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祸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又想起什么,黯淡下去。
萧瑟看着日渐颓废的蓝祸,觉得这可不行,这人可是一方魔皇,不能颓废下去,想了想说:“你们知道域外魔煞吗?”
炎沉和冰冥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炎沉率先开口:“域外魔煞?那是什么?我们从未听说过。”
冰冥也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相关讯息,却一无所获,只能无奈地摇头。
蓝祸没有说话。
萧瑟不指望他们明白,而是说了魍魉城那只域外魔煞的特性。
蓝祸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礼节,急忙上前抓住萧瑟追问:“是不是?是不是齐若…”
萧瑟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和小桀是隐世魔族,这次来这深渊城就是为了域外魔煞,前段时间,我们在这和他打过一场,他重伤逃走了。
而你们说的齐若很可能是被蛊惑了。那魔煞极擅人心。”
萧瑟看着眼睛已经亮起来的蓝祸,然后算了算时间,说了一个时间给蓝祸,问他是不是那段时间齐若出现过异样。
听完萧瑟的话,蓝祸回忆过后,哭了出来,垂着自己的胸口,大滴的泪水落在地上。
他觉得是他没有好好照顾齐若的情绪,连自己的爱人被域外魔煞蛊惑都不知道。是他没有。
炎沉和冰冥也不好受,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
雷无桀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萧瑟,想了想背黑锅的域外魔煞,差点笑出来。
萧瑟编故事的能力也不比他差多少啊!这不一片一个准嘛!
不过,他大概也明白萧瑟为什么会说谎了。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雷无桀想了想,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彼岸花花盆塞进蓝祸的怀里说:“这是月下蔷薇,在我们隐世族里,月下蔷薇又名亡灵之花。
据说这花你只要花和叶子一起养出来,就会有奇迹出现。
若是你愿意,就尝试种一些吧!”
蓝祸哭着接过了花盆,抱在了怀里。
雷无桀叹了口气,然后心情很好,虽然自己骗他彼岸花是月下蔷薇,但这样就又多出了一个念想,双保险。
毕竟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花叶生生两不见。
雷无桀转身向萧瑟走过去,然后就看萧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自己。
“萧瑟,怎么了?”雷无桀不明所以。
萧瑟哭笑不得传音:“该死的,兜兜转转,合着这月下蔷薇就是你的彼岸花经过多年变异形成的新品种。
而且我大概也知道欠蓝祸和齐若的因果是怎么回事了!合着在这等着呢!”
雷无桀张着嘴,半晌才说:“怪不得齐若能不死呢!她是月下蔷薇的花灵,或者说她返祖了,是彼岸花的花灵?
所以第一次死亡是她给蓝祸施展的幻术,不过第二次是真的死了。
不过,我的彼岸花,只要主株不死,其他的似乎可以再生,还是那个她。
合着我回去还要把果给补上,还人家一家团员啊!”
两人看着痛哭流涕的蓝祸,再看看他怀里的彼岸花,都已经能想到彼岸花灵现身之后,蓝祸将人当成替身的剧情了。
因果循环,终是补全了。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帮蓝祸平定叛乱,成为了魔皇。终于回到了魍魉城。
他们怕再不回去,不一定又惹出什么事情,欠下什么因果呢!
雷无桀拄着下巴叹了口气说:“合着就连亡灵之城的名字也是因为那句亡灵之花得来的,不过还好咱们什么时候去的就什么时候回来。”
萧瑟也是叹了口气,觉得时间和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合着最后还是自己给自己布局成为化神的!
雷无桀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萧瑟,我实在忍不住了,到了最后还是你!”
萧瑟扶额,还以为自己化神终于轻松一回呢!
萧瑟将笑得猖狂的雷无桀抱到自己怀里,揉了揉头发说:“还笑?咱们还是去魔都一趟吧!赶紧将果结了,这该死的彼岸花!”
雷无桀笑得正欢,突然间停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萧瑟的怀里靠了靠,眼神闪躲,不敢望向身后。
萧瑟不明所以,转头就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原来是你们。”魔界天道咬牙切齿的说。
天道和阿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拦着魔界天道。
原来刚刚两人讨论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已经过来的魔界天道祂们,所以一些话被听个正着。
也可能是因果补全了,所以那些过去的记忆将重新回来。
天道和魔界天道怎么说也是一人,所以祂能感应到多出来的记忆。阿道就比较懵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萧瑟深吸一口气,语气平和地说:“我们能不能冷静地讲讲道理?我确实已经多次提醒过你,但你有没有认真听过?既然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又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他们在过去见过很多次魔界天道,告诫过很多次,不过祂不在意,最后被算计能怪谁!他们也只是顺应因果罢了。
雷无桀抬头看了看魔界天道,然后偷偷的撇了撇嘴。
魔界天道深吸了口气,这确实是他狂妄自大,但是:“你敢不敢再将那条锁链拿出来看看,要不是拿东西我能败的那么快吗?”
萧瑟也不甘示弱说:“你自己都说了,只是不能败的那么快,又不是能赢。而且这样也算是为你好啊!你想想这样你还能有更多的力量等我们来救你啊!”
阿道看着不敢看他们的无桀,再看看被气的想要揍人的魔界天道。大概明白了一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那四条锁链很眼熟呢!
萧瑟淡定的说:“而且关于锁链这件事,我也告诉你了。只不过因为时空的原因,所以说的比较委婉罢了。
他有能困住你的办法,我还告诉你他有阴谋了,你一个没相信,怪我啊?而且我又不是没布置后手救你。”
雷无桀看了眼萧瑟说完后,魔界天道那想反驳又反驳不了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