,有专门的人负责资金结算和洗白。”
我重新梳理了整个案件的时间线:“星途推广”插件上线→商家接入插件→自然流量流失→流量被导入“优选好物联盟”→消费者被骗→资金被洗白。整个链路环环相扣,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星途推广”的插件后台,在日志文件中仔细查找。终于,在一堆杂乱的代码中,我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异常——插件在收集商家数据时,会额外记录一个参数:用户设备的mAc地址。
“小林,用这个参数做一个数据模型,对比‘优选好物联盟’的用户mAc地址和我们平台流失用户的mAc地址。”
两小时后,数据模型的结果出来了:“优选好物联盟”80%以上的用户mAc地址,都与接入“星途推广”插件商家的流失用户mAc地址完全匹配。
“这就证明了,‘星途推广’插件就是非法引流的工具。”我看着屏幕上的匹配结果,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开,“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这个插件的实际控制人。”
我再次对插件代码进行深度拆解,在后门程序的深处,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加密模块,模块中包含了一个公钥。我将公钥导入密钥破解系统,经过三个小时的暴力破解,终于得到了对应的私钥。用私钥解密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串Ip地址,这些Ip地址都来自国内某一线城市。
“老陈,有线索了。”我将Ip地址发给老陈,“这些Ip地址可能是团伙的办公地点。”
老陈立刻安排警力进行排查,结果显示,这些Ip地址都指向了一个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租赁人,正是“恒通商贸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张磊。
“张磊,35岁,曾因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去年刚刑满释放。”老陈将张磊的个人信息发给我,“他出狱后,成立了多家空壳公司,涉嫌多起网络诈骗案,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次,我们一定能抓住他。”我打开实时监控系统,通过写字楼的监控摄像头,看到张磊正在办公室里指挥员工操作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优选好物联盟”的后台数据。
“行动。”老陈一声令下,埋伏在写字楼周围的警力立刻冲了进去。几分钟后,老陈发来消息:“十一,成功了。张磊团伙全部落网,现场缴获了大量的电脑、服务器和银行卡。”
我长舒一口气,靠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恢复正常的流量数据,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众多战斗中的一场。在浩瀚的数据流中,依然有无数双黑手在暗中窥视,而我们的使命,就是用技术为用户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十一,庆祝一下?”小林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接过咖啡,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摇了摇头:“不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打开电脑,重新投入到数据筛查中,因为我知道,下一个隐藏在数据流中的荆棘,可能已经悄然生长。
“十一,你看这个。”数据部的小张把一份报告推到我面前,屏幕上的折线图像一把陡峭的尖刀,“这个账号昨天还只有8万粉丝,今天凌晨突然开始暴涨,而且新增粉丝的用户画像高度重合——都是新注册账号,没有历史行为,Ip地址分散在全国各个省份,看起来像是‘僵尸粉’,但又比普通僵尸粉多了一层伪装。”
我点开“智识书房”的主页,账号主体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主打职场技能培训课程,定价从99元到1999元不等。最新一条视频的播放量达到了320万,但评论区只有寥寥几条无关痛痒的赞美,点赞和收藏数据也异常均衡,像是被精准调控过。
“不是普通的僵尸粉。”我快速调出账号的后台数据,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这些新增粉丝虽然是新注册账号,但都完成了实名认证,甚至有部分用户绑定了银行卡,只是没有任何浏览、购买记录,更像是‘沉睡账号’被唤醒后,直接定向关注了这个账号。”
小张皱起眉头:“沉睡账号?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平台对账号唤醒有严格的风控机制,异地登录、批量操作都会触发告警。”
“这正是问题所在。”我打开“鹰眼”系统的日志模块,筛选出“智识书房”新增粉丝的登录记录,“你看,这些账号的登录Ip虽然分散,但登录时间都集中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而且每个Ip只登录一个账号,登录设备都是老旧的安卓机型,系统版本低于7.0,这是典型的‘养号’特征。”
所谓“养号”,是黑产团伙通过模拟真实用户行为,批量培育账号的手段,这些账号经过一段时间的“养号”后,会被用于刷量、引流、诈骗等非法活动。但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些账号并没有进行刷量操作,而是直接定向关注了“智识书房”,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将“智识书房”的粉丝数据导出,用python编写了一个数据分析脚本,对粉丝的行为轨迹进行深度挖掘。结果显示,这些新增粉丝在关注“智识书房”后,会自动收藏该账号的置顶课程,但不会进行购买,而在收藏后的24小时内,他们的账号会被注销或冻结。
“注销?冻结?”小张瞪大了眼睛,“这不符合常理啊,黑产团伙养号成本不低,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他们不是放弃,而是在清理痕迹。”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分析结果,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给‘智识书房’刷粉,而是为了测试我们平台的风控系统?”
小张恍然大悟:“测试风控系统?那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是这个账号,而是整个平台?”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点开“智识书房”的账号注册信息,发现该账号注册于三个月前,注册主体“启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一个叫李然的人。我通过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发现这家公司成立于半年前,注册资本100万元,经营范围包括文化艺术交流、企业管理咨询等,但没有任何实际经营记录,是一家典型的空壳公司。
“李然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记忆,突然想起在“星途推广”案中,张磊团伙的资金流向中,有一笔10万元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正是李然。
“小张,查一下李然的个人信息,还有他与张磊的关联。”
半小时后,小张将一份整理好的报告发给我。李然,30岁,曾是张磊的下属,在张磊入狱后,他成立了多家空壳公司,涉嫌参与多起网络诈骗案,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智识书房”的账号注册邮箱,与张磊团伙用于联系客户的邮箱,后缀相同,只是用户名不同。
“看来,这是张磊团伙的余党在搞鬼。”我拨通了反诈中心老陈的电话,“老陈,张磊团伙的余党可能又开始行动了,这次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我们平台的知识付费板块。”
我将整理好的证据发给老陈,包括“智识书房”的粉丝数据、账号注册信息、李然与张磊的关联证据等。老陈看完后,语气严肃起来:“东方,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很重要。我们近期也接到了多起投诉,有用户反映在购买了某些知识付费课程后,发现课程内容与宣传严重不符,而且退款通道被关闭,怀疑是诈骗。”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我看着屏幕上的“智识书房”账号,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们测试我们的风控系统,清理账号痕迹,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重新梳理了整个案件的时间线:张磊团伙落网→李然成立空壳公司→注册“智识书房”账号→批量唤醒沉睡账号关注→清理账号痕迹。整个过程环环相扣,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智识书房”的课程列表,发现该账号的置顶课程是一门名为《零基础入门区块链》的课程,定价1999元,课程简介中提到“内部资源对接”“高收益投资渠道”等字样。
“区块链?高收益投资渠道?”我心中一沉,“这很可能是一个诈骗陷阱。他们通过刷粉提升账号知名度,吸引用户购买课程,然后以‘内部投资’为名,诱导用户转账,最终卷款跑路。”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用一个测试账号购买了这门课程。课程内容极其粗糙,只是一些网上随处可见的区块链基础知识,而所谓的“内部资源对接”“高收益投资渠道”,则需要用户添加课程老师的微信才能获取。
我添加了课程老师的微信,对方很快通过了好友申请,并将我拉进了一个名为“区块链投资交流群”的微信群。群里有500多名成员,群主每天都会发布一些“投资盈利截图”,并诱导群成员通过一个第三方平台进行投资。
我将这个第三方平台的链接发给技术部,让他们进行安全检测。结果显示,该平台是一个虚假投资平台,没有任何金融监管资质,用户的投资资金会直接转入李然的个人账户。
“证据确凿了。”我立刻将情况告知老陈,“李然团伙利用知识付费账号吸引用户,然后通过虚假投资平台实施诈骗,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老陈立刻安排警力进行排查,结果显示,李然团伙的办公地点位于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团伙成员共有12人,主要负责账号运营、课程制作、诈骗推广等工作。
“行动。”老陈一声令下,埋伏在工厂周围的警力立刻冲了进去。几分钟后,老陈发来消息:“十一,成功了。李然团伙全部落网,现场缴获了大量的电脑、手机和诈骗话术剧本。”
我长舒一口气,靠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智识书房”账号被封禁的提示,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又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众多战斗中的一场。在浩瀚的数据流中,依然有无数双黑手在暗中窥视,而我们的使命,就是用技术为用户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十一,这次多亏了你。”小张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