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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临安城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西子湖面还荡漾着零星光点,像是被随意抛洒的碎金。画舫静静泊在湖心,船头悬着的两盏琉璃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得四周水波粼粼,碎光点点,恍若星河倒坠。

赵泓负手立于船头,月白色的绸衣被风拂动,衣袂飘飘,恍若仙人临世。他目光投向远处沉睡的雷峰塔,眉宇间却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这几日朝中暗流涌动,边关急报频传,金人似有异动,而朝堂之上,主战主和两派争执不休,令他心力交瘁。今夜应邀游湖,本为暂避烦扰,却不知为何,心中总觉不安,仿佛暗处有双眼眸,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夜深露重,王爷何不进舱歇息?”臻多宝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泠如玉石相击,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赵泓转身,见她款步走来,发间那支银簪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光华。簪头貔貅目嵌的血玉,红得惊心,仿佛一滴凝固的鲜血,在月色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多宝姑娘不也未曾安寝?”赵泓唇角微扬,眼底却无笑意。他注意到她今日妆容较往日更为精致,眉间花钿描金,唇上胭脂秾艳,倒像是特意打扮过。

臻多宝行至他身侧,与他并肩望向远处山影:“心中有事,难以成眠。”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今日在灵隐寺为家母祈福,听方丈讲经,说到众生皆苦,因果轮回,一时感慨,竟失了睡意。”

赵泓微微颔首:“灵隐寺的慧明方丈确是得道高僧。去岁本王曾与他论禅三日,受益匪浅。”他目光掠过她发间银簪,“姑娘孝心可嘉,令堂在天之灵必得安慰。”

臻多宝抬手轻抚簪身,指尖划过细密云纹:“家母去得突然,这支簪子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她语气忽然低沉,“据说能辟邪驱灾,保平安顺遂。可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平安顺遂呢?”

赵泓默然。他知道臻多宝母亲早逝,父亲臻员外虽富甲一方,但对女儿似乎并不十分疼爱。这般身世,在这乱世之中,确实难言平安顺遂。

“貔貅乃招财神兽,为何目嵌血玉?”赵泓问道,目光不曾离开那抹刺目的红。他自幼博览群书,对古玩玉器颇有研究,这般设计倒是头回见得。

“王爷好眼力。”臻多宝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工匠说,以血玉点睛,可破煞见财。是故貔貅虽能纳财,却需见血方显神通。”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赵泓眉心微蹙。这般说法着实诡异,与寻常吉祥物的寓意大相径庭。正欲再问,忽觉船身微微晃动,湖面涟漪四散,似是有什么东西潜入水中。

“怎么了?”臻多宝也察觉到异样,警觉地望向漆黑的水面。

赵泓凝神静听,风中隐约传来极轻微的划水声,若非他自幼习武,耳力过人,几乎难以察觉。

“恐怕有...”他话音未落,破空之声骤起——

一道银光划破夜色,直向臻多宝后心袭来!

快得不及眨眼。

赵泓几乎是本能地将她往怀中一带,旋身相护。臻多宝猝不及防跌入他怀中,温软身躯与他紧紧相贴,发间银簪被撞得松动,几欲坠落。一股淡雅馨香扑面而来,似是白芷混合着兰芷的香气,在这生死瞬间竟格外清晰。

毒镖擦着赵泓臂膀掠过,“嗤”的一声轻响,没入船板,镖尾微微颤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二人俱是一怔。

赵泓低头看去,月白绸衣的袖口已被划破,渗出的鲜血正迅速染红衣料,那血色在月光下竟渐渐变成诡艳的紫红,如同暮色中最浓重的那抹霞光,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镖上有毒!”臻多宝惊道,慌忙扶住赵泓。她手指触到他伤口,黏腻温热的血液沾了满手,那诡异的紫红色让她脸色骤变。

话音未落,第二道、第三道银光接连破空而来!这次分明是冲着赵泓咽喉与心口,角度刁钻,速度极快,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

赵泓推开臻多宝,闪身避过。毒镖深深钉入船桅,镖尾犹自颤动不已。这时才看清,那镖形如凤尾,造型精美却致命,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是淬了剧毒。

“孔雀胆与金线蕈淬炼的毒。”赵泓沉声道,脸色已开始发白。他自幼熟读医书毒经,一眼便认出这毒药的来历。孔雀胆见血封喉,金线蕈致幻致命,二者混合,几乎无药可解。

臻多宝眸中寒光一闪,迅速拔下发间银簪。青丝如瀑泻落,在风中飞扬,衬得她面色愈发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

五六道黑影自水中悄无声息地跃上画舫,如鬼魅般落地无声,刀光凛冽,直扑二人。这些人全身黑衣,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索命的无常。

赵泓强忍眩晕,拔出腰间软剑迎敌。剑光如水,在夜色中划出数道银弧,逼退最先冲上的两名刺客。但毒势发作极快,他只觉得手臂麻木,眼前发花,脚步已见虚浮。这毒比他想象中更为猛烈,不过片刻工夫,已是半身麻痹。

臻多宝却被另一刺客缠住。那人身手诡异,刀法狠辣,招招直取要害。她虽闪避灵巧,却终究力有不逮,被逼至船栏边缘,身后便是漆黑的湖水。

赵泓见状,欲上前相助,却被三名刺客团团围住。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却难突破重围。毒血运行,他眼前已开始发黑,耳边嗡鸣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颅内振翅。

“多宝姑娘,小心!”赵泓嘶声喊道,眼见那刺客刀锋已至臻多宝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臻多宝忽然侧首避开致命一击,手中银簪如电射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银簪在空中旋转,雕琢的云纹流动着月华清辉,簪头貔貅目中的血红仿佛活了过来,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妖异的红光。它精准地射入刺客右眼,深入颅内,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慢得令人窒息的一瞬。

然后,眼球爆裂开来,如熟透的林檎果被猛然捏碎,汁液四溅。那刺客甚至来不及惨叫,便直挺挺向后倒去,坠入湖中,发出沉闷的落水声,湖面顿时泛起一团血污,很快又被水流冲散。

臻多宝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显然这一击耗尽了她全部气力。她扶着船栏,几乎站立不稳,目光却依然锐利,扫视着剩余刺客。

余下刺客见状,攻势更猛。赵泓毒发难支,腿上中了一刀,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涌出。他单膝跪地,以剑支撑才未倒下,月白绸衣已被鲜血染透,那诡异的紫红色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王爷!”臻多宝惊呼,欲奔向他,却被两名刺客截住去路。她手中已无武器,只能凭借灵巧身法闪避,情况岌岌可危。

赵泓咬牙,挥剑格开劈来的刀锋,虎口震裂,鲜血顺剑身流淌。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嗡鸣不止。他知道自己撑不过下一刻,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接近。

就在此时,湖面上忽然亮起数十火把,马蹄声与呼喝声由远及近。

“巡防营在此!逆贼休走!”

援兵终于到了。狄琮一马当先,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显然是被打斗声引来。

刺客们见势不妙,互递眼色,迅速退至船边欲跳水遁走。但巡防营官兵早已撒开大网,将画舫团团围住,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水中,逼得刺客无处可逃。

臻多宝趁机挣脱纠缠,扑至赵泓身边:“王爷!坚持住!”她撕下衣襟,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赵泓抬眼看她,嘴唇已呈紫黑色。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攥住她腰间玉佩。那玉佩质地温润,边缘却意外锋利,瞬间割破他早已染满鲜血的掌心。鲜血浸入玉佩纹理,竟隐隐泛起微光,但那光芒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臻多宝浑然不觉,只顾查看他伤势:“毒已入血,必须立即...”她声音哽咽,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赵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她怀中,昏迷前最后一眼,是臻多宝焦急的面容在月光下如瓷器般易碎,和她身后那片被血与火染红的夜空。

......

赵泓坠入了无边梦境。

四周迷雾弥漫,隐约有金戈铁马之声传来,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他拖着沉重身躯在雾中行走,每迈一步都似有千钧重。毒药带来的灼烧感在血脉中流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忽然,手中传来温润触感。低头看去,竟是臻多宝那枚玉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掌心,正散发着柔和光芒,那光芒所及之处,疼痛稍减。

迷雾渐散,眼前景象让他怔在原地。

不再是画舫,不再是临安夜景。他站在一座宏伟宫殿前,汉白玉阶染着斑驳血迹,宫墙多处坍塌,黑烟滚滚升起。熟悉的朱雀门匾额斜挂在一旁,被烈火熏得焦黑。

喊杀声震天动地。远处城门外,北蛮旗帜飘扬,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城中。百姓哭喊着四处逃窜,却被无情屠戮,鲜血染红了汴京街巷。

这是...汴京?

赵泓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惨状。这是他从未亲眼目睹,却无数次在梦魇中经历的场面——靖康之耻,汴京沦陷。虽那时他尚在襁褓,被忠仆护送出城,但这一幕幕早已通过老仆的讲述,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快走!”一声嘶哑呼喊自身后传来。

赵泓猛然回头,见一满身血污的将领正推着个宫装妇人登上马车。那妇人怀中紧紧抱着个包袱,隐约是个婴孩。将领年约三十,剑眉星目,尽管血污满面,仍不掩英气,那眉眼...分明是年轻时的狄琮!

“带太子走!无论如何保住大宋血脉!”将领喊道,声音悲怆欲绝。他手中长枪已被鲜血染红,战袍破碎,显然经历了惨烈战斗。

宫装妇人泪流满面:“狄将军,那你...”

“臣誓与汴京共存亡!”将领斩钉截铁,转身迎向追来的金兵。那一往无前的背影,与如今总是躬身跟随在他身后的狄琮重叠在一起,令赵泓心神巨震。

他欲追上前,眼前景象却骤然扭曲变幻。

迷雾再现,这次更浓更重。玉佩在手中发烫,光芒穿透浓雾,映出一条幽深宫廊。廊柱朱漆剥落,处处显示着繁华过后的衰败。

有个小女孩在廊中奔跑,约莫七八岁年纪,发间银簪随步伐颤动,簪头貔貅目中的血玉红得刺眼。她面色惊恐,不时回头张望,仿佛有人在追赶。

她在一扇宫门前停下,小心翼翼推开条缝隙。

宫内,方才那宫装妇人正将怀中婴孩交付给一个黑衣人。婴孩腕上戴着一只金铃,随着动作发出细微声响。

“带他走,越远越好。”妇人声音哽咽,“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赵泓,只有...”

后面的话语模糊不清,仿佛被浓雾吞噬。

小女孩似乎被发现,慌忙躲至柱后。一个侍卫向她走来,面容阴沉...

场景再次扭曲旋转,赵泓头痛欲裂,手中玉佩烫得似要烙进皮肉。无数画面在脑中闪现:熊熊燃烧的宫殿,金兵狞笑的面容,狄琮血战的身影,宫装妇人决绝的泪眼,还有那小女孩惊恐的眼神...

......

“王爷?王爷?”

遥远呼唤穿透梦境,如丝线般将他从深渊中拉回。

赵泓艰难地睁开眼,朦胧间见臻多宝守在榻前,眼下乌青明显,显然许久未眠。她发丝微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脆弱。见他醒来,她眼中闪过一抹如释重负,但很快又被忧虑取代。

“你醒了...”她声音沙哑,忙扶他起身,递上温水,“太医说毒已控制住,但还需静养。”

赵泓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在王府寝殿,熟悉的沉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稍稍安抚了他纷乱的心绪。

温水入喉,稍解干渴。他这才注意到臻多宝手指上缠着细布,似是受了伤。

“你的手...”他声音嘶哑。

臻多宝下意识藏起手指:“无碍,煎药时不慎烫伤而已。”她避开他的目光,转身整理药碗,动作却有些慌乱。

赵泓凝视着她的背影,梦中景象再次浮现。那个在宫廊中奔跑的小女孩,发间的银簪...与眼前的臻多宝何其相似。

“刺客...”赵泓终于挤出两个字,试图坐直身子,却牵动伤口,一阵剧痛让他闷哼出声。

“小心!”臻多宝急忙回身扶住他,“巡防营赶到后,三人被擒,余者皆服毒自尽。”她神色凝重,“都是死士,查不出身份。狄将军正在审问活口,但...”她摇摇头,显然不抱希望。

赵泓闭目片刻,梦中景象历历在目。他忽然抬手,再次握住她腰间那枚玉佩。指尖触感温润,边缘锋利,与梦中一般无二。

臻多宝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身体明显僵硬起来。

“这玉佩...”赵泓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从何而来?”

臻多宝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家传之物。母亲说...可保平安。”她语气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波动。

“只是如此?”赵泓指尖摩挲着玉佩边缘,那里锋利得异常,根本不像寻常配饰,倒像是...某种利器。

臻多宝沉默良久,终是轻声道:“王爷重伤初醒,还是先好生休养。这些事...日后再说罢。”她欲起身,却被赵泓拉住手腕。

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眼底深藏的惊慌与挣扎,如受惊的鹿,却又强作镇定。

“多宝姑娘,”赵泓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你究竟是谁?那支银簪,这枚玉佩,还有你今日去灵隐寺...真的只是为母亲祈福吗?”

臻多宝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情绪翻涌,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处说起。

就在这时,舱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狄琮的声音隔着门响起:“王爷可醒了?有要事禀报。”

臻多宝趁机抽出手,匆匆起身:“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她转身离去的身影,仓促得近乎逃离,裙裾拂过门槛,转瞬消失在外间光影中。

赵泓凝视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缓缓摊开掌心。那里被玉佩边缘割破的伤口已然结痂,形状奇特,仿佛某个神秘的印记,与梦中那婴孩腕上金铃的纹样惊人相似。

梦中那座燃烧的城池,狄琮年轻的脸庞,宫装妇人怀中的婴孩,还有小女孩发间那支眼熟的银簪...

一切都不是偶然。

赵泓握紧手掌,伤口隐隐作痛。孔雀胆与金线蕈的毒性尚未完全清除,脑中仍有些混沌,但某些线索却越来越清晰。

这场刺杀,绝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那些刺客目标明确,直取臻多宝性命,若非他意外挡镖,此刻她已香消玉殒。而臻多宝的反应,那支精准射入刺客眼中的银簪,绝非寻常闺秀所能为。

还有狄琮...他来得太过及时,仿佛早有预料。而且梦中那个誓死护卫太子的年轻将领,与他形影不离的狄琮,真的只是巧合吗?

赵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疑虑。窗外,曙光初现,染亮临安城的青瓦白墙,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但赵泓心中明白,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而他与臻多宝的命运,似乎早已被一枚玉佩和一支银簪紧紧缠绕,再难分离。

“狄琮,”他朝门外唤道,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进来回话。”

门被推开,狄琮大步走入,铠甲上沾着晨露,显然一夜未眠。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王爷,刺客身份已有线索。”

“讲。”赵泓目光如炬,直视这位追随他多年的护卫将军。

狄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其中一具尸体上,发现有北蛮狼图腾刺青。”

赵泓眉心骤紧。北蛮刺客潜入临安,刺杀一个商贾之女?这绝非寻常。

“还有...”狄琮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在现场发现这个。”他呈上一枚令牌,玄铁打造,上刻蟠龙纹样——正是大内侍卫的腰牌。

赵泓接过令牌,指尖冰凉。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竟牵扯到宫内势力。

“备轿,”他沉声道,强忍伤痛起身,“即刻入宫。”

“王爷,您的伤...”狄琮急忙劝阻。

“无妨。”赵泓摆手,目光坚定,“有些事,必须当面问清楚。”他望向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心中已有计较。

无论臻多宝是谁,无论这场刺杀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他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仅为了大宋安危,也为了...那个眼中藏着无尽秘密的女子。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无人能够阻止。而第一滴血,早已在昨夜月下,悄然染红了西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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